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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裝個聖母受來噁心人。
陳柏舟點點頭,自有人抬了凳子,擺了茶點,方便這兩位主子悠哉看戲。有有人將那下僕按在不遠處的院中空地上,還特地調了調方向,好讓這邊看個清楚。
霍改坐在椅子上,看著陳柏舟姿態優雅地端起茶,淺嘬了一口,輕輕放下。然後看著那個被綁身堵嘴,抽得皮開肉綻的下僕,眼底一片雲淡風輕。
霍改恍然間想起了《賤受萬仞侖》裡陳柏舟將人輕描淡寫交給常穀風出氣的場景。萬仞侖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著頭,聲嘶力竭地哭求陳柏舟不要將他轉手。然而陳柏舟只是招招手,讓人將萬仞侖拖去了常穀風的院子,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施捨給他。
霍改滿眼映著那飛濺的鮮血,心下冰涼。對於陳柏舟而言,人命到底算什麼?凡跪在他腳下的,便理所當然由他生殺不成?
霍改終是忍不住澀聲試探道:“古語有云:君子遠庖廚,蓋因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大人一介端方君子,不必勉強自己來陪我看這等血腥。”
陳柏舟輕笑一聲道:“不過螻蟻而已,哪裡值得我忍或是不忍。”
霍改垂眼看著那桌上的茶盞,眸色深沉。陳柏舟這人既非殘忍也非冷酷,對這傢伙而言,下人連讓他動情緒的資格都沒有,何談品性。
高高在上的君子啊,當初孔子在齊景公和魯定公在夾谷會晤之時,以“匹夫小人以凋笑蠱惑諸侯,罪當誅!”為由,腰斬掉那些表演的小丑侏儒,是不是也這般理所當然呢?
“萬公子,你既是信奉君子遠庖廚,又為何要留下來看呢?”陳柏舟溫言問道。
“當然是為了解恨啊,我可算不得仁義君子,不過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罷了。”霍改笑得輕鬆。
要是不留下來,怎麼能將時間順理成章地拖過去?況且,自己做的孽,總是要看個清楚才好,免得回頭一不小心又拿自個兒當正義主角了。反派總是要有點反派的自覺不是?
一炷香之後,那僕人像只死狗一樣被拖下去了,而丁鵬也已將東西暗下遞給了霍改,乖乖立在他身後充門面。
前戲結束,正劇開場,霍改南子抬起翦翦雙眸,流光的眼眸淡淡掃了一眼陳柏舟,紅唇輕抿,啟唇:“陳大人,您之前問我結交於你,所圖為何。現在,是我給你個交代的時候了。”
陳柏舟身形微僵,他當時若非精。蟲上腦是絕對不會問出這麼直白的話的。畢竟一旦說開,這個少年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就徹底毀了,而他,恐怕也很難再將這位少年和記憶中的穀風完美重合。畢竟將這等攀附權貴的人比作穀風,於穀風而言,實在是太過折辱。
霍改拂袖起身,秀美的下巴微微揚起,言語中盡是凜冽傲氣:“我能圖你什麼呢?圖你能在仕途上照拂於我?”
霍改自懷中取出一張紙箋,拍到陳柏舟眼前。紙箋上墨跡尚潤,這是他之前在書房時現寫的。
陳柏舟拾起紙箋,娟秀的字跡,書寫著驚世的詞句——“海客談瀛洲……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陳柏舟看著霍改剽來的《夢遊天姥吟留別》,被詩仙的才華震在當場,久久不能語。
耳邊傳來霍改輕蔑的笑聲:“以我之才,需要你照拂麼?”
霍改看著陳柏舟那微怔的神態,笑得越加不羈,媚目中盡是冷峭的華彩:“我還能圖你什麼呢?圖你能在坤州商市上照拂於我?”
霍改自袖中取出一個精巧物事,拍到陳柏舟眼前。是個銀製鏤空雕花小球,赫然正是東方未明送與霍改的那個燻球。霍改事後特地去問過,這物事價值千金,非等閒人家用得起的。而他要丁鵬特地趕去取來的,正是這一物。
陳柏舟混跡官場多年,何等寶物不曾見過,但當他看到這個燻球之時,仍是露出了幾許讚歎之色。
霍改捏起燻球,隨手拋起、接住,嘲弄道:“以我之財,需要你照拂麼?”
霍改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那就是——陳柏舟你別太把你自個兒當回事兒,你那點能量,在小爺眼裡,那就是個渣。
若是示弱只能被踩在腳下,那麼就示之以強,哪怕是裝出來的強。挺直脊樑,俯視眾生,他霍改就是裝B,也能裝出睥睨天下的氣勢。
“陳大人,你知道麼,我萬仞侖走的是明算之路。”霍改湊到陳柏舟耳邊,含笑而言。
陳柏舟尚未從之前的震撼中醒來,又是一驚。
“很奇怪是吧,明明文采超卓卻偏要捨本逐末,走那無人問津的偏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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