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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說的這個,他不是不懂。
就是他,在面臨危險的時候,這樣的本能也往往會出現。
但,能在那一瞬間做出這樣正確的生死判斷,只有從無數生死關頭走過來的人才會具備。
命,都是賭出來的4
但是夜月這一次和上次在湖畔帶給他的震驚是一樣的。
一個僅僅十六歲都未滿的少年,居然會具備這樣連他這樣執行了五年誅殺任務,都沒有辦法達到的本能反應。
這樣的夜月,怎麼能不讓他震驚。
似乎感覺到了南宮羽心裡的狐疑和震驚一樣,夜月提了提嘴角:“其實,現在還有什麼好追究的呢?反正,我們都活下來了。”
南宮羽更加說不出話。
夜月說的就是事實,不管是她賭的也罷,算準了也罷,只要活著,就行了。
只能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夜月轉身跨出房間,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裡,正是夜月在京城裡從小到大一直居住著的宅子。
在這個時候,他們一身是傷,還帶著一個生死不明的宇文極,根本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沒有一家客棧會收留一個看上去已經是死人的客人,而那裡,更是人多嘴雜,宇文極沒死的事情一旦透露出去,皇上定會再次派人追殺,讓他們用性命拼出來的所有都付諸東流。
最好的路,就是遠離京城。
但宇文極的傷勢,讓他們更不能在短期內離開京城,生怕旅途的顛簸,將他那本來就不牢固的性命拋掉。
所以,他們唯一隻能賭。
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賭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不敢回自己的家裡。
隨意活動了一下手臂,南宮羽的眉頭就皺起來了,身上的傷口,被幹了的衣服黏住,牽扯中,引起陣陣刺痛。
伸手拽了一下緊緊黏在自己身上的血衣,南宮羽在解開腰帶之後,深吸一口氣,猛地將身上的衣服一把拽了下來,全然不顧被他這樣舉動會將已經結痂的傷口重新迸裂。
用最快的速度的幫自己可以上得到的地方上好藥之後,南宮羽的眉頭就微微皺起了。
在他背後,有一道從肩膀到腰際的刀傷,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幫自己上藥,唯一能上藥的人,卻在隔壁。
原來我是正常的1
想到夜月,南宮羽心裡不由得升起了一陣怒意。
怒氣來自心裡感覺到的不公平。
反手上藥,牽扯著的傷口讓他索性停手,直接將藥膏扔到桌面上,低頭往全身上下都已經被夜月處理得乾乾淨淨的宇文極看了一眼,心裡那種莫名其妙的不舒服感覺更是強烈。
將自己撕下來的血衣隨手拋到桌子上,喃喃自語:“就算我不是情人,最起碼也是兄弟吧,至於這樣厚此薄彼嗎?”
往門的方向望了一眼,心裡鬱悶更甚,碎碎念更是脫口而出;“至於要躲著上藥嗎?簡直就像一個娘們。”
既然覺得不公平,自己又需要上藥。南宮羽索性一把抓起被自己扔在桌面上的藥膏,轉身就往外走去。
走到門邊,發現門被夜月從裡面栓上,心裡怒意更是難平,二話不說直接破門而入:“夜月,幫我上藥。。。。。。”
話還沒有說完,眼睛就有些發直。
幾乎在下一刻,南宮羽左右張望一眼,嘴裡詫異的喃喃自語就響起來了:“奇怪,這個時候那傢伙跑去哪裡了,居然不在。”
門,在下一刻就迅速的關上了。
聽著關門聲,躲在簾幔後的夜月鬆了一口氣,在門被人往裡推的同時,她就用最快的速度躲到了這裡,若是沒有意外,南宮羽的確應該沒有看到她。
將褪到腰部的衣服拿起來,掩在胸前,探頭往被南宮羽震斷的門栓看了一眼,眼眸突然眯了起來。
……
南宮羽關上門,快速的返身回房,腳步重得像是想把房子震垮。
心跳,卻比腳步更重。
跳得又快又猛,彷彿立即就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剛才的房間裡,放眼看去,雖然看不到一個人影,但是南宮羽敢保證自己在將門推開一條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
南宮羽向來對自己的視力很滿意,這一次,也不例外,他敢用自己的人頭打賭,他看到的那個人就是夜月。
而且,貌似彷彿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原來我是正常的2
幾乎像是逃避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