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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廣州赴命,開始了他生命中另一個獨特的歷史時期。
學非所用(1)
陳立夫回來了,西裝革履、氣度不凡地出現在上海灘上,以致前來迎接他的哥哥陳果夫在其映襯下感到自己的土氣與衰老。
兄弟見面後,自然是少不了一番親熱。
親熱過後,談話的主題便涉及到歸國後的工作問題,陳果夫希望弟弟參加國民革命,從事政治活動,但陳立夫卻不屑一顧。
他說他當年考上大學,後來出國,就已經走上了與哥哥不同的道路,即要以科學救國,以振興實業救國,現在回來了,初衷仍然沒有改變,他要做一名礦冶工程師,投身到振興實業中去。
當時,他已經接受了山東中興煤礦公司錢新之先生之邀請,準備到那裡擔任工程師。
陳果夫見不能說服弟弟,便拿出蔣介石的兩封電報,電報說希望陳立夫到廣州去協助他工作。
陳果夫又不失時機地勸說:“你去美國時,蔣先生也曾幫助過你一部分學費,而且他已來了兩次電報,囑你去幫忙。
你如果一定要做工程師,可當面報告蔣先生,他曾經同意你學礦,或許會替你決定的。
”一席話說得陳立夫猶豫了,他決定去廣州面見蔣介石。
果然,陳立夫的到來,使蔣介石喜出望外,因為蔣介石正在日益加緊篡奪國民革命領導權的活動,他悉心培植自己的私人勢力,把一切忠實於他的奴才走卒都網羅在周圍,逐漸形成以他為中心的右派力量。
他見陳立夫依然如當年機靈敏捷,而且又添了一些穩重,更是喜愛。
他問了一些海外留學的情況後,便直接了當地要陳立夫留在廣州參加革命工作。
陳立夫說自己還是想當採礦工程師,只見蔣介石擺了擺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現在是需要你革命的時候,還開什麼礦,要開礦,可開採革命之礦。
”根本不願聽陳立夫陳述採礦工作的興趣和志願。
蔣介石說得斬釘截鐵,陳立夫知道爭也無用。
再加上他也深深知道,當時的中國,國家不統一,軍閥不打倒,實業救國是不會有什麼成效的,於是便答應了蔣介石。
他說:“我沒有學過軍事,不能投身行伍,只想做點文職工作。
”並提出了兩個條件:“第一,如有機會,我仍希望回到我本行去工作;第二,我為你效力,一定竭盡智慧,接受指導,同時也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不受怒罵。
”蔣介石想了想,表示同意。
後來的事實證明,第一件,蔣允諾了,但並沒真心去做,陳立夫一直沒有回到他的本行;第二件,蔣允諾,也基本上做到了,陳立夫追隨蔣介石25年,一般來說,蔣沒有對他發過脾氣,甚至連大聲喊的情況也很少發生,這一點,陳立夫說:“我是非常感激他的。
”蔣介石根據陳立夫的要求,當即安排他為黃埔軍校校長辦公室機要秘書,跟在他身邊,參與機密事宜。
陳立夫終於放棄了所學多年的礦冶工程技術,去從事另外一種對他來說還是完全陌生的工作——政治。
中國工程技術界,少了一名優秀的青年工程師,而國民黨的政治星空中,一顆新星在悄然升起。
陳立夫雖是黃埔軍校的秘書,實際上是蔣介石的私人秘書,他住在廣州東山區蔣介石的官邸,與蔣同用三餐,共同生活。
當時機要秘書有兩人,除陳立夫外,還有邵力子,主要幫蔣介石處理重要機密檔案,以密電翻譯為最多,還有書信、電文等的擬定、謄繕,每日工作量相當大。
後來,邵力子被派往北方,到馮玉祥部接洽要事,整個工作重任,由陳立夫一人挑起,他每天披星光起床,伴月光忙碌,工作時間長達十幾個小時,由於他年輕力壯,硬是撐了下來。
陳立夫每天處理的檔案包羅永珍,十分複雜,有政治的,有黨務的,有軍事的,有經濟的,還有私人的,五花八門,目不暇接,整天疲於奔命,十分辛苦。
陳立夫是學工程的,他常想,在工程中,技術進步可以提高生產效率,公文工作能否破除以往常規,搞一點技術革新呢?他反覆思考,仔細推敲,到了入迷程度。
經過一段時間的琢磨,陳立夫自創了一套“五筆檢字法”,將此運用於檔案歸檔、電報分類,使工作效率大為提高。
五筆檢字法即將文字分為五個筆畫系統:點、劃、直、斜、曲,這是第一個系統,然後在第一個系統下,又可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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