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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齊整,霍改積極主動地為東方未明斟了杯酒,舉杯道:“既有你相助,我這次秋闈說不得便要全力而為了,秋闈之前,我恐怕都不會得閒,還望你能諒解。”
東方未明將酒飲下:“你也不必太辛苦,左右有我替你打點。”
“若是那名次漂亮些,你也好活動些不是。”霍改笑得善解人意。
……
在這一個上趕著被利用,一個欣然笑納的背景之下,這次以走後門為中心的聚餐完美謝幕,賓主盡歡。
常穀風是個二貨,這毋庸置疑。所以他可以不管不顧地做些瘋狂的事,比如將“萬仞侖勾搭陳刺史,以美色換成績。”這等事捅出去,為的不過是將對方的企圖摔個粉碎——他萬仞侖不就圖個前程麼?他常穀風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賤人如願以償?!
秋闈前三日,常穀風將那完美地結合了三角戀愛、香豔狗血、權色交易、官場黑箱的舉報信一式份,一一送抵監考人員的面前,還不忘給霍改送去一封,耀武揚威。
霍改拿著信,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常穀風果然很乖,不枉自己特地給軒離傳了信,替常穀風出了這麼個好主意。前程、名聲、學問這三條底線常穀風一腳全踩,勝負已分,剩下的不過是驗收成果罷了。
霍改將信放好,他準備明日再去陳府拜訪,陰影處的渣滓,總是發酵一下才越發讓人難以忍受不是?
第二日,霍改帶著信坐上了奔向陳府的馬車。
陳府花廳,少年獨立花廳,披掛在身上的青衫有些寬大,更顯得身材纖瘦,空蕩蕩的袍袖,隨風晃盪,飄忽得仿若那一吹即散薄霧。原本明亮的雙眼緊緊地閉起,濃密的羽睫在眼下投出淡墨的陰影。原本嫣紅的下唇被死死咬住,一線慘白在貝齒下蔓延。緊握的拳頭捏得發白,手心的信紙隨之皺成一團,咔咔作響。
“賢弟……”陳柏舟手裡拿著一疊信,匆匆走進花廳,聲音帶著濃濃的憂慮。
霍改睜開眼看著陳柏舟,忽而笑了,笑得脆弱而又堅強:“別擔心,我沒事。”
陳柏舟溫暖的手掌包裹住霍改攥緊的拳頭:“那幾位大人昨日接到信後,便都一一給我了,這事兒我會處理妥當的,斷不會影響你的科考。”
“我不會參加這回秋闈的。”霍改淡淡道。
陳柏舟忙道:“你且信我,那信上不過是些胡編亂造,好打發得很。我定會處置好的,你不必顧慮。”
霍改長嘆一聲,深深地望進陳柏舟眼裡:“那信上所說雖是胡言,但總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你我之間的私情。你縱然澄清了這一切那又如何,這一點便是你我都無法否認,更何況他人?”
陳柏舟又道:“旁人又如何能知道這內情,我只需……”
霍改抬手,捂住了陳柏舟的唇:“你只需如何?你只需告訴所有人,我與你清清白白,絕無半點情愛?我要的是和你相守一世,而不是光耀一時。這次瞞過了,今後又如何,難道要你頂著他人質疑的眼光,一次次地矇騙下去?我說過的,我心中只有一物萬分珍視,不可損毀。我便是前程盡毀,也絕不容許自己成為你的汙點!”
“我如何值得……”陳柏舟眼眶盡紅,話卡在咽喉,竟是怔怔不能語。
霍改倚入陳柏舟懷中,吐出纏綿至極的蜜語:“拼將一生休盡君一日歡……”
陳柏舟抱緊霍改,幾乎要將人融入血肉,護在心口,再不分離。
霍改垂眼,掩住毫無情緒的眼眸,火候已是足了,這便上正菜吧:“柏舟,我想見見常穀風,他害我便罷了,竟將你也拖入泥潭,我咽不下這口氣!”
“你何必跟那瘋子一般見識?”陳柏舟言語間壓不住的厭惡。
“到現在你還護著他?”霍改一把推開陳柏舟。
陳柏舟矢口否認:“不是,我只是不想讓他髒了你的手。”
霍改聽到這似曾相識的臺詞,心下稍安:“那你把他趕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出現在你我眼前。”
“抱歉。”陳柏舟艱難開口。
霍改心中閃過一絲不良的預感,冷聲道:“我平生最討厭的聽到的,便是‘抱歉’這兩個字,這說明我要麼被傷害,要麼被欺騙,要麼被辜負。我真沒想到,你竟也有對我說這兩字的一天。別告訴我,你還打算白養著他。”
陳柏舟緩緩地點了點頭。
霍改不可置信地瞪著陳柏舟:‘我擦!爺佈置到這地步你T居然還不肯放棄常穀風,他到底是你小情人還是你小弟弟啊?有這麼難以割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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