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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輪鞋底子扇我。”
“你爸?”徐墨衍有些遲疑的開口。
“嗯,我爸。”
“……你要告訴他們?”
衛青城聽著,輕輕一笑,帶著無盡的滄桑,“我連他是誰都忘了,要怎麼說啊?”
“啊?!”徐墨衍嚯的一下從衛青城懷裡抬起腦袋,愕然不解的看著他,“忘了?怎麼會……”
“是啊,忘了。”衛青城樓著他壓回懷裡,“忘了自己從哪裡來,只記得自己要往哪裡去,忘記了父母,忘記了很多很多的過往。”
這是衛青城對徐墨衍第一次提起他那些不為人知的隱秘過去,那些他自己都不記得的過去,那些堪稱為一片空白的過去。
“……什麼都不記得麼?”徐墨衍有些傻。
他竟然不知道,這個人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忘了自己從哪裡來,只記得自己要往哪裡去
連父母都忘了,也就是說他把他自己的過往遺忘得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一個人沒有過去,什麼都是一片空白,可是卻說記得要往哪裡去。
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到底需要怎樣的心性才能堅持自己記得要往哪裡去?
“開始的那些年什麼都不記得,最近漸漸能模糊的記起一些了,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衛青城的語氣淡淡的,並不凝重,只是帶著一抹無法消散的滄桑,也許是經歷,也許是歲月,豁達而寬厚。
“怎麼會忘?”
“傷了頭。”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徐墨衍有些心酸。
他吸吸鼻子,壓下心裡那一抹漣漪,玩笑一樣的問起一些過往,“拋家棄業是你什麼時候的事情啊?不是記得模模糊糊的麼?還知道你爸用鞋底子抽人?”
這個男人是希望記起來的吧?記起那些被他遺忘得過往,記起被自己遺忘得父母……
“具休的不知道了,應該是十幾歲的時候吧,我出事失憶的時候二十幾歲了,知道些我過往的熟人斷斷續續的給我提過一些,大概能拼湊出一些,至於我爸,聽說是個暴脾氣。”
徐墨衍鼻子一酸,手環過男人的腰,樓得更緊了一些。
他從來都不是感性的人,可是聽著男人說‘至於我爸,聽說是個暴脾氣';他就忍不住心疼,他跟父親的關係從小到大一向都親厚,聽著男人用這樣無奈的語氣說起自己至親的父親,他心裡全是心疼。
感動了半天之後,徐墨衍豁然想起來一件事,“喂……衛先生,你說是二十幾歲的時候出的事?”
衛青城揉揉他的發心,“是啊,就是那年,墨衍還記得麼?嗯?”如果沒錯,他出事那年就是遇見這個小傢伙那年。
當年的情形,他是記不清了,不過他不記得,有個記性不錯的小傢伙估計應該是記得很清楚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隔了這麼多年,他還能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他來。
徐墨衍,“……”
他現在可以懷疑,這個男人是故意選在這個當口說起這件事的麼?
第六十九章
走路弓著腰,必要時甚至要扶牆,衛青城看著自家媳婦兒這模樣都忍不住擔心。
生怕自己昨晚真的沒輕沒重把人折騰狠了,沒想到休息了一上午,吃了午飯,小傢伙就原地復活了。
該做的都做了,本來就同床共枕的兩人更是理所當然的將兩張床合併為了一張床。
雖然天氣漸漸轉涼,但是作息時間一向固定的衛青城依然有午休的習慣,看著媳婦兒的精神並不好,就直接拉著人一起上床午休。
相較於衛青城這良好的作息習慣,徐墨衍完全是隨性的,累了就睡,精神就蹦,從來不刻意保持什麼固定的習慣。
一入秋,他就精神百倍,中午的午休時間直接劃掉,被衛青城拉上床午休的時候,他還在嘀咕睡不著,吵著衛青城跟他說話閒磕,結果窩在男人溫熱的懷裡,話沒說上兩句,沒兩分鐘,就睡得呼呼的。
衛青城親了親他的額頭,帶著些寵溺,也跟著入睡。
衛青城醒的時候,懷裡小傢伙的長手長腳像八爪章魚一樣常在他身上,腦袋埋在他的頸項間,一呼一吸吐納在他的脖子上,帶著溫溫的氣息,讓人捨不得推開。
已經習慣這睡覺要纏人的小傢伙,衛青城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順,常年獨身的人,身邊突然多了這麼一個親密的人,衛青城也不是適應力逆天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些不習慣,但是不習慣並不代表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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