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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都是慢慢養成的。”衛青城並不直接接他的話。
徐墨衍嘿嘿的笑道,“可是這也不急在一時半會兒不是?”
“所以,墨衍這是讓我滾蛋的意思?”這下,男人連掩飾都省了,直接一句話挑明。
徐墨衍尷尬的笑了笑,“……我……”
他這費盡心思想把話說得圓範一些,可是這男人要不要一句話就給他挑的這麼清楚明白?
雖然他的想法確實是想讓他滾蛋。
“既然我們的關係已經無可爭議,那麼習慣同床共枕就應該從現在開始,現在不習慣,慢慢潛移默化就會習慣了。”衛青城的回答更直接了。
想讓他滾蛋?抱歉,沒門兒!
他們這樣的關係,睡一張床上是遲早的事情,早睡一天晚睡一天都一樣,反正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徐墨衍,“……”
這人是法西斯那陣營出來的霸權主義吧?
這完全沒得商量的餘地?
這人根本是一句都沒打算跟他商量好吧?!
悄無聲息的就直接上了他的床,沒半點反省的意思不說,還這麼理所應當理直氣壯的告知他,這種事他應該習慣,應當接受?
“喂,衛先生,同時身為男性,在我們這物件的關係中,我們應該是平等的吧?”
“是平等的。”衛青城說完,沒等徐墨衍繼續,就不鹹不淡的補充了一句,“夫妻關係自然是平等的,我不會藐視墨衍作為媳婦兒的平等權利。”
徐墨衍聽到這話,差點一不小心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
“你……”你完了之後,徐墨衍詞窮了。
他的臉皮一向不薄,可是第一次被這樣一句話噎得耳根子都泛紅了!
“乖,媳婦兒,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
身後的男人果然不再言語也不動彈,一動不動的半摟著他,儘量的護著他的傷處,讓他睡得舒服一些。
徐墨衍就可憐巴巴的被困在人懷裡,想動不能動,想翻不能翻,他倒是想一巴掌把身後的男人給椎開,但是一想到人受罪一樣護著他,他就怎麼也幹不出甩人的舉動出來。
何況,除了不習慣,這樣睡著,真的比之前自己一個人死磨活磨的舒服多了……
徐墨衍的手腫了兩天,第三天才漸漸消腫下來。
這兩天,他頂著這一身的傷,當了兩天地主老財。
飯有人做,衣服有人洗,洗澡有人洗,睡覺床上還專門有人伺候,連喝杯水都直接給遞到嘴邊,沒事兒就到到處溜達溜達,看看地裡的活兒,瞧瞧山上的村,逗逗林子裡的鳥,小日子別提有多滋潤了。
他的胳膊傷了,田裡搭大棚架子的活兒都是需要動手的體力活兒,徐玉霞和蔣建興他們是嚴令他動手摻和。
等他的胳膊消腫,田裡的大棚都已經搭好了,一排排的大小規格都是一樣的,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田間地頭,即使現在就只有空架子立在田裡,但是看上去也相當的賞心悅目。
連之前一個勁兒數落他沒事找事平田整地的老莊稼人都不住的誇,這確實看著不錯。
因為田地都一塊一塊的被利分得整整齊齊,大棚架子就順著整齊的方塊長塊的田,沒有犄角旮旯的邊角,一點地方也沒浪費,現在看這規模就相當整齊,等大棚的塑膠膜蓋上,看上去更是驚人。
自從那次回家去回來喝得大醉之後,徐墨衍除了給父母打電話問候之後,並沒有回南興市的家裡去看看。
見到大哥徐冬平已經是距離家裡出事之後的大半個月了。
徐冬平獨自一個人回來的村裡,一身的狼狽,衣服和褲子都像菜罈子裡捂過的梅乾菜一樣,腳上蹬著一雙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皮鞋,抹子也沒穿,腿上還積著一層灰,神色比之前見到他的那次更加憔悴疲倦,看上去更顯老了,額頭上的皺紋好像都重了幾層。
他在路邊下車的時候,徐墨衍正在溪邊的荸薺田裡清理雜卓,徐冬平遠遠的叫他,徐墨衍抬起頭看,離了一些距離,要不是當了這麼多年的兄弟,對他舉手投足的熟悉,徐墨衍差點都沒認出來是他。
“三兒,你在幹什麼?”徐冬平順著溪邊耳朵田埂繞到田邊的時候,徐墨衍剛剛從田裡走出來上了田埂。
“哥?你怎麼回來了?”徐墨衍搓了搓手上的泥。
“回來看看啊,你這弄的什麼?”徐冬平笑笑,微微泛紅的眼眶看上去就好像多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