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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是被一陣嘩嘩的水流聲敲醒的,她張開眼睛,最先看到的是湛藍的天空,陽光應該曬在頭頂,但是卻沒有感覺到它的溫度,而是清涼的溪水在髮間遊走,此外好似還有什麼正託著她的頭髮。
赫連獄!眨個眼而已,面前就多了一張冷峻的臉。月月吃了一驚繼而就要爬起身子,不料,一把被男子摁住,緊接著就是凜凜的命令聲:“不許動,馬上就洗好了…”
她猜對了,赫連獄正在給她洗頭髮,但是她猜不到的是,赫連獄不僅幫她洗了頭髮,還幫她洗了衣服。
嗖嗖地小山風忽地一過,月月禁不住打了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而赫連獄更過分,竟然一絲不掛地蹲在自己的頭頂,忙活著手底下的寸寸青絲。
“你走……”一抬手臂。月月開啟了赫連獄正在捋順自己長髮的手,一張小臉登時赧出兩片緋紅。以前被他無意輕薄時,月月從沒感覺到羞澀,只是無盡的憤怒,今兒個不知怎麼了,竟然發自內心的感到害羞。
“好好,馬上走,剩下的你自己清理,有事就大聲喊我。”感覺女子揮過來的手還是蠻有力氣的,想是體力已然開始恢復,於是,赫連獄放心的站起身,朝下游走去,剛才只顧忙活月月,他一身的汙濁還沒清洗,現在正好去下游好好洗個澡。
溪水經過晌午的日光照曬,已經褪去生冷,赫連獄洗了個舒服之後,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聽說墨雲海一年之中只有幾日可見晴天,沒想到竟讓他們趕上了,真希望接下來的路也能夠像這天氣一樣,一路晴朗。
算好時辰,月月那邊應該差不多了,赫連獄隨便在腰際圍了一條內衫,開始沿著岸邊往回走。走到一半就遠遠地看到女子抱膝而坐,心事重重地守著身前的溪流。青絲披在身後,偶有風過,髮尾與青石便是一陣****悱惻的摩挲。
月月的心事他能猜出幾分,於是眉頭深鎖。加快腳步趕了過去。
“以後再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切記不可如此魯莽了。”赫連獄拾起曬在青石上的外衫,輕輕地摟上月月的肩頭,他的動作甚至比他的聲音還要輕。
“我以為我今生殺的第一個人會是你……”月月茫然地看著河面,粼粼的波光似乎在她無瀾的眼底濺起了一絲圈弱的漣漪。
“真是遺憾啊,竟然被克布燁亥搶了這個第一的位置。”赫連獄本不會說什麼玩笑話,但是看著女子這般惆悵的眉眼,於是說話前便在腦海中有了斟酌。
“我並不想殺他的,可是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突然失控,只想著趕緊除了他,千萬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手下竟沒了輕重……”月月扶著額頭,懊悔的搖晃著腦袋。
“那種情況下,別無選擇,除非你有把握能傷到他無力反擊。”赫連獄並肩坐下,自然的攬過月月的身子,讓她不住搖晃的頭貼在自己的胸前。
月月想不通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解釋給赫連獄聽,現在又肯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懷裡,也許是他均勻的心跳能讓自己安心吧。
“如果本王像你這樣,殺一個人就內疚這麼久,只怕早就鬱結身亡了。再說,像燁亥那般陰險毒辣的人,你除了他。正是為天下做了件好事。”赫連獄撫著月月的長髮,低聲安慰道。她到底還是善良的,在與怪鳥搏殺的時候,他差點以為她也變得冷血無情了呢。
“好事……”月月反覆琢磨著這兩個字,她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以前慕容雲海不許她殺人,說殺人是男人的事,而赫連獄卻說殺掉該殺得人是件好事,也許真的像赫連獄說的那樣,燁亥只不過是得到了做壞事的報應,就算自己不出手,也會有人結果他。
嘩啦!河面突然躍出一條小魚。登時驚沒了月月所有的想法,這裡竟然有魚!
“我們到哪裡了?”糾結了這麼久,月月突然想起了她與赫連獄此行的目的。皇宮裡還躺著半死不活的赫連瑾,而她卻不知心猿意馬到了何處。
“想是應該快到雪寶頂的腳下了。”赫連獄一邊說,一邊抬眼向上望去。順著他的目光,月月看到了那座常年積雪的山峰,此刻它在陽光的照耀下,正散發出耀眼的瑩白,而那灼目的光華好似就在眼前,一伸手便可握進掌心。
“這看起來還有好遠啊……”月月慘然苦笑,自言自語道。她們選的這條路遠不如一線崖來的近,不僅如此,這樣舉目望去,竟好似越走越遠了呢。
“半個月的路程我們才走了幾天而已,現在能到這兒,已經不慢了。”說完話,赫連獄還乾笑了兩聲。現在不僅是速度的問題,食物與衣服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