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第2/2 頁)
半個時辰,春桃才端著薑湯回來。
小丫鬟眼睛紅紅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在陸雲煙的追問下,小丫鬟嘴巴一撇,很不服氣道,“奴婢熬薑湯的時候,遇到表姑娘,她嘴巴不乾淨,說、說……姑娘您幹吃白食……還說姑娘您矯情……一碗薑湯就用兩塊老薑而已,他們家眛了姑娘你那麼多錢財,竟還有臉說!”
一聽又是被劉鳳兒欺負了,陸雲煙心裡也冒火,卻只能無奈安慰,“你也知道她們是沒皮沒臉的,何必還與她們吵呢。”
春桃悶悶道,“奴婢氣不過嘛。先前老爺夫人還在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副嘴臉!”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咱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看鳳兒每次找我吵架,我搭理她不?你就當她是小狗汪汪叫,你越搭理她,她越來勁兒,你不理她,她就自討沒趣了。”
春桃被陸雲煙那句小狗汪汪叫給逗笑了,點頭道,“姑娘說的是,奴婢下次不理她了。”
又將那熱氣騰騰的薑湯端到陸雲煙跟前,“姑娘快趁熱喝吧,喝了身上發了汗,風寒也就好了。”
陸雲煙將那一大碗薑湯咕嚕咕嚕喝了。
春桃這邊手腳麻利打了熱水進來,伺候她洗漱,嘴裡又嘟噥著,“表少爺也真是的,大黑天的在對門亂晃,嚇死個人!”
聽到這話,陸雲煙眉頭一挑,淡淡吩咐,“晚上把門窗都鎖嚴實些。”
春桃一點就通,脆生生應了聲,又朝地上啐了一口,“不知廉恥的賊囚根子!”
陸雲煙心裡給春桃鼓掌,罵得好。
原主病逝,除了家境突變的打擊,還有很大的原因就是表兄劉文才趁著沒人的時候,潛進屋子調戲她。
雖說沒叫那狗東西得逞,可從小受禮儀規矩薰陶的原主哪裡受得了這份屈辱,徹底斷了求生的意志,只求一死清白。
這份仇,陸雲煙心裡替原主記著。
至於怎麼報仇,她這會兒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暫時還沒想到——
總之,先苟著吧,只要苟得久,遲早有機會的。
她躺在床上,裹著被子,大抵是出門一趟,這虛弱的身子骨真有些累了。
春桃把燈光滅了,陸雲煙很快就睡了過去。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防賊防盜,關門閉窗——”
兩個更夫一前一後走著,一個敲鑼,一個手執梆子。
忽然,走在前頭的更夫驚訝的喊了聲,“咦,今晚的月亮怎的這麼圓了?”
後頭的更夫聞言,抬眼朝天邊望了眼,也怔住了。
只見那漆黑的天穹之上,一輪圓月在朦朧的雲彩裡,散發著猩紅的光芒。
“真是奇了怪了,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到初五的月亮這麼圓。”
更夫們揉揉眼睛,還想再看,倏然一陣風颳過,倆人皆打了個哆嗦。
也沒再欣賞月亮,緩緩收回目光,接著走街串巷的報時打更。
夜闌人靜,偶爾只聽得幾聲啾啾夏蟲鳴叫。
陸雲煙睡得很不安穩,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有些冷,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身上有點重。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似的。
可她入睡前,身上就蓋了一層薄被,怎麼會這樣重。
她睡眼惺忪地想去拉被子,細白的手指卻觸到一團又軟又硬又冰冷的東西。
這觸感,好像有人爬上床了!
不會是那色膽包天的劉文才吧?
陸雲煙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睡意全無。
她儘量保持大腦冷靜,努力忽視劉文才爬上身的噁心感,右手在漆黑中慢慢摸到枕頭下。
穿過來的第一天,她就偷偷藏了一把剪刀,以防不測。
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陸雲煙秉住呼吸,咬著牙,豁出去了,今天就跟這個噁心的死豬頭拼了!
她陡然睜開眼,同時握緊剪刀,朝著身上之人狠狠扎去——
下一刻,她的手腕卻被一隻冰冷的手掌扣住。
那觸感的冰涼,激得陸雲煙尾椎骨都發麻。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床帷裡陡然亮起兩團冷藍色的火焰,輕飄飄的浮在半空中。
陸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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