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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臺灣養病的陳果夫得蔣介石下野的訊息後,十分感慨,他在日記中寫道:“蔣先生第三次下野。
前二次均有外敵侵入,一般人因而覺悟。
這次###必更深入無疑,而各報對蔣先生之退並無惋惜之口氣,人心如此,有何公理。
”他對逼蔣下野的李宗仁等桂系人物十分憤慨,認為他們為了自己私利而不顧黨國的前途。
陳果夫錯誤地認為,造成今天這種狀況的主要原因是美國插手,“欲過問中國事,竟使中國淪入###之手,此時雖覺悟,亦已遲矣。
”陳果夫始終也不明白,他們之所以失敗,是違背了人民的意願,違背了歷史發展的趨勢,因而,不管是美國的支援也好,還是蔣介石重新上臺也好,都不能挽救其失敗的命運。
二陳雖然對蔣介石的下野痛心疾首,表示自己的忠心,但蔣介石並不感激他們,相反,他認為是二陳壞了他的事。
是二陳操縱黨務,培植CC派系統,使黨內派系重重,矛盾迭出;是二陳搞特務政治,激起天怨人怒,才導致了他的失敗。
蔣介石根本不願承認所有這些都是他縱容二陳搞的,他把一切罪責全推到了二陳身上。
21日,當蔣介石發表引退宣告後,準備乘飛機離開南京時,陳立夫等人為了表示自己對蔣的忠心,前往送行。
只見蔣介石鐵青著臉,見了陳立夫,氣不打一處來,厲聲說:“共產黨沒有打敗我,打敗我的是自家的國民黨。
”陳立夫見此,便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蔣介石還覺不解氣,用手指著陳立夫的臉,氣沖沖地說:“就是你們一班人”,並憤憤地發誓,再不入中央黨部的大門。
這是陳立夫跟隨蔣介石20多年來,蔣介石第一次在他面前發脾氣。
陳立夫在眾人面前被罵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呆在那兒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回來後,陳立夫想起被蔣介石痛罵的情景,又是委屈,又是惱恨,心想自己的一切行動都秉承蔣介石的意旨,要說錯,首先應錯在他老蔣,想不到他下臺後,一股怨氣都發在自己身上,真是晦氣。
他飯也不吃,矇頭便睡,好些天都無精打采,見了人也懶得說話,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後來,陳立夫又原諒了蔣介石,因為他離不開蔣介石這座靠山,他專程去了一趟溪口。
也許蔣介石覺得上次說話太過火,這次見了陳立夫顯得格外親熱,於是陳立夫心中的惱恨也煙消雲散。
蔣介石要他不與李宗仁合作,要他把CC派、孫科及其他不滿李宗仁的黨政要人運動起來,拆李的臺,造成混亂,他好乘機東山再起。
陳立夫接受密旨回南京後,便開始暗中活動,他勸說孫科將行政院搬到廣州,使李宗仁的總統府只剩一塊空招牌,對此,李宗仁回憶說:“在蔣氏幕後指揮下,孫科派和CC系就聯合一致,共同來陷害我。
其第一步就是把政府從南京遷往廣州。
”堂堂一個總統府設在南京,而行政院卻遷廣州,這成何體統,李宗仁又氣又惱,他一面打電話給蔣介石,指責他不顧大局、暗中拆臺的惡劣行為,一面給孫科打電話,要求行政院立即遷回南京。
蔣介石知道孫科耳朵軟,聽了幾句好話就變卦,怕他頂不住,即令陳立夫急飛廣州,穩住孫科,不理睬李宗仁。
李宗仁見廣州方面按兵不動,知道行政院遷回南京已無望,便使出最後一招,決定在南京召開立###議,準備搞掉孫科,宣佈行政院遷廣州是非法的。
陳立夫得知訊息後冷笑幾聲,他心中自有主張。
他是立法院副院長,對立法院在什麼地方開會完全有權決定,李宗仁要在南京開會,他便提出在廣州開會,並暗中將很多立法委員接到廣州,李宗仁在南京開會的計劃落空。
在無法可想的情況下,李宗仁只好派張群到廣州做說服工作,孫科由於有陳立夫的撐腰,乾脆不見張群。
李宗仁還是不甘心,只好於2月22日親赴廣州,陳立夫與孫科都到機場見李,李宗仁避開陳立夫,單獨找到孫科,向他攤牌:現在華盛頓支援的是南京,不是溪口。
孫科考慮再三,權衡利害,終於答應將行政院再遷回南京。
陳立夫知道後,氣急敗壞地直奔孫科官邸,說:“你真糊塗!你知道背後誰在撐腰,他李宗仁能和總裁比嗎?”但孫科自認美國支援李宗仁,還是決定遷回南京。
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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