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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在那酒吧裡也不過喝了些不夠烈的酒精飲料而已啊,言藹霖睡在她身邊,一張薄被全給她蓋了,因沙發地方有限,她一動不動地側身躺著,看她這一晚睡得這樣難受的樣子,葉晨突然鼻子一酸,眼眶紅的難受,這個女人,就是善良成這樣,她這個樣子又讓她怎麼辦呢?明知道心裡有隔閡,她也說不上是什麼,總歸到底,是言藹霖不夠愛她吧,這她是知道的,只是葉晨不知道的是,言藹霖究竟是心裡依然放不下過去,還是隻是自己的問題,她只是沒那麼喜歡自己而已,可儘管這樣,她還是這樣對自己好,她到底是該放棄?還是不捨的,就這樣?她心揪成一團,悶的出不了氣,她去衛生間洗澡,洗了一個鐘,出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有人了,桌上放著一碗粥,碗下壓了一張紙條,“我去上班了,頭要是還疼的話就吃點藥。”葉晨一臉肅然,湯匙裡盛著的青菜粥往嘴裡送,那碗粥,她終究沒喝完,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或許,在真正的相愛面前,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努力都是淺薄的,我是一個淺薄的人吧,葉晨如是想,可言藹霖並不是。
那天之後,葉晨簡單收拾了些行李,和她當初住進來的時候一樣,幾件常穿的衣服而已,從來,她就是一個過客,成不了這間房子的主人,她在紙條上留著,“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的給我打電話。”
幾步路程,腳下卻像灌了鉛,她想著最初自己幫言藹霖租下的這個房子,想著要不是言藹霖那麼傻,手被砍傷,她沒臉沒皮地留下來照顧她,想著她自殺在那墳前瀕死時的樣子,心痛如刀絞,從一開始,她就在勉強她,勉強言藹霖接受自己,她走不動了,身子沉得很,這一路拖著疲憊的身子,拖著她與言藹霖的過往,是該結束了吧,這一場,從頭到尾,都像是自己在演奏的獨角戲,深陷其中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辛苦,每一天只要能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那就是她全部的企盼了,走過這一路之後,才莫名覺得有些累了,像身上肋骨被抽掉,她整個身子軟靠在電梯裡。
那天之後,似乎是某一種默契,言藹霖從來都比她更默契,她突兀求婚激發出心底深處最原始的真相,言藹霖下班回到家以後看到葉晨留下的紙條也全都明白了,儘管葉晨衣物不多,但她也能輕易地發現她把那些衣服給收走了,她就那樣離開了嗎?言藹霖手裡捏著她早晨留下的紙條,紙條上兩種風格迥異的筆跡,就像是她和葉晨兩個人,她沏了壺茶,入秋了,天色愈發地涼了,飄窗上已鋪好了墊子,那是葉晨鋪的吧,她雙手握著茶杯,坐在飄窗上,心情如這季節一般蕭索,眼睛累得慌,這,就是結束了嗎?她心裡潺潺的,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確自己對葉晨的感情,她們之間的開始一點也順利,可結束又未免太讓人心塞,她心裡堵著一斤棉絮,怎麼扯也扯不完,心情有些煩躁,就一個茶杯,她翻來覆去地捧著,所有的話都一直壓在心底,她從來都是那樣的脾氣,隱忍慣了,手指甲掐著自己的掌心都能掐出印來了,她想怪葉晨只是求一次婚沒成功就放棄,這也沒什麼堅毅精神,可她怪不出口,分明是自己沒達到那個點,葉晨把她從陰影里拉了出來,她對她那樣好,事無鉅細的溫柔體貼,她亦是對她有好感的,她也不算是雖然找個人來將就著就過日子的人,要是能將就,這孤苦無依的三年她隨隨便便也是可以找到人來湊合過日子的,葉晨不是她將就來的,那葉晨又是什麼呢?是歐洲小鎮上那一抹逗趣?是每次想到她都是靚麗的笑顏?還是這深秋裡手中緊握著的一杯紅茶?她不知道那份不確定到底是什麼,可這已經不是重點了,重點是那份不確定。
和她們興師動眾的開始不一樣,她們的結束,鴉雀無聲,黯然無光,那一封紙條像是彼此給予彼此的告別信,可能就連上蒼也將就她們,兩人去醫院看珍姨都沒再相遇過,誰又直到這樣的錯身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就像我們所期待的相遇,也不曾知曉那是刻意還是巧合。
葉晨將珍姨和施施阿姨接出了院,她給兩個老人找了一個地方住,珍姨病情穩定了些,雖然依然不大認識人,但說胡話的頻率慢慢減少了些,葉晨也不知道施施阿姨平日裡照顧她的時候都給她說了些什麼,只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珍姨已經十分依賴她,那眼神讓人看了難過,葉晨除了提供足夠的物質支援以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幫得上什麼忙。
餐館的生意越來越好,許是心裡有結,她已經很久沒有去店裡,店裡有榮容和廚子看著,她也很放心,漸漸地,發現自己也沒有那麼難過了,有些麻木,但不能去店裡,離得太近了,怕看到對面咖啡館裡的那個女人,怕自己心痛,怕自己好不容易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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