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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咬牙哭泣,卻不肯開口。
雲舒在旁嘆氣,思來想去,偷走大公子要用的書簡,令他在父親面前丟臉,而後栽贓給她,趕走大公子的得意助手,最得利的,便是二夫人!難不成晚晴被二夫人收買了?
大公子是聰明之人,雲舒料定大公子也會懷疑到這一點上,於是仔細看著大公子的神色。只見大公子滿臉的惋惜和悲痛,但時不時卻會掃一眼在旁的二夫人,看來,他的確想到這一點了!
大公子心中已經涼透,他痛心疾首的說:“晚晴,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若你遇到困難、缺錢,儘管告訴我,我若能幫你,自然會出手,你為什麼要這樣?”
晚晴聽聞此言,哭的更悲痛,她終於開口說:“晚晴從未想過要害大公子,晚晴以為從雲舒房中搜出書簡,定她的罪之後,還來得及把書簡給您送去,我真的從未想過要害公子啊……”
雲舒不解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是針對我的?為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
晚晴又閉嘴不語,直到大公子冷下心思說道:“晚晴,你若不從實招來,你的父母兄弟難道還會有一天好日子過?”
被大公子這麼一威脅,晚晴果然妥協,急忙叩頭說道:“大公子開恩,都是我的錯,跟我爹孃和弟弟無關,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啊!”
“那就從實招來!”
晚晴趴在地上哭道:“自東昇離府去外面放差,大公子身邊的書童之位一直空著。我家人上下四處打點,一心想為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求得這個差事。原本已經快辦好了,誰料大公子帶著雲舒回來,並讓她一個女孩子當書童……”
“眼見著家裡用的錢白花了,弟弟也得不到差事,我爹拿弟弟出氣,打的弟弟離家出走,至今不知所蹤,我娘更是氣的一病不起!這都是雲舒害的,若不是她搶了我弟弟的差事,我弟弟不會跑,我娘根本不會病倒!”
雲舒聽了很同情她家的情況,但是根本沒覺得這是自己的錯,就算晚晴家裡花錢打點了,但這個差事也不一定落得到她弟弟身上,更何況行賄這件事本來就不太對。
大公子聽了,不禁為晚晴的愚蠢而感到可笑:“所以你就想趕走雲舒,讓你兄弟做我書童?你一向善良,雲舒孤苦無依,若偷竊之事確鑿,她就要被亂棍打死,你又是如何下得了手?”
晚晴捂嘴痛哭不已,現在是她行竊,之後她將面臨什麼懲罰,她心中明瞭!
明管家見筠園的主僕無不悲慼,便開解道:“還好此事先在已經真相大明,多虧了雲舒做的碳包。大公子不要傷身,晚晴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大公子背過身,扭過頭說:“明管家,把晚晴帶下去,按規矩處置吧!”
晚晴一聽,嚇的大哭,手腳並用的爬到大公子腳跟前,扯住他的衣襬說:“大公子饒命啊,就看在我服侍您三年的情分上,饒我一命吧!我家爹孃全靠我養活,我不能死啊……”
她哭的悲慼,跟她有些交情的丫鬟都在旁邊偷偷抹淚,一時園中的哭聲此起彼伏。
她求了半天,大公子只是站著,絲毫不為所動。晚晴絕望的趴在院子裡,又轉而向二夫人求道:“二夫人您行行好,救救我吧,我……”
“好了好了,”二夫人打斷道:“明管家,將她趕出去賣了,饒她不死吧。”
一個是亂棍打死,一個是轉賣為奴,兩相比較之下,能留下性命已是最好的結果。
晚晴兩眼無望的看著地面,痛哭不已,明管家搖搖頭,命兩個僕婦將她拖走。
拖走晚晴之後,二夫人對一臉冰山的大公子諷笑道:“弘兒,不是我這個做二孃的說你,你是我們桑家長子,卻連自己身前的人也管不好,昨天鋤芳被關,今天晚晴被攆,你跟前四個人沒了一半,桑家若是交給你,教我和你爹怎麼放心得下?”
大公子兩拳握的緊緊的,卻不得不沉住氣回道:“二孃訓斥的對,孩兒一定認真反省,好好訓導下人。”
二夫人滿意的笑笑,說:“好了,耽誤了不少時辰,還有很多事等著我,我走了。”說完,便帶著貼身丫鬟七巧等人離開。
大公子靜靜的站在園中,挺直的背影卻有些輕微的抖動。顧清和韓管事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站著筠園所有的丫鬟,雲舒站在他們之間。
韓管事開口了,聲音嘶啞的說:“事情既已處理完,我就回去了。”
“是,我就不遠送韓管事了。”大公子低低的說著,聲音中能夠聽出明顯的失落。
待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