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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琴聲為什麼這麼、這麼的……催眠?
霍改,二十四歲大齡男青年,打初中起就將對音樂的全副熱情統統獻給了搖滾,越是歇斯底里越是**罷不能。瑤琴這種只有五個調子,叮叮噹噹半天還不知道要傳達啥的玩意兒實在不是他的菜,拿個破鑼狂敲一氣沒準兒還能合他胃口些。
於是琴藝高超的東方閣主杯具地——對牛彈琴了,還是一頭喜歡沒事兒帶著耳機狂吼的牛。
“呵嗯……”霍改終於忍不住低下頭小小聲地打了個呵欠。
“嘣。”琴絃霎時繃斷。
霍改含糊著聲音關切道:“你手沒事兒吧,彈得好好的,怎麼就斷了?這種拉著弦的東西一定要定時保養,不然很容易出事故的。”
琴藝超卓的東方閣主面對著某人那惺忪的睡眼、事不關己的態度,終於忍無可忍地,怒了。自己費了整整三天特譜一曲,還親自抱了琴來是為毛啊為毛!難道就是為了給這焚琴煮鶴的蠢貨看看琴絃的保養情況嗎?!
東方未明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你可從剛剛的琴音領悟到了什麼?”
‘自己好像在問句裡嗅到了殺氣啊……是錯覺麼?’霍改不確定地想著,然後客氣地敷衍道:“除卻天上化下來,若向人間實難得。”
“其實你根本什麼都沒聽出來吧?”東方未明陰森森地問道,以為誇得天花亂墜爺就會放過你麼,實在是太天真了。
‘喂喂,殺氣已經實質化了啊!’霍改艱難地嚥了口唾沫:“是學生愚笨。”
“我想,身為學生,你完全應當為你的愚笨,吃點教訓。”東方未明一把攥住霍改的手腕,惡狠狠道:“攤手!”
霍改倍兒無辜地瞪著東方未明:就算演砸了惱羞成怒也沒必要打我手心洩憤吧,你是胡攪蠻纏的小屁孩兒麼?
幸好東方未明聽不到霍改的心音,不然非和這小子拼命不可。
東方未明那手,有如鐵箍,一時間竟是掙脫不得。霍改雖然當了學生,但絕對沒有和古代學生一樣被老師體罰的覺悟,心思急轉,竟也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尋到了一個一石二鳥的好辦法。
霍改不再掙扎,面色猛地肅然起來:“東方閣主,你知道我上回為何對學琴這事反應詭異麼?”
“為何?”東方未明看霍改這認真坦白的姿態,倒也平靜了不少,更何況,他帶琴來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知道這個答案。
“琴棋書畫,文人四藝。我身為一介儒生,無論如何不當對琴音這等反應不是麼?奈何,在下先天有憾,一聽琴音便昏昏**睡。故而上次你說起學琴,我才又驚又怕,唯恐你知我這般不解風雅後,笑話嫌棄。哎,這本是我一大心結,從不願示於人前,但為了避免你我之間枉生間隙,便也顧不得許多了。”
霍改一臉“啊,我是多麼的忍辱負重。”的無恥神態,既解釋了上回的失態,又讓東方未明有火無處發,當真把何為倒打一耙演繹了個淋漓盡致。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東方未明強嚥下心頭血,默唸十遍:‘不是我的錯,只是遇人不淑。不是曲有誤,只是明珠暗投!’
東方未明不愧為高血高防的BOSS型人物,在琴音示愛計劃慘遭無情蹂。躪後迅速振作起來,決定直接跳到計劃的下一步。
東方未明眯起眼睛笑著湊近霍改,低聲道:“以樂為心乃是誘之上乘,你既是不懂樂,這耳識之道便是艱難了許多。你可知我繡被閣這名兒的來歷?”
‘你那破閣子的名兒都是你爹我取的,怎麼可能不知道繡被的典故。’霍改心底對東方未明那故作神秘的模樣嗤之以鼻,但面上依舊一派懵懂。“是何來歷?”
見獵物乖乖跳坑,東方未明自然順接而下:“話說一日楚國令尹鄂君子皙泛舟水上。有一劃船的越人暗生傾羨,以歌吟意。鄂君知其情意,乃行而擁之;舉繡被而覆之。這便是繡被的典故。你可知那越人所歌為何,竟得鄂君憐愛?”
霍改配合地作出我想知道我好想知道的表情。
東方未明欣慰頷首,那手眼看就要按上琴絃,但忽然想起了什麼,又生生收了回來,轉而看著霍改,眩目動情,撫掌而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霍改的臉瞬間躥紅,低著頭,怯怯道:“你的意思是……”
東方未明含笑點頭。
“要我這麼唱給他聽?”霍改抬頭,憂慮道:“會不會太直白了?”
東方未明悲憤撓牆。
蓄意折騰人的霍改看到東方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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