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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這些領域進軍中,他們遇到了兩大勁敵,即控制軍隊的黃埔系和控制政權的政學系。
黃埔系崛起最早,而且都是蔣介石的門生弟子,再加上蔣介石對軍隊控制很嚴,歷來是不肯讓別人染指的。
對此,二陳內心十分清楚,當然不敢與其爭鋒。
而政學系就不同了,它崛起於蔣介石取得國民黨領導權之後,而且,如陳立夫所說:“事實上政學系是沒有正式的組織,但他們的組成分子都保持很密切的聯絡,他們不做低層工作,他們將力量集中在高層,盡力研究蔣先生、研究汪精衛,想盡辦法來逢迎領袖及他身邊重要的人,這一做法目的是贏取信任和好感,然後再運用這些權勢去實現他們的計劃和他們的目標——取得重要而正式的官位及發財。
”雖然政學系發展迅速,成為蔣介石維護自己統治的不可缺少的政治力量,政治“鐵三角”之一,但在蔣的心目中,政學系不僅不能與黃埔系比肩,也不能與CC系並論,充其量是蔣介石僱傭的門衛、管家之類,所以當時就有人私下稱政學系頭面人物張群為“張總管”、楊永泰為“楊管家”。
正因為如此,二陳為了進一步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把攻擊的矛頭指向政學系。
當時的二陳如日中天,紅得發紫,再加在與各派系鬥爭中,攻必克、戰必取,這就使得二陳過高估計自己力量,過低估計政學系力量。
首先,二陳過去的勝利是在蔣的支援下取得的,而現在,二陳勢力不斷膨脹,對於“天下姓蔣黨姓陳”的狀況,蔣介石不得不有所警惕。
儘管政學系不是他的嫡系,但蔣必須利用政學系,使黃埔系、CC系和政學系互相制約,自己的權力才能成為一股凌駕於三種力量之上的平衡力量。
這一點,二陳沒有看到。
其次,政學系雖沒有組織,也無基層力量,但其頭面人物都是政壇強人,其在###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決不在二陳之下。
如楊永泰,早年接受嚴格的舊學訓練,後又接受西方教育,民國後參加國民黨,開始在舊官場中鑽營謀略,升降浮沉,掌握多種應變辦法和官場門道,在老“政學會”中,楊永泰就是重要一員。
民國以後一段時期,楊永泰與張群、李根源等投靠桂系軍閥陸榮廷、莫榮新等。
後來,桂系失敗,楊永泰逃回上海,蟄居滬上,時刻窺測方向,以求一逞。
北伐時,楊永泰看到蔣介石勢力強大,便與張群一起投奔蔣,僅取得總參議一職。
但楊很會鑽營,討蔣喜歡,正如陳立夫所說:“楊是一位道地的政客,他見蔣先生時,常對重要問題,攜帶了正面和反面兩種方案,他先試探蔣先生的意思。
如果蔣先生偏向正面的,他就呈上正面的方案;反之則呈上反面的方案,以迎合蔣先生之意旨。
”正因為如此,楊永泰才得以步步高昇。
1933年,他以一份《政治剿共萬言書》獲蔣介石稱讚,連升數級,被調任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駐南昌行營秘書長兼第二廳廳長,一時,“天下誰人不說楊”。
在此期間,楊永泰、張群、李根源、熊式輝等人也抱成一團,形成新政學系。
對於新政學系頭面人物政治上的老辣、深沉,二陳也估計不足。
二陳透過種種手段,派出大批CC系統人員,打入政府部門,滲透於政府各個部門,但都是做小官,做不到省主席這一職,這使二陳十分傷腦筋。
同時,在楊永泰擔任南昌行營秘書長後,陳果夫、陳立夫如要到南昌見蔣介石一面,或者有密件呈蔣,還得楊永泰安排或轉呈,這使二陳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不久,楊永泰向蔣介石建議,在軍事剿共期間,一切服從“剿匪”大計,湖北、江西、安徽、河南是剿共前線,一切由當地軍政大員統帥。
於是,蔣介石下令將湖北、江西、安徽、河南四省的黨部主任委員全部換上軍政人員擔任。
這樣一來,湖北省的黨部主任便由張群擔任,江西省黨部主任便由熊式輝擔任,安徽黨部主任委員由省政府主席吳忠信兼任,河南黨部主任則由省政府主席劉峙兼任,而吳忠信畏懼政學系,劉峙則與政學系骨幹熊式輝關係深厚,實際上,這四省的黨部成了政學系的天下。
二陳一下子失去了湖北、江西、安徽、河南四省的黨務大權,心中更是充滿了對政學系的深仇大恨,二陳便開始了對政學系的反擊。
本來,政學系是沒有組織,也沒有“政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