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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射矣。”羅老布穀鳥準時啼鳴。
霍改輕掃瞭望向自己拳頭的陳柏舟一眼,唇角勾笑,將手巧妙地轉了個弧度,金光在陳柏舟眼前一閃而過,繼而隱沒在指縫之間。
陳柏舟眉頭微微蹙起,沉吟片刻,最終仍舊開口道:“我射萬公子。”
其餘人等打量著霍改那松得不成模樣的拳頭,很有默契地挑眉暗笑了,陳大人這是認準了萬家後生啊,咱還是識趣點,別往這兩位間硬湊了。
於是,一時間,陳柏舟隊的諸位紛紛繞過霍改,猜了別人。
皓腕輕轉,纖指展開,金鉤在指縫間熠熠生輝。媚妍婉妙的少年帶著幾分哀怨微微鼓起了臉頰:“恭喜陳大人,你射中了。”
羅老一旁湊趣道:“陳大人果然目光如炬,萬公子你可要願賭服輸喲。”
“這是自然。”霍改撅起嘴,輕哼一聲。果然,既然猜人者猜錯了沒有懲罰,那就必然是猜對者有獎,或是被猜中的藏鉤著受罰。要不是衝著這不知名的懲罰專案,咱至於故意讓陳柏舟看到破綻麼?要知道,懲罰可是個很有愛的詞彙呢!
有人呈上一支沾了墨的狼毫,陳柏舟執筆入手,走到霍改身前,低頭,朗潤清華的俊顏上露出幾分促狹的笑意來:“萬公子,陳某得罪了。”
隱隱有了幾分猜測的霍改視死如歸地閉上眼:“你來吧。”
眉心微涼,柔冷的筆端在肌膚上輕輕點過,一沾即離。霍改睜開眼,正對上陳柏舟那追憶無限的墨色深瞳。
“好了。”陳柏舟退開,疏離有禮。
霍改狠狠瞪了陳柏舟一眼,十足的少年意氣。
兒子你要不要這麼不給力啊不給力!以墨畫臉這麼JQ一個橋段,你居然隔著筆點一點就算了?你要真不想勾搭咱,那你每回猜都第一個往爺這邊瞅幹啥?!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爺本有心被你上,可你特麼不識相!”更讓人著急上火,捶桌撓牆的?!
霍改恨鐵不成鋼地嘆息一聲,看來不賣身也有不賣身的壞處,最起碼陳柏舟這道德楷模在初見的衝動之後,此時連摸摸小臉這等純潔活兒都無法勝任了。
要不是自己那會兒被讀者逼得緊了,才不會創造陳柏舟這麼個符合萬仞侖所有憧憬,卻違背自己所有憧憬的的存在——痴情、風雅、位高、多才。想當初,那種上床都是特地調暗燈燭,慢慢脫了衣服,蓋上被子開乾的肉戲,差點把自己憋得亢奮不能。
抹淚,作為一隻血統純正的禽獸,正常的床上戲那就是對後爹之魂的無情摧殘啊摧殘,慢熱的感情戲那就是對勾搭藝術的無形抹煞啊抹煞!
懲罰結束,遊戲再開。霍改待得羅老開局,轉頭看也不看就爆出了“陳大人”的這三字,射你,就射你!
少年眼泛兇光,笑容挑釁,小白牙在暖光下閃閃發亮,殺氣騰騰,十足的報仇姿態。
陳大叔淡笑著微微搖頭,眼中漫起淡淡的寵溺意味,這孩子不僅很任性,很張狂,還很小心眼吶。和穀風還真像一個模子出來的,那也是個睚眥必報、不依不撓的小壞蛋。
可惜,金鉤不在陳柏舟手裡,霍改報仇的願望不幸落空。
之後幾輪,霍改像是認準了陳柏舟,管他拳頭張開還是握緊,霍改都只有一句話“我射陳大人!”頗有種冤鬼索命的無恥氣勢。
正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在輪到第八局的時候,陳柏舟終於抱著捨身哄小孩兒的偉大情操握住了金鉤。
霍改得償所願,登時笑開了花兒,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那叫一個小人得志。眾人看著這個一心想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愣頭青,深深覺得陳大人果然高瞻遠矚——後生可畏啊!
霍改捏住狼毫,耍了個漂亮利落的筆花,歪著頭慢慢踱到陳柏舟身前,眉眼彎彎,邪魅一笑:“陳大人……得罪了~”
有些囂張的口吻,藏著孩子氣的小得意,和一點點故作兇惡的惡劣味道。幼稚到不可思議,妖孽到無可救藥。
“要不陳大人您坐著吧,小生這個頭實在難當下筆重任啊。”
粉色的指尖從額頂平平移出,正捱上陳柏舟的心口,輕描淡寫地滑過,單純的比高矮,卻因為這曼妙的角度有了幾分挑逗的味道。霍改仰著頭,瑩潤的唇微微撅起,似乎在為這懸殊的身高差距而不滿。而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情態,總是會讓人忍不住想起一個詞——邀吻。
一瞬間,心神被擾亂,屏息看著霍改,陳柏舟忽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一些旖旎的記憶畫面在腦海裡浮起,恍然間,模糊了過去與現在的界限,只剩下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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