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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今天梳洗的水已經提過來了。”
夜月聽著門外的敲門聲,驟然睜開眼睛裡多了一絲紅絲,昨夜雖然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曾移動半點,卻始終都沒有真正的入睡過。
整整一夜,她都只是靜靜的閉目躺在床上養神而已。
望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晨曦,夜月皺了一下眉頭,深吸一口氣之後,打起精神從床上一躍而起,坐在床沿,沉聲吩咐。
“進來吧!”
走到門邊將房門拉開,讓侯在門外的兩個侍女走進來。
一個將手裡捧著的托盤放到梳妝檯前面,另一個則將手中壺子裡的熱水倒入一個銅盆中。
做完一切,也不等夜月說話,就按照這兩天的慣例,彎腰行禮之後就無聲的退到了房門外。
夜月靜待兩個侍女幫她將門掩好,抬手,解開系在腰際的帶子,走到梳妝檯旁邊從托盤裡拿起一塊乾淨的新紗布,放到熱水裡浸泡了一下。
拿起來,仔細的清離自己的傷口。
草原上的藥物的確是不錯,那一道從肩膀上到腹部的傷口已經收疤,已經由疼痛變得微微發癢。
但這個卻並不是夜月關心的事情,這樣的傷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怎麼回事,她擔憂的,就是這些傷口會不會影響她動手。
將傷口周圍都細細的清理好,上好藥,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肩,確定自己爭奪丹參時被洞穿的肩膀並不影響活動之後,才伸手取過掛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攔截狙殺13
將傷口周圍都細細的清理好,上好藥,再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肩,確定自己爭奪丹參時被洞穿的肩膀並不影響活動之後,才伸手取過掛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最後坐到鏡子前面,緩慢的梳理著自己的髮絲。
挑紅唇,描長眉。
再細細的用胭脂水粉精心的將因為傷口和一夜未睡的疲憊神情遮掩住。
今天,是騙取令牌的最後一天。
也許,也是她這一次在雲凌國待著的最後一天。
夜月已經習慣做任何事情到了結尾,特別是差不多成功的時候,都會比開始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
凡事,最可怕的不是一開始就失敗,而是到了最後因為一不小心前功盡棄。
滿意的端詳著鏡子裡出現的那神采飛揚的自己,確定任憑誰湊近看也看不出自己有任何破綻之後,夜月才站起身往外走去。
拉開房門,一聲裘皮的王林早就侯立在門外,看到夜月的身影之後,急忙低頭施禮,沉聲說道;“公主,今天出門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你看第一個到哪一個府邸?”
“就按照原來預定好的就行了。”
夜月微眯著眼,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大步往前走去。
嘴裡,輕嘆出聲:“今天,是個好天氣。”
王林仲怔了一下,急忙緊走幾步,跟到夜月身後一步半左右,儘量壓低聲音,悄聲說道;“三王子已經進宮了。”
“嗯!”
夜月隨口應了一聲,隨即皺眉。
側臉對王林說道;“從現在開始到今夜回行館之前,除了我們要辦的事情,別的所有事宜都不要向我提及。”
說話之間,腳步都不曾停留一下。
她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再被宇文極的事情擾亂心扉。
打聽宇文極的訊息,已經是耶律楚華的事情,而她今天的目標,就是儘可能的從那些有權力幫她開通行令的那些王族。
第一個目標,就是離行館最近的北冥王。
攔截狙殺14
踏下馬車,還未抬步之時,夜月眼角的餘光就撇到從街道轉角處轉出來的一輛馬車。
本來已經被輕壓下去的心亂,在看到馬車的時候,又立即亂了起來。
來的這個車,正是那一天芊芊派到行館接她到王府的馬車。
也就是意味著,坐在馬車上的人,就算不是芊芊,亦是他們那王府的人。
不管是誰,他們應該有宇文極的訊息。
想到這裡,夜月挑了一下眉毛,抬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髮絲,隨即對在站在身邊等候迎接她進王府的管事笑笑,才緩步往前走去。
聽著後面漸近的馬蹄聲和車輪聲,夜月不由得提了提嘴角。
算準方位,垂在腰際的手指用力,將藉著輕撫髮絲時從頭上取下的一粒小珠往後彈去。
力道不大不小,就彷彿一陣輕風一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