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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果然闊氣,小住幾日而已,竟然買了一座大宅院。月月被架進院門,登時被眼前長長兩溜的鐵騎護軍唬了一跳。這些人是怎麼進入傲天地界的?
正廳,夢滄海一身大戶小姐的裝扮捧著一隻描金手爐端端地坐在主位,沒有華麗的頭飾,沒有龍袍加上,沒有冰冷的純金寶座,,蛾眉淡掃,薄粉淺撲,蟬髻松綰,眼眸低垂,指尖撫過手爐上的純金圖騰,安靜美好,這樣遠遠看去絲毫沒有帝王儀態,完全是個玲瓏剔透的閨中小姐。
“小姐,人帶來了。”青碧站在門口,脆生請示道。
“進來吧。”夢滄海清淡著嗓音支應了一句,眼神卻依然懶懶地徘徊在圖騰之上。
青碧先行踏入正廳,搖曳著步伐直奔女皇陛下身旁的空位。月月仍是被那名鐵騎侍衛架著,過了門檻,一路架到大廳的中央。
這戶大宅的上一任主人想必也是富貴的不得了。整座大廳裝飾得金碧輝煌,凜凜氣派,這樣的設計倒與一身素裝的夢滄海有些格格不入了。
過道兩側依舊站了兩列森然的鐵騎護衛,而那名射傷月月的人正一臉坦然地站在女皇的右下手,目光在與月月對視的瞬間絲毫沒有躲閃。
“還好沒白悶這幾日,終於把你給請來了。”夢滄海悠然地抬起頭來,眸光淡淡地落在月月的臉上。
“陛下的這種請人方式還真是特別。”月月唇線輕挑,一抹譏諷便順著嘴角擴散開來。
夢滄海好像看到月月心情大好,完全沒有在意月月眼底的不屑,放下手爐站起身朝著月月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笑盈盈地說道:“我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你……”
目光冷不丁瞄到月月受傷的小腿,夢滄海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冷了下來。
忽然啪地一聲,女子手臂一揚,手掌便摑在了身旁男子的臉上。
“誰許你傷她的,你不知道她的血對於我有多麼重要嗎?”女子眼中笑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嘶吼與凌厲的眼神。
“陛下請息怒,當時形勢所逼,臣這一箭實在逼不得已。”男子咚地一聲跪倒在地,雖然壓著嗓子,但是咯咯的切齒之聲還是冷冷地傳進月月耳中。
他竟何時變得如此不堪了?!月月鼻子一酸,望向瞿瑞謙卑微姿態在眼中忽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這一箭得白白流掉多少血啊,快,快傳太醫!”夢滄海的雙眸死死地盯在月月的小腿上,裹傷的棉布早就斑駁一片,血水凝固成一暈暈瑰麗的紅。
女皇無意間的一句話徹底警醒了月月,原來,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因為曾經叛逆,而是因為她這一身血族後裔的鮮血。
想明白了這一切,月月不禁一聲苦笑,對著瞿瑞謙跪在地上的身形,清冷問道:“為了什麼?榮華富貴嗎?出賣自己的妹妹,即使得到了,你可會從心裡感到高興?”
瞿瑞謙一動未動,默默的受著月月的質問,他沒有什麼好說的。那天狼狽逃回至堯,還不待進宮去詢問女皇為何不增援手,就被事先備好的天羅地網逮了個正著,緊接著幾道罪狀壓身,撤了官職下了天牢,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鎖在了齊腰深的水牢中,冰冷的汙水想刀鋒一樣割著他的身體,消磨著他的信念,他不能死,他要活。他用心底的秘密換來了苟且偷生,而那個秘密就是月月雪族後裔的身份。
哀莫大於心死。月月被人摁在椅子上,止血塗藥,那傷口的疼痛嘶嘶拉拉的往心裡鑽,月月卻一瞬不瞬地望著那個站在對面終於不敢再抬眼的男子,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的笑。
“帶下去,好好看起來,若是跑了或者死了,你們,就全都等著給她陪葬吧!”夢滄海繃著臉,下了一道狠令。
“是!”大廳中的鐵騎侍衛齊齊跪倒,大聲附和道。
“看守一個受傷的女子竟要動用四十名鐵騎,女皇陛下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月月冷聲譏笑道,眼角餘光卻依然瞟在瞿瑞謙的身上,面對他的無情與麻木,每多看一眼都是一陣透骨的寒涼。
為了招待她,女皇可是做足了準備,望著後院中一座獨立的小木屋,月月不由得搖頭苦笑,好好的一片樹林被砍了大半,小屋就孤零零地立在地中央,既不貼到牆,也不靠近樹,四十名鐵騎兩步一個,一人面朝裡,一人面朝外,將小屋圍了個圈,只怕就是一隻蒼蠅想要進去都得費腦筋想想了。
一燈如豆,月月伏在桌面上,看著窗外隱隱綽綽的人影,心中悽苦一片,她這樣失蹤一日,慕容雲海應該已經派人四下尋找了吧,但是能不能找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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