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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人老頭兒還真會****人。”慕容雲海嘴角一揚,隨意調侃了一句,他那些話只是順口問問,消除鐵焰與自己的陌生,現在看到女子的眼光重新注視回自己的臉上,不禁斂起笑容,緩緩說道:“毒素封進****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若是我與你說……,放棄它們才能活命,你可同意?”
“很快就會有人代替我站在他的身後了”鐵焰眼眸清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想不出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慕容眉梢微揚,擁著鐵焰的手臂故意朝著自己的胸前緊了緊,意味深長的說道:“下半生,為你自己而活。”
一瞬間的沉默過後,鐵焰合上雙眸,頹然貼在男子的胸口,苦笑道:“這樣的我怎麼活,只會給別人徒增麻煩罷了。”
再剛強的人也會有弱點,何況她只是個女子,十幾歲就要肩負重任。面具罩顏,被迫戎馬,出生入死,唯一比殺手強的就是她可以有個名字,有個榮耀的身份。
“皇宮你是回不去了,不如就留在四方樓吧,你於我有恩,於四方樓有恩,我們會好好照顧你,你有什麼想要的,或者有什麼願望,只管跟我說,我能做到的,絕不推辭……”他的心疼來得很沒有道理,也許是女子的眼神讓他想起了一段往事,一個人。
“截吧……”鐵焰的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好似解脫般的吐了兩個字,便昏厥在慕容雲海的懷裡。
取出插在鐵焰頸間的三枚銀針,慕容雲海這才發現,剛才與自己一直冷冷對話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然掛了滿腮的淚痕……
月月背靠在門上,一把一把地抹著臉上的淚澤。慕容雲海執意要親自說服鐵焰,她同意了,也說好不偷聽。但是雙腳根本不聽使喚,出了房門就再也挪不開半步。此時此刻她才瞭解到慕容雲海的深意,原來說服一個人也是需要勇氣的。
夜涼如水,冷冷的月光灑在窗紙上,與一室溫暖隔了一層薄紙。
“一定很疼吧。這裡沒有外人,若是疼得緊了,你就喊出來……”月月一隻手不住地抹著自己的眼角,另一隻攥著汗巾的手一邊顫抖,一邊在鐵焰的臉上不停擦拭汗水。
斷腿之痛,縱使用再多的止疼藥也是惘然,看著鐵焰那張慘白的小臉。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月月急得眼淚汗水一起下,恨不得能替鐵焰痛上一半。
“你不要總挑著她說話,靜靜地陪著就行了。”慕容雲海坐在桌旁低頭配藥,聽見月月的哭訴,不由得抬起頭來,淡淡地說道。
“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嗎?你怎麼就那麼狠心啊,說截就截了……”月月回過頭,淚眼巴叉地盯著男子,一團水霧之下不禁燃起了幾分小小的憤怒。
“……”慕容雲海微微一怔,不由得搖搖頭。若不是逼不得已,誰會好好的去鋸斷別人的****。
這份道理月月不是不明白,只是看著鐵焰強忍疼痛的模樣,心中難受,才會蠻不講理的撒了幾分怨氣在慕容雲海的身上。
氣出了,月月也不再吭聲了,默默地流著眼淚守著鐵焰,任憑胸中疼得撕心裂肺,心裡千回萬回的說著對不起。這****,月月流的眼淚只怕不比鐵焰流的血少。
劇痛一撥緊著一撥,鐵焰的意識也跟著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清醒的時候她還知道咬牙撐著,迷糊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出聲,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像月月所說的那樣大喊發洩,即使是****也是沉沉地壓抑著。
月色轉淡的時候,強忍了****的女子終於支撐不住,再次昏厥。
“你去休息吧,已然挺過了最難熬的第一晚,她會沒事的。”慕容雲海摸著月月的頭,輕聲安撫道。
月月早就哭得沒有眼淚了,紅腫的眼睛近似麻木地盯在鐵焰的臉上,搖了搖頭。
見月月不肯,慕容雲海默了一默,繼續說道:“你先回去睡一睡,養足精神,天亮的時候燉些粥來。她折騰一晚應該餓壞了,醒來的時候好能順些熱乎的粥湯。”
這一番話著實有效,月月悵然地望了慕容雲海一眼,又在混沌的腦袋裡琢磨了一遍,覺得慕容雲海說的甚是,這才戀戀不捨的站起身來,悄悄退出房間。
支走月月,慕容雲海立馬翻出藥箱,將抹好藥膏的兩條紗布鋪在床邊,緩緩從鐵焰的身下掀開被子。月月在的時候,他不敢換藥,唯恐月月見了鐵焰的傷勢心疼得昏死過去。
不過話又說話來,這樣的傷別說月月,就連自己見了也是百般不忍,好好的一****就這樣從膝蓋上方齊齊鋸斷。他,慕容雲海,可以平靜無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