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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著這句暗語。此時,她回不回答機關都已經開了。
“一天一錦繡。”竹林外猛然傳來一聲熟悉,那冷若寒霜的聲音竟然在月月的心底漾起一抹暖意。
“紫衣……”月月不敢大聲去喊,只是回過頭望了一眼那層層銅竹,然後握緊短刃,邁進了陣勢的第二層。
咔咔……,機關寸寸卸掉,月月也趁機加快腳步,朝著竹林深處的光亮,越走越急。腳步還未走出竹林,月月就已然遠遠看見一襲紅裙的錦娘正抄著素腕候在林外。
“拜見堂主!”月月迎上前去,單膝跪地行了一禮。時隔一年再回到風吹別調,月月的心裡忽然湧出一股說不清的情緒,好像是親切,又好像是苦澀。
“你還是來了。”錦孃的聲音依舊是軟軟的,輕輕的。
“月月擅闖銅竹陣,觸犯了樓規,請堂主責罰。”月月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安安靜靜地垂著頭等著懲罰。
“你既已憑本事離開了風吹別調,我便沒有資格罰你了,況且這銅竹陣,誰都可以進,你又何罪之有呢?起來吧,我帶你去見他。”錦娘淡淡的一番話,卻含著數不盡的落寞,幾日下來她已經心力憔悴了,面對他的時候還能撐出笑容,一旦四下無人,她竟會不由自主地淚流滿面。
“謝堂主。”月月叩拜一禮,然後跟在錦孃的身後穿過迴廊,繞過成排的樓閣,停在一座獨立小院的門前。
“他剛服了藥,也許還沒睡,你進去吧。”錦娘站在門口意味深長地望了月月一眼,然後拎過隨侍丫鬟手中的紗燈,繼續說道:“別吵他太久,綠蘿等在門口,她會指引你離開。”
看著錦娘轉身離去的背影,月月的心突然像被牽扯了一下的疼,慌忙開口攔道:“堂主請留步。”
“還有事?”錦娘沒有回頭,只是停住腳步輕聲問了一句。
“剛才多謝堂主手下留情。”月月知道,沒有錦孃的命令,單憑一句暗語守陣之人斷然不會關閉機關,而也正是因為錦娘站在了陣勢的生位她才會順著指引毫髮無損地脫離險境。
“只要他能好起來,我什麼都願意去做。”看似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卻帶著無比的堅定。紅顏何曾顧他夢,芳華只為一人賞。
月月徘徊在門口,遲遲不敢拍門,越是接近,她的心裡越是忐忑不安。
正猶豫著,房門忽然由內推開,緊接著一個青色身影從門縫裡擠了出來,看架勢好像唯恐一個大意就會溜進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清和?”藉著月光,看清那人的模樣,月月不由得脫口喚出。
“少爺,不,小姐,不,莊主……”清和又驚又喜,連忙關好房門迎了過來。
在這裡看到清和,月月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樓中規矩,如果沒有要緊事,派出去執行任務者是不可以在任務結束前隨意離開的。
“他,睡了?”月月眼光一沉,剛好看到清和手中端的藥碗,湯藥還在冒著熱氣,顯然是一口未動。
“嗯,我先把藥送到火上熱著,一會兒再端來,樓主好不容易睡個安生覺,我不想吵醒他……”說著說著,清和的聲音竟哽咽起來。
“錯過服藥的時間對治療不利,把它給我吧。”月月的心上彷彿壓了一塊石頭,連正常的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清和想都沒想就將藥碗遞到了月月的手裡,他們做不到的,也許眼前的女子可以做到,其實他們的希望很簡單,就是想讓樓主日漸蒼白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久違笑容。
離冬天還有相當一段時間,可是慕容雲海的房間裡卻燃起了兩隻火盆,壓抑的胸口頓時悶得上不來氣,月月一邊調整呼吸適應突變的溫度,一邊空出一隻手迅速關上房門,深怕一陣晚風順進門縫,吹傷床榻上的男子。
床帳放下一半,剛好遮住男子的臉龐,月月端著藥碗往床邊走了幾步,便看到了慕容雲海略顯清瘦的臉。
他的唇竟然是白色的!月月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然後趕忙流轉目光,鎖起眼眶中的溼熱。放下藥碗,攏起幔帳,月月輕輕地坐到床邊,一瞬不瞬地看著男子安睡的面容,指尖雖然像模像樣地搭在他的腕上,可是卻靜不下一點兒心思替他斷脈。
“你的手好涼……”男子突然開口說話,驚得月月連忙撤回手指。
“你沒睡?”月月拾起枕邊的汗巾,小心翼翼地幫男子擦拭額頭上的細汗。
白色的唇瓣忽然有了弧度,男子張開雙眸深深地看向月月,就好像隔世重生了一般。
“先喝藥吧。”月月扶起慕容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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