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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挺大的。”銀火冷冷地應了一句。
“鐵焰在哪裡?鐵焰救回來了嗎?”月月毫無預兆的問話驚得銀火不由一愣。
“他執行完任務自己會回來,不需要人去救。”銀火瞄了一眼瞪著雙瞳望天的月月,冷冰冰地回答道。
果然……。刷的兩行清淚劃過月月的臉頰。她太天真了,隨便就相信別人。
“我也是剛知道的,白白地為他擔心了那麼多天,今天鳳於漠射落他的面具時,我的心差點跳出來呢。”眼見月月淚眼迷濛,銀火莫名話多了起來。
“她沒事就好。”月月明明在笑,可是那笑容看得人直想哭。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七十三章 咫尺天涯(中)
當清晨的陽光再次慵懶的照在蒼莽之上,不知道它會不會為眼前的慘烈動容,而那**之上的神明會不會為人間的嗜殺皺眉。草原上燃了整夜的熊熊烈火是生者最好的祈禱,而暖風裡嗅得到的血腥則是生命流逝後的唯一痕跡。
上天是寬容的,即便它不忍見,也不會吝惜第二日的陽光,那黎明與朝陽,總會帶給每個人無限安慰與希望,此時它正暖暖地,安靜地流淌過烏圖木格,照在空地上那名合十手掌,默默垂眸的女子身上。
“爹、娘,如果你們聽到的話,請一定要給我指引。仇人就在身邊,而現在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我到底該怎麼做?殺他報仇?可是他昨天剛在亂軍之中救了女兒的性命。放下仇恨?女兒又怎麼對得起爹孃的養育之恩,我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月月在心底默默的乞求著,只可惜回應她的只有清風。
恨,恨自己懦弱;恨,恨他的無情。得不到答案的月月蹣跚著腳步撐回營帳,腿上的繃帶早已經血跡斑駁。心傷深處,已然覺不出身上的痛楚。為什麼他要受傷?為什麼他要救她?她忍下他的無理取鬧,忍下他的肆意妄為,不就是想要等待這樣一個機會嘛,可是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她卻要退縮了。
“你,你的傷還不能隨意走動。”
月月腳下一滯,停在營帳前面,喊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銅燃從京城帶來的首席御醫,也就是昨天被赫連獄安排照顧她的那名老者。
“奴婢多謝大人提醒。”月月回過身,微微一福身,勉強周全了禮數。
“快回帳篷休息吧,老夫先去給靖王爺換藥,一會兒就過來。”老者話畢轉身朝靖王的營帳走去。
“奴婢與大人同去。”月月話音未落,腳步已行。
“這……”老者猶豫著想要拒絕,可是眼見月月楚楚模樣走了過來,一時間阻止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月月跟在老御醫的身後來到靖王帳前,不想卻被守門的兩名輕騎侍衛攔下:“王爺吩咐,全軍上下,無論是誰,都不準進去。”
老御醫聞聽此言,先是一怔,然後無奈地提著藥箱就要往回走。
月月不僅沒退,反而搶過藥箱,眉梢一揚,反問道:“我是你們軍中的人嗎?”
兩名侍衛一愣,互望一眼,顯然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嘟囔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月月看了他們一眼,就要往裡走,那名問話計程車兵極為古板,上前一步攔住月月道:“不行!王爺吩咐了,誰也不能進去。”
月月點了點頭,唇角一揚說道:“好,那你進去給我通報一聲。”
“沒得到王爺的召喚,誰也不能私自進入大帳。”侍衛朗聲說道。
“很好,那你告訴我,我怎樣才能進去?”月月一邊慢慢地往前走,一邊提藥箱託在右掌之上。
侍衛想也沒想,沉聲說道:“除非我死,否組不能讓任何人跨進營帳一步,你……”
嘭的一聲,月月出其不意的上前一步舉起藥箱就砸在那名侍衛的後頸上,雖然力道一般,但是位置準確,只見侍衛的身子連晃都沒晃就軟軟地癱了下去。另一名侍衛頓時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月月已經抱著砸裂的藥箱鑽進了靖王的營帳。
淡淡的血腥味道混著藥香充滿了整個營帳,赫連獄沒有聽話的躺在床鋪上休息,而是盤膝坐在矮桌後面,假裝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中的書卷。外面的對話他聽得真真切切,她來了。
“啪!”月月蹣跚到桌前,幾乎是將藥箱砸在桌面上。
赫連獄從書卷中抬起頭來,迷茫地看看已經裂得不像話的藥箱,又抬頭看看一臉清冷的月月,問道:“什麼?”
“沒什麼,給你換藥。”月月搶過他手中的書卷,順手扔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