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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跟語氣活像是在哄一個不肯吃藥的小孩子,寵溺就像潮水一般瞬間淹沒了眼底的溫柔。
月月有預感,如果她再不喝的話,眼前的這位高高在上,眾人仰望的皇帝很有可能會產生親自喂她的想法。
幾乎沒有喘氣,月月一口喝乾了碗中的苦湯,藥渣餘在齒間,登時澀得她舌頭都麻了。哇,這藥真的好苦,差不多是她吃過的最苦的藥了。
她哪裡知道,這可是趙太醫卯足了力氣下的方,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藥材,而他又專挑那些個難吃惡苦的下到方子裡,是存心想要在月月身上找回雪狐的仇啊。當然醫者父母心,藥湯雖然苦,但是少了那些去腥調苦的甘草香料,卻是對月月的病情有百利而無一害。
看著月月吞完藥後露出的辛苦表情,赫連瑾立刻心疼地將梨花糖送到她唇前。
月月哪敢張口去接,連忙往後仰了一下頭。與此同時伸出右手,用拇指與食指飛快的捏起糖塊,輕輕地放在另一隻手的掌心裡,輕聲說道:“民女謝陛下賞賜。”
“朕準你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不必自稱為民女。”赫連瑾的眼睛越來越亮,似乎想從月月的眼神裡讀出些什麼。這個女子太特別了,竟然如此放肆地直視他的眼眸。
“民女不敢。”聲音雖然有些做作的怯懦,但是月月的眼神卻絲毫沒有退讓。她心裡很清楚,對於沒有顯赫背景的她來說,要想在最短時間內抓住皇上的心,只能用兩個字——迷惑。
“這是聖旨。”赫連瑾眉梢一挑,佯惱道。
月月抿起唇看上去有點兒委屈,眉眼一低,柔聲說道:“民女遵旨。”
“嗯?”赫連瑾的低沉的聲音裡竟夾雜了幾分稚氣。
“傾城遵旨。”月月故意驚恐地身子一震,趕忙換了稱呼。
“這就對了,你好好歇著吧。”赫連瑾輕輕一笑,拿起床邊的藥碗,卻沒有走向門口,而是踱到了距離大床不遠的書案旁邊。
月月的腦海裡一直思考著如何在最快的時間攻下赫連瑾,所以太監宮娥什麼時候離開的寢殿絲毫沒有注意到。直到這時,她的目光才隨著赫連瑾的身影落在了桌面上。
“唉。離京幾日而已,竟堆了一座摺子山,好啊,好啊,今晚又不用睡了。”赫連瑾調侃著坐到了書案的後面,桌上累的湊折真的就像一座小山般遮住了他的半張俊臉。
他留在錦繡宮只是為了處理這幾日積攢下來的摺子嗎?不,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月月心中雖有疑問,但是卻不能唐突問出,況且她的疑惑又何止這一個。
攤開掌心,月月揀起那顆小小的梨花糖,沒有輕易的送入口中,而是放到鼻下偷偷嗅了嗅。這時貓在被子裡的雪狐突然探出小腦袋,先是朝著赫連瑾的方向緊張的望了一眼,然後扭過小腦袋開始蹭月月的手臂。
雪狐不會說話,但是從它的一系列的神情變化,月月好像看出了什麼,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心想:“一定是赫連獄對它做了什麼,否則它不會如此害怕貌似靖王的赫連瑾。”
待到月月走神之際,小雪狐突然伸出舌頭,竟然將月月手指間的那顆梨花糖捲進了它的口中。
“淘氣……”月月瞪著那個得逞的小傢伙,嬌嗔了一聲。說完話忽然意識到房裡還有個赫連瑾,立刻轉睛望去,卻見男子仍低著頭,只是眉梢眼角之間比剛才恍惚多了幾許笑意。
梨花糖裡摻了助眠的成分,月月剛才一嗅便知,本想悄無聲息的丟掉算了,不想卻被雪狐搶了先。唉,也好。就讓這個小傢伙誤打誤撞地一覺睡到天亮好了。
無論宮內宮外,皇上昨夜留宿在哪個宮殿根本不是秘密,掐指一算便清清楚楚,但是今天早晨似乎有點兒異樣,就連那平時看得最多的陽光彷彿也扭曲了往日的光芒。
月月早早就起了身,學著宮娥的模樣幫赫連瑾盥洗更衣。沒辦法,誰讓寢殿裡多了一隻“猛獸”,嚇得宮娥太監齊刷刷地跪在殿外,說死也不敢進來,蟬玉又捱了板子下不了床,失了主心骨的眾人只能全部哆哆嗦嗦地等著墨公公處置。
“傾城,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事讓你感到過害怕?”赫連瑾沒頭沒腦地突然問了一句。
正在幫他整理衣襟的月月猛地一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好不容易靜下心神,想了一下,緩緩答道:“傾城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家父一直把我當做長男來教導,傾城不敢在天子面前誇耀自己微薄的膽識,但是至少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傾城自認為還能保持一分冷靜。”
赫連瑾看著月月,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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