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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也許是因為太過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中,高木瞳完全沒有聽到車聲和大門被推開的聲音,直到他突然的宣告到來,她這才被嚇了一大跳的由沙發中跳起身來,以淚眼婆娑的雙眸瞠然瞪著他。
“你……”由另外一邊的住處找不到她行蹤,高木轍毫不猶豫的開車回到這個家,只是他料想不到自己會面對的竟是一張哭泣的臉龐,這突地揪心之感讓他怔忡的呆立在門口,好半晌才衝口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高木瞳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呆了,在他的追問下急急忙忙的抹去臉頰、眼眶中的淚水搖頭道:“沒什麼,只是睫毛掉到眼睛裡而已。”說完,隨即不忘本分的起身恭敬的朝他哈腰道:“你回來啦,對不起,晚餐可能要請你等一下,我沒想到……你先休息一下,或者要我幫你放洗澡水可以先洗個澡,我馬上就去弄晚餐,用不了多就……”
“我不是回來吃晚餐的。”
她喋喋不休的姿態讓高木轍忍不住出聲喝止,當場嚇得她面色蒼白的閉上嘴巴。
看著她怯懦又可憐兮兮的表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坐下。”
高木瞳茫然的看著他。
“坐下。”他又再說了一次,在見她終於坐下之後自己亦找了張沙發坐下來,但卻沒有馬上開口說話,反而沉思下來。
她懷疑的看著他,完全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
成為他出軌的物件三個星期以來,她所擔心的事一直都沒有發生,因為倘若他不到她那邊過夜,他都會事先告訴她,而她則可以馬上改變裝束的回家當他的賢妻良母,至於她調請的行動電話則可以接收他心虛來潮的打電話回家,只可惜這三個星期她所有的擔憂與不安全成了杞人憂天,他沒打過一通電話給她,即使是連續一個星期的夜不歸營都沒有。
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把她這個娶回家名為妻子,實比傭人都還不如的她當成了什麼?還有他今天突然回家來又是為了什麼?他並沒有告訴她,怎麼現在他卻……難不成他終於決定要與她攤牌了?畢竟這些日子來,他都將她視若無物,對她所冒名的早苗悠子卻熱情如火。
會嗎?他今天回來這個家的目的真是想跟她攤牌嗎?
“瞳……”
“不!”她激動的跳起身,打斷才開口的高木轍大叫道。
“怎麼了?”高木轍被她嚇了一跳,好一會兒之後才皺著眉頭看她。
“我……”她不要和他離婚,可是她可以這樣說嗎?尤其他又根本什麼都還沒有說,她就這樣貿然的衝口道,說不定反而會將所有事搞砸,不,她不能自作聰明。
她的欲言又止與猶豫不決讓高木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瞳,你到底怎麼了?”他再次問。
“我……”她看向他,旋即又避開他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儘量以冷靜的音調開口說:“我想還是讓我先去做晚餐,你先去洗個熱水澡以卸除工作一整天的疲累,有什麼話我們晚餐後再說好嗎?”說完,她也不等他有所反應,即以逃難般的架式迅速逃離他,怎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才走了三步,就被從後面追上來的他給攔下來,還未開口,不知何時盈眶的淚水已掉落下來。
“你……對不起。”一見到她掉落的淚水,高木轍拉扯在她手臂上的手掌便猶如被火燒到般的縮回來,他太過用力傷到她了。
該死的,他就知道要離開這件事,對另外一個她講起來會順利些,所以他才會直撲到那邊去找她,只是萬萬沒想到她卻回到這邊來。因為事情緊迫,他真的沒有時間等她喬裝回到那邊,才會沒想清楚的就到這邊來找她。
而這壓根兒就是個錯誤,和早苗悠子的她相處久了,在他的潛意識裡,他早已把她歸類到化名為早苗悠子的她了,所以在乍見久違的這個她時,他會錯愕、會皺眉,甚至於暴躁、粗魯,以至於無意去傷害到她。
可惡的她!這個遊戲到底還要玩多久?她怎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表現出兩極化的她,又到底哪一極的她才比較接近真正的她?
他到底在做什麼?在煩躁什麼?他的個性並不急躁呀!他何時變得如此兒女情長了?她想玩就陪她玩到底嘛,別忘了他還有正事要辦。
“瞳,你聽我說,我來這兒是想……”一陣沉默之後,他霍然開口道。
“有什麼話不能在晚餐後再說嗎?”高木瞳低下頭,以微微顫抖的聲音打斷他。
“我不留下來吃飯。”
“你不……”高木瞳不受震顫的抬頭看他,旋即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