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鐵焰連看都沒有多看月月一眼,隨手把被子丟在地上,一舉一動連半點尷尬的感覺都沒有。
月月驚詫地瞧著鐵焰,從他拾起地上的藥瓶,到走到自己的跟前,雪白的長衫襯托出他儒雅的氣質,雖然面上遮著東西,但是神色中獨特的悠然,卻讓他顯得特別出塵脫俗。
“嗷——”月月輕叫一聲,右臂已經被鐵焰託在掌心開始敷藥了。
“你是宮裡出來的?”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月月見過不少,可是鐵焰的眼神太正經了,好像對女人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男子八成是宮裡出來的太監。
鐵焰沒回答,手下的工作也沒停止,於是他的沉默被當成了預設。
雖然是太監,但是月月也不喜歡自己身體的某些部位被人摸碰,所以在敷完手臂、****和後背以後,她死活不肯翻過身,即使身下的床單已經被身前的傷口****得血跡斑駁。
“我自己來,你轉過去!”月月羞紅著臉頰,頭埋在枕頭裡悶聲喊道。
鐵焰用他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眸盯了月月許久,見執拗不過,果真擱下藥瓶轉過身去了。
呼——這個太監還真聽赫連獄的話,讓他寸步不離的看著就真的連男女授受不清都丟一邊的死盯上了。月月撐起身體,一面呲牙裂嘴吸著涼氣,一面淚眼八叉地往那些猙獰的傷口上倒藥。這橫七豎八的傷口只怕要在月月的冰雪肌膚上留下永久的疤痕了。
“唉——”月月長嘆一聲倒進枕頭,臉上的淚水頓時把枕面打溼了。仇人安然無恙,自己反倒搭進來了,不知道赫連獄要怎麼處置自己,如果處死還好,如果不是……
赫連獄留著她命是不會是為了要折磨她吧。月月抬起煞白的小臉,眼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恐懼。不過這真實的情緒只停留了一個眨眼,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然換成了小小的邪惡,月月蹙著眉心,心裡默默地開解著自己:“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來之則安之。赫連獄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就不信你強到一點兒弱點都沒有。”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瞿月月自然不是什麼君子,可能連好人都談不上,但是她贏在比赫連獄年輕,就算什麼也不做,幹使命來靠也能靠到他死。
床上躺了三天,月月的身子越睡越乏,心情也越來越煩悶。可是那個鐵焰好像性子極好,不但沒有不耐煩,反而變本加厲的注意起月月的生活起居。就連解個手都要守在屏風外,有時月月解手的時間長點兒他甚至不避嫌的探進腦袋,搞得月月氣得一邊跺腳,一邊咒罵他下流無恥。至於然後嘛,基本就是月月牽扯起渾身的傷口絲絲拉拉地疼起一片,而鐵焰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該品茶品茶,該看書看書。
七月的天氣一到中午就異常悶熱,月月穿著單衣倚在床邊拼命的揮動著扇子,手臂上的傷口頓時在白色的長袖上惹起幾絲血痕,黏糊糊地貼合著衣衫與肌膚。
“我受不了了,我要洗澡!”月月對著鐵焰喊道。
鐵焰從書卷中抬眼瞄了一下月月,目光微微流轉像是在思考什麼,然後合上書卷,起身推開房門,門口伺候的家丁立刻恭敬的奔了過來,鐵焰對著他比劃了幾個手勢後就關上了門。
“是太監就罷了,還是個啞巴太監,難怪在宮裡待不下去了……”月月刻薄的嘟囔一句,聲音不大卻剛好讓鐵焰聽個清清楚楚。月月本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姑娘,只是鐵焰招惹到了她的底線,讓她糗得顏面全無,所以說話句句帶刺,唯恐不是字字見血。
鐵焰也不生氣轉回到原處繼續看他手裡的醫書。那安靜的模樣與煩躁的月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洗澡你也要看嗎?赫連獄他是存心的是不是,特意派你來氣死我的是不是?好,好,你看吧,本姑娘不怕你這個假男人!”差點氣結的月月一邊說,一邊真的就當著鐵焰的面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命都不要了,清白的名聲算什麼。
鐵焰的目光絲毫沒有躲閃,細細地看著月月身上的每一道傷痕,他才沒興趣看月月洗澡,只不過想確認一下她身上的傷是不是可以沾水而已。
“嘶——”傷口沾到水還是那樣鑽心的疼,不過相比赫連獄抱她跳進浴池那次已經好多了。月月揪著眉頭朝身上輕輕的撩著水,雙眸仍然一瞬不瞬的盯著鐵焰,滿腔怒火在他那毫無冒犯之意的神情中漸漸消了一半。
算了,他也是聽命於主人,況且又啞又殘的,也是個可憐之人。月月想著想著,暗自嘆了一口氣,不再怒視鐵焰,專心洗澡了。
“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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