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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霍改斬釘截鐵。
雨無正疑惑:“為什麼?”
霍改將漏血的幾處處理完畢,拍拍雨無正的肩,露出了高深莫測的微笑:“相信我,憤怒的小鳥對你而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之一。”
“啊?”雨無正莫名。
霍改慈愛地摸摸雨無正的頭,將他的褲腰帶和樹幹綁上:“別折騰了,睡吧,雨小豬。”
於是迷迷糊糊的雨小豬就這樣乖乖睡覺去了。
第二日,經過了半日的攀爬半日的奔波,兩人終於迴歸了人類社會,不遠處便是一個小村莊。
秋日的田野裡湧起大片大片的金色,泥土和稻草壘就的小屋子被金色層層疊疊地包裹起來,每當風起,翻卷的麥浪漫延至天邊,農舍們困在其間,仿若海底城鎮。
“這倒是個好居處。”雨無正笑道。
霍改淡淡道:“我們不在這兒住,我的打算是買上乾糧、衣物、還有車立刻往城裡去。”
雨無正奇怪道:“去城裡作甚?”
霍改斜他一眼:“把你交給官府啊。”
雨無正汗噠噠:“……你好像是我同黨吧?”
“所以我這不將功折罪呢麼?”霍改純良一笑。
雨無正抹汗:“這會兒蒙城肯定戒嚴,估計咱倆還沒進城就給直接逮住了。”
“山人自有妙計,你在這兒等著便是。”霍改說罷撇下雨無正,一個人動身往村莊走去。
一炷香之後,霍改磕磕絆絆地趕著輛破破爛爛的驢車回來了:“上車吧,我送你進城。”
雨無正乖乖鑽進車裡,等著被霍改賣掉。
一個時辰悠悠過去,蒙城門口迎來了一輛驢車。趕車的是個頭髮花白,面板黑黃,皺紋頗深的中年漢子,一身粗布衣裳,除了高大些,和一般的莊稼漢子並無兩樣。
“車裡坐的誰?”衛兵攔住驢車,厲聲問道。
“是俺閨女,各位官爺別嚇著他。”漢子回答。
這時,車簾動了動,一隻手探了出來,捏著破舊的車簾,現出一隻纖巧細膩的手背來,那手背雪白柔嫩得就像那初春的玉蘭花兒一般,便是輕輕抿上一口,都能烙下痕跡。
那隻小手將車簾拂開,一個梳著麻花辮的花衣姑娘下得車來,埋著頭怯怯站到漢子身邊。
“你怎麼下來了,你那手傷了就別老動來動去的。”漢子埋怨。
“沒事兒,我剛剛擦了傷藥的。”姑娘攤開手,本應白嫩的手心上遍佈擦痕,雖然敷著一層薄薄的藥膏,依舊紅紅腫腫的好不可憐。
衛兵抽了抽鼻頭,隨口道:“你這可是好藥啊。”
姑娘咬著唇,頭埋得更低了,羞羞答答地“嗯”了一聲。
衛兵心下了然,這肯定又是個好白菜讓金豬拱了的故事。為什麼錢是別人家的,漂亮妹子也是別人家的呢?唉!
深感社會不公的衛兵憤憤地鑽進車廂,細細檢視去了,沒什麼可疑的東西,只有藥香在車廂中暗暗浮動。
“你們走吧。”衛兵揮揮手,放行。
進了城中,那漢子扭頭嘿嘿笑道:“閨女,咱現在去哪兒?衙門麼?”
“先找間院子租下,然後去給你請大夫,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偷偷咽血。”霍改回道。
“怎麼,不送我去衙門了?”雨無正逗他。
“養好的病再送,免得你半路上掛了。”霍改惡狠狠道。
雨無正一臉“我懂,我都懂”地笑了,笑得霍改直想抽他。
雖然霍改口口聲聲要將雨無正送進牢裡,但說到底不過是玩笑話罷了,畢竟他跳崖的時候,雨無正主動玩兒了把“YOUJUMP!IJUMP!”這會兒咒怨都解開了,霍改要還繼續追著一心愛護自己的BOSS砍,那就不是喪心病狂四字能形容的了。
至於借雨無正報復萬仞侖嘛……霍改說到底還是那個被欺負了只會選擇寫虐文洩憤的好公民。雨無正,護了自己,得幫他治病。萬仞侖,害了自己,嚇唬嚇唬得了,僅此而已。霍改可不信萬仞侖那個只會在破廟裡陪著雨無正淋雨的傻蛋,能有辦法將雨無正妥善安置,所以他多留兩天,替雨無正打點好療傷事宜再走。
雨無正打著替自家老闆先行打點的名號租了間雅緻的小院子安置下來。前院水井邊,雨無正抹去炭筆畫的皺紋,擦掉菜汁塗的膚色,再洗淨染白的的黑髮,正要暢快地長嘆一聲,一抬頭就看到霍改真杵在客廳裡扒裹胸布,那一堆不可見人的行李就這麼從傳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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