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我想撫摸你的身體,我想吞噬你的唇舌,我想佔有你的全部……
當然,這些話東方未明也只能在心底想想罷了。所以這娃很純良地端來的藥碗:“你明知我不會為難你,何必作出這般姿態。來,先把藥喝了,然後上藥。”
是,你這不是為難,只是繼續虐待。霍改帶著英勇就義般將藥汁當壯行酒一飲而盡。
東方未明笑著遞上蜜餞,霍改將蜜餞一把塞入口中,大嚼特嚼,吃相兇惡,彷彿嘴裡嚼著的不是蜜餞而是某人的血肉。
東方未明低嘆一聲:“你這樣可不成,若你真想與你那情郎修成正果,還是注意些吃相為好。”
“你……”霍改詫異地看著東方未明。這傢伙腦子被門板夾了麼,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有“祝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味道呢?他該乾的活兒明明該是“詛有情人終成陌路”才對吧。
東方未明修長而有力的手沿著霍改那細膩瑩白的臉頰,兀自摩挲,眼底盪漾出款款柔情:“你既無心,我總不能逼得你傾心於我。一味強求,不過徒然結仇罷了。我除了放手,還有何路可走?現下你於我,已生間隙,我所求的,不過是留在你身邊,哪怕是以你先生的身份,將你與那人送作對,也是好的。我只恨,不能早些想透,本來,我們可以是朋友的。”
東方未明一席話將霍改打擊得差點兒失意體前屈:兄弟,你有點兒鬼畜的自覺好不,這種忠犬攻的臺詞真的不適合你啊!剛給我點兒任務完成的希望,你就宣佈退出,這不調戲民意麼?
霍改炯炯有神地看著東方未明,以眼神傳達誠意——小明,衝動是魔鬼,錯過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你好歹再奮鬥一把嘛,其實咱很好追的,堅持就是勝利!
東方未明瞭然嘆息:“我之前所言皆為實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久了你總會看明白的。”
事已至此,霍改只能壓下抱著東方未明大腿求倒追的**,滿臉欣慰,哽咽道:“你若不再一心毀我姻緣,我任侖自然便還認東方你這個朋友。”
“好,明日我便送你回家。”東方未明一臉我很不捨但是我不得不放你自由的表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啊啊!霍改在心中淒涼悲歌——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
“我已將眼識、耳識、鼻識教於你,今晚,我便將舌識、身識一併跟你說了罷。縱然明日一別後,你再不見我,那我也算是完成了當初對你的許諾。”東方未明不等霍改再多說什麼,便規規矩矩坐到一邊,講解起來。
“舌識,以味辨心,須知食、色素來為一體,一個是身飢,一個是心渴。兩人纏綿,無非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與食物之吞嚥,異曲同工。故而,舌識與身**,密不可分。”
東方未明伸出手來,在霍改唇角一抹,將殘留的藥汁蘸取,豐潤的嘴唇開啟,嫣紅的舌尖在沾著藥汁的食指上緩緩舔過,危險的煽引,糜爛的風情。指腹泛著瀲灩的水光,溼熱而糯軟。
“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麼?”東方未明嗓音低啞,呢喃誘哄。
‘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想到了:在小受**上淋巧克力,小攻一路含下去;在小受兩點上擠奶油,小攻一路吮下去;在小受菊花裡塗蜂蜜,小攻一路舔進去;在小受嘴巴里塞香蕉,小攻一路捅進去的!’
霍改默默給腦內精彩紛呈的舌識小劇場打上馬賽克,一臉的凜然正氣:“藥很苦吧?”
東方未明身形一僵,喟然嘆息:“你實是過於純潔了些,好多東西你都不懂,沒法領會。”
霍改無辜眨眼,無恥承認,爺確實過於純潔。
“正如你見我嘗藥,而想起苦澀,那便是你口舌的記憶。想一想,你的嘴、你的唇、你的舌,能讓那人想起什麼,能回味到什麼滋味。當那人見食而憶你之時,便是你求仁得仁之時。” 見藥而想藥,東方未明悲催地在心中估摸著自己在對方心中恐怕是當真半點**力都無。殊不知,純,屬虛構。
東方未明拎過藥罐道:“擦藥吧。”
霍改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刑沒受,一時間悲不自勝。霍改扒掉褲子,躺床上開始挺屍……嗚嗚嗚,以後再也不在沒鎖的屋子裡寫虐文了。
幽深的夜,凌亂的床,光。裸著雙腿的少年,還有那嫣紅的傷。
此時此刻,東方未明不得不承認,白日裡萬仞侖罵自己只見色而不見傷確實算不得冤枉。眼前少年的身體,像是某種摻了毒的煙嵐,每靠近一點,每喘息一次,都會將毒性加深,最後化身為一隻全無理智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