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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四十一章 是誰陰我?
不是銀火……
月月腦後捱了一下重擊,還來不及呼救就眼前一黑暈死過去了。不過在她躲避來人第二次攻擊的時候,無意間瞄到了他的臉,雖然沒看清長相,但是可以確定他是男人,而且沒有戴面具。
今夜幽深的靜寂彷彿是在掩飾什麼一般,連夜空的明月都黯淡了往日的光輝。赫連獄與銀火在城牆下守了兩個時辰,都沒有機會偷偷潛進烏圖木格城,只能凝眉仰望著大批巡城侍衛手裡的火把將漆黑的夜晚照得亮如白晝。
靖王的輕騎駐在城外三里,必定會引起赤臻的緊張,但是這樣以通城之力守護****好像有點兒小題大做了吧,萬一開戰,疲憊的軍士如何迎戰靖王的輕騎?
月色越來越淡,在東方強光的逼射下,一輪清白終於抵擋不住,淡然隱退。
“嗚——”一陣兇猛的頭痛激醒了昏迷中的月月,她嘗試著張開眼,不想卻被一道強烈的日光刺得流下兩行暖淚。
“小姑娘……”一個陌生而蒼老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月月眯縫起眼睛,等著那個人探過頭將日光遮住,可是等了又等,也不見有人過來,只好忍痛扭過頭去搜尋那人的身影。
“姑娘?”聽說話聲,跟剛才那位不是同一個人。
月月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才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好嘛,數不清多少人,黑壓壓的一片坐在太陽底下扇著一切能扇出點兒風的東西。離自己最近的是一個老婆婆,腿上好像有殘疾,仰在一個藤蔓編成的大網兜裡,兩根粗木穿過網眼,分別扛在兩個中年女子的肩上。再看她們身上的穿著,清一色的粗布,與京城的老百姓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腳腕上的鈴鐺引起了月月的主意,這種東西她在扎潭見過,在扎潭,無論年級長幼,女子的腳踝處一律都繫著這樣的銅鈴。
疑惑之餘,月月又將目光移向了那片黑壓壓的人群。眼光所及之處,除了繫著銅鈴的女子之外,還有老人與孩童。
“這是哪兒?”月月滿心迷茫,無助地問向那位癱在網兜裡的老人。
“烏圖木格的城外。”老人緩緩地說道,眼底深處竟是一片悽清。
“什麼……”一聽見自己竟然到了烏圖木格城,月月倏地一下坐起身來。只這一下,所有的傷口全部驚覺,頓時疼得月月牙齒打架。
“你是誰?怎麼會昏倒在這裡?”前面扛著網兜的中年女子凌厲地問道。
“我?我叫月月,至於怎麼會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月月一邊抽著涼氣,一邊低聲答道。她也想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和膽量敢半夜偷襲赫連獄的軍帳。
“既然你不是烏圖木格的百姓,那我們就不能帶你去墨雲海了,這裡有些吃的,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靖王的軍隊撤出烏圖木格以後再回城吧。”老人目光中突然表現出的冷漠讓月月不由得感到一陣心寒。
她去哪裡躲起來啊?這裡是高原,除了剛剛沒過腳面的青草,連一棵遮陽樹都瞧不見,更不要說水源了。再抬頭向遠望去,層巒疊嶂的山脈在煙霧繚繞中釋放出詭異的氣息,那蔥翠如浪,在日光下竟然閃爍出異樣的光芒,尤其是中間山脈的頂端,白皚皚的像是常年積雪而成。
把她丟到這裡,讓她自生自滅的人究竟是誰?月月眼巴巴地看著休息的人們突然間全部揚長而去,心裡頓時空落落的。她們要去墨雲海避難,無可厚非,可是如此冷血的丟下一個受傷的弱女子,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月月哪裡知道,對於烏圖木格的百姓來說,人情這個東西早被常年的戰亂磨沒了。每一次戰爭的挑起,都要付出太多生命的代價。貪念無盡,私慾無垠,錯不在墨雲海,更不在墨雲海的百姓,而是他們的祖先不幸選中了一方資源肥沃的土地,從此以後墨雲海不僅成了他們心靈深處的神聖,也變成了他們生生世世的劫數。
頂著炎炎烈日,月月蹣跚起腳步跟隨那些雜亂的腳印朝高處艱難地行走著。她還真不信了一座山還能可怕過人心?拼一次總好過在那裡等死,何況赫連獄此行就是為了拿下墨雲海,她的方向沒錯,只是比赫連獄先行了好幾步而已,只要沿途留下徽記,她深信赫連獄一定會找到她。
爬得越高,溫度越低。當月月第六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已然明顯感覺到身體因為寒冷而微微打顫。
赫連獄還沒有拿下烏圖木格嗎?月月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再回過頭去看來路時,竟然淒涼得淚溼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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