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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她都認識,不,不能說認識,應該說見過,而且絕對錯不了,那同款的黑色勁裝,同樣的面具,唯一的區別就是一金一銀。
是他們?!壓在心底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蜂擁而出,月月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滾,抱著琵琶的手緊緊的攢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頓時指縫間溢位了絲絲血痕。
不能慌!拳頭一鬆,月月迅速地斂起所有情緒,她左右看了一圈,大廳中的人還在各忙各的,連抬頭的意識都沒有。
金烈似乎感覺到周圍有殺氣,猛然滯住腳步四下環伺,卻見大廳中一片忙碌的身影,並無異常。正在納悶,忽見一個丫鬟裝束,相貌平庸的女子抱著一樣東西朝他緩步走來,目光清淡,呼吸平穩,自然而然地與他擦身而過。
“烈,怎麼了?”火銀湊到近前壓低聲音問道。
“好像不大對勁兒,你去裡面悄悄警示一聲,我去追主人。”金烈說完轉身追了出去。
“哪裡不對勁兒呀?一天神叨叨的……”銀火四地兒裡瞧了幾眼,小聲的嘟囔著,朝後院走去。
月月垂著頭,全神貫注地維持著均勻的呼吸,好不容易才把那湧上的恨意漸漸平息了下去。誰想出了紅鸞坊還沒走上兩步就與對面的人撞了個滿懷,月月不敢使輕功,只好故意向後倒退了兩步,不料腳跟剛好磕在門檻上,身子一個不穩跌坐進了門裡。
“你走路不帶眼睛的嗎?”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頭上飄過。
月月假裝委屈地抬起眼,一身華麗的紫袍赫然呈現在眼前,紫袍的主人已經不再是那個俊逸的冷漠少年,時隔五年再見面,他已經褪去所有的青澀,冷漠的眼神多了一層邪魅,俊逸的容貌無法遮掩沖天的霸氣,劍眉如畫,鳳眸半眯,溫潤的唇瓣彎成一條弧線,通身上下都是王者氣派。
“主人!”金烈架起輕功從月月的頭頂躍出,挺身護在赫連獄的身邊,警覺地四下張望。
“本王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赫連獄一瞬不瞬地盯著月月,那個跌坐在地上的普通女子竟然敢直視他的雙眼,還看了這麼久。
眼見仇人盡在咫尺,月月有一瞬間差點想要出手,可是敵人的底細她不清楚,貿然出手不僅報不了仇,沒準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飛快地權衡了一下輕重,月月將琵琶輕輕地擱在身側,卑微地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唱道:“奴婢參見……”
參見誰?他自稱為“本王”,那他豈不是……
“哼,真是晦氣!”正在月月不知如何往下稱呼的時候,赫連獄長袖一甩,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月月跪在地上,遲遲沒有動彈,表面看去像被嚇傻了一樣。
“死丫頭,你幹嘛非往刀口子撞上哪,幸好靖王沒計較,否則你的小命今天就交代了,快起來,該幹嘛幹嘛去,別擋著客人的道兒。”寧無香不知道在哪兒聽到的風聲,心急火燎地趕了出來,二話不說扯起月月的領子,一使勁把她推出了門外。
第一卷 有奴傾城 第八章 再扮紅妝
假意一個踉蹌,月月勉強收住腳步,再想回身去取琴的時候,卻見寧無香已經抱起琵琶上樓了。
“靖王?靖王赫連獄……”月月在心底默唸著,身子已然潛到了舞紅妝的窗下。
但見四下無人,月月雙膝微曲,躍上窗臺,雙掌一推,團身翻進了房間。
剛剛甦醒的舞紅妝正扒著凳子要往桌面夠,猛然聽到身後的響動,一回頭,卻見是月月,頓時連聲都沒出又暈死過去了。
“這倒省事兒。”月月瞧了一眼舞紅妝,唇角逸出一絲譏諷。
“女兒啊……”寧無香的喊聲合著腳步從門後傳來。
易容來不及了,月月掀起裙角,從小腿外側抽出一把鋥亮的短刀,在門被推開的一剎那飛身閃到門後。
“女兒……紅妝?”寧無香沒有留意到暈在桌底的舞紅妝,一面喚著,一面抱著琵琶進了房間。剛邁了兩步突然瞄到大開的窗子,心中隱約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可是想跑已經來不及了,一把鋒利瞬間抵在後腰,涼意倏地一下從頭頂降到腳後跟。
“別出聲,刀可沒長眼哪。”月月蓮足後踢帶上了房門,手下短刀順勢往前送了半寸。
媽呀,寧無香頓時感到那冰涼已經刺在了肌膚上,癢癢地疼著。
“女俠饒命,要什麼儘管說。”寧無香也是見過世面的,她壓著嗓子用極低的聲音哀求道,一雙眼睛已經瞟到了地上的舞紅妝,心疼得差點老淚縱橫,她以為她的搖錢樹已經被殺掉了。
“先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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