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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笑意,斜斜的看了一眼宇文極,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父子之間特有的責怪:“難不成朕沒有事情,你就不可以陪朕說說話?難不成我這個老頭子在你這個風流王爺眼裡,與那些美人比起來,就那麼不值錢?”
說話間,已經走到演武廳裡端的桌子旁,手指往桌上早已擺著的一副棋盤指了一下,笑笑:“今天你就把那些美人全都拋到腦後,好好的,跟我這個老頭子下一盤棋。”
在他說話的時候,夜月和南宮羽心裡,都升起了一種寒意。
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看到南宮羽眼裡的寒意,夜月心裡更是一痛,她不知道現在宇文極心裡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情景。
從來,都知道帝王家無情。
卻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的親眼看到一個面對著自己即將要殺死的兒子,臉上還是帶著可以稱得上慈愛的笑意的皇上時,看得依舊是膽顫心驚。
哪怕是夜月這樣無情的人,哪怕是無數次面不改色誅殺敵手於劍下的南宮羽,依舊還是有這樣的感覺。
宇文極卻是勾唇一笑,無比妖孽,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笑吟吟的放開皇上的手,按照皇上的示意,坐到茶几的另一端,挑眉笑看著他的父皇,悠悠的說道:“父皇何必拿兒臣來開玩笑。”
掌心向下,緩慢的輕撫過棋盤,將棋子掃到一旁,看著自己手掌過後,驟然自行出現均勻裂痕的棋盤,輕笑出聲:“這個棋,不下也罷。”
變故突生10
掌心向下,緩慢的輕撫過棋盤,將棋子掃到一旁,看著自己手掌過後,驟然自行出現均勻裂痕的棋盤,輕笑出聲:“這個棋,不下也罷。”
皇上的臉,在看到棋盤後,也像棋盤一樣起了變化。
笑容,就像是那些裂痕一樣,僵在了臉龐上。
好半響,那些僵硬的笑容才開始逐漸恢復過來,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幾個太監,緩慢的往椅子上坐下去,抬眼看著宇文極:“你知道了?”
語氣淡淡的,連一點波動都沒有。
更不要說不好意思甚至愧疚了。
宇文極輕嘆一聲,慵懶的坐到桌子對面的椅子上,斜斜的靠著椅背,輕笑出聲:“其實,兒臣寧願不知道。”
“朕也是逼不得已。”
盯著宇文極看似無所謂的眼,皇上聲音裡終於有一點感情變化了,沉吟著,抬起眼看著宇文極,眼裡全是無可奈何。
“逼不得已?”
宇文極戲謔的笑笑,抿了一下唇:“兒臣的心思,相信父皇早就明白,對那個皇位,兒臣根本就沒有一點想法。”
微頓片刻,才抬眼凝視著已經收斂起笑容,抿著唇沉著臉不言不語的皇上,面色亦是一沉:“兒臣自問對父皇而言,絕對沒有任何威脅,父皇這樣又是何必。”
他的話才說完,皇上嘴角就慢慢的輕揚上去了。
抬眼和宇文極的雙眸對視著。
眼裡,是殺戮和殘忍。
語氣卻是輕柔慈祥的,微眯著眼,悠悠的說道;“你可曾記得小時候朕教你下棋的時候,說過的一個招數嗎?”
不等宇文極回答,他自己已經將答案說出來:“向來,就有一招叫做釜底抽薪。”
聞言,宇文極突然失笑出聲,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皇上的打算了。
想打安靜的躺在自己袖子裡的明珠,宇文極的眼裡,嘲弄意味更甚,皇上想殺了他,只是因為對姜皇后最近頻繁的動作終於忍無可忍,準備來一個釜底抽薪。
變故突生11
想到安靜地躺在自己袖子裡的明珠,宇文極的眼裡,嘲弄意味更甚,皇上想殺了他,只是因為對姜皇后最近頻繁的動作終於忍無可忍,準備來一個釜底抽薪。
礙於凌族的勢力,皇上在沒有證據之前,對姜皇后忍無可忍也要忍,但他卻可以對宇文極光明正大的下手。
在名義上,宇文極並非姜皇后的子嗣,但實際呢?
二十年前,姜皇后將自己兒子和王貴人調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到一點,老天爺是一個很神奇的事情,遺傳更是一個不管你手裡有多大權力也改變不了的事情。
那如出一轍的相貌,在有心人眼裡,就將她本應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全部洩漏出去。
她的計劃就是讓自己的兒子名正言順的坐上皇位,娶一個同樣是凌族的皇后,順理成章的將天下大權接手過去。
宇文凌已死,若是再殺了宇文極,就是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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