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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僱上馬車,立刻奔赴坤城而去。
雨無正立在門廊,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看著那馬車徹底消失在道路盡頭,默默嚥下一口血:萬仞侖啊萬仞侖,為什麼你敢將咽喉暴露於我,卻不肯將背後交付於我呢?
霍改沒想到的是,他剛進坤城大門就讓人給逮住了,誰讓城門衛兵什麼都不看,偏看那脖子上是否掛著花枝富貴鎖。萬思齊縱然什麼都沒說,可那麼一大筆錢的流向要想完全瞞過一州刺史的眼,難度也委實太大。這年頭的錢莊可沒瑞士銀行那麼有職業道德。所以,霍改當場就被衛兵客客氣氣地押送著去了陳府。
尚未進門,得到訊息的陳柏舟已是迎了出來。依舊是一派大儒風華,身形卻是清減了許多,那眉眼在一身淡青的儒衫的映襯下,似乎也沾染上了青色,顯出幾分疲憊來。陳柏舟定定地看著霍改,一時間幾乎痴了。
“陳大人,好久不見。”霍改面色平淡。
“可算找到你了,我唯恐你被那……罷了,我們進書房詳談。”陳柏舟揮去僕從,執起霍改的手,往書房行去。他一路貪戀地凝視著霍改的面容,視線片刻不曾稍移。
霍改被陳柏舟那相思刻骨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在地胡亂尋了個話頭道:“我在路上還在擔心,這般架勢,莫不是是要抓我進牢裡?沒想到,卻是你要請我進府。你一會兒談完了,不會再讓人送我進監牢吧?”
陳柏舟的腳步立時頓住,他旋身,正對霍改,深深望進對方的眼中,一字一句說得鄭重而誠摯:“小侖你聽著,只要我陳柏舟在一日,就永遠不會讓你進那種地方。”
“我……我知道你不會。”霍改嘴角狂抽,這種突然間就嚴肅起來的氛圍是怎麼回事?開個玩笑而已,小舟你至於這麼深情款款地賭咒發誓麼?
“我明白,你那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陳柏舟瞭然地嘆息一聲:“你在怨我沒能將你大哥從牢中放出來,是麼?”
霍改震驚:萬思齊竟然被整進監獄裡去了!他怎麼進去的?他是偷稅漏稅讓官府抓住了,還是商業詐騙讓顧客舉報了,或者……長得太帥讓同行坑害了?
“你很驚訝?”陳柏舟疑惑。
“難道我不該驚訝?”霍改反問。莫非在陳柏舟眼中,萬思齊長得就是個犯罪份子相?
陳柏舟有些後悔將事情就這麼暴露給了霍改,要是霍改聽了訊息,一時衝動做些什麼,可就危險了。“你知道萬思齊所犯何事麼?”
“我知道他犯了足以被抄家的大事兒。”霍改語氣篤定,不容陳柏舟敷衍半分。
陳柏舟嘆息,他抬手,輕輕抹去霍改眉宇間的凌厲,隨即轉身疾走兩步,推開書房大門,將霍改引入:“先坐下,我這便將事一一說與你聽。”
霍改挑了張楠木椅直接坐下,半面對門半面對人,隔著門透入的光線在他姣好的側臉上繪下淺淺的陰影,平添了幾分陰鬱。
“販賣私鹽,這就是萬思齊所犯的罪名。”陳柏舟開門見山。
“夠誅九族的。”霍改輕描淡寫地評價。霍改對於萬思齊私下做違法生意真的一點都不吃驚,他崛起得太快,錢掙得太多,要說是從正規途徑一點點累積的,萬仞侖這種智商的都不會信。偷賣私鹽總比拐賣人口,開鴉片館,手打盜文之類的行徑好聽多了。(咦?剛剛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你不必擔心萬家其餘人,我已盡力周旋,目前只牽扯到萬思齊一人。你父親和你二哥都無事。”陳柏舟安慰道。
霍改滿臉黑線:擦!誰在乎那兩個炮灰的死活啊,陳BOSS你拿著這種敵對角色來爺跟前邀功,是想讓我一板磚糊死你麼?
“暫且不說其他人,我大哥他這案子可有轉機?”霍改單刀直入。
陳柏舟眼裡凝著化不開的鬱結:“這案子因為我一直壓著,所以還沒開審。但罪證已是被送了上來,人證物證齊全。”
“你的意思是,我們只需將人證物證銷燬掉就成了?”霍改迅速抓到了重點。
喂喂,物證銷燬就算了,那個人證銷燬是什麼意思?!陳柏舟沉默地看了霍改半晌,最終澀聲開口:“不是這麼簡單,這一切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而他的勢力,並非你我所能輕易抗衡。”
“是誰?”霍改眯起眼,笑得妖氣橫生,邪氣四溢。
陳柏舟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迅速將罪魁禍首供了出來:“東方未明。”
霍改一愣:“這年頭開相公館的都這麼有前途了?”
陳柏舟解釋道:“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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