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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的恐懼神經被挑動了!
“司機已經死了,不過他是自殺不是被鬼索命。”我回想著那條影子的氣息。王曼撥出一口長氣,接著又繃起臉,說:“死了?你怎麼知道?”
“我問你看到沒?其實我看到了一條虛影,剛想起來那是屬於黑無常的氣息。”我望著鬼屋的方向,說:“無常來勾魂出體,說明司機命中註定死在這,如果有鬼動他,無常不會出現。”
村裡人聽說司機在王曼家跳樓,好奇又害怕的圍在遠處觀望。不少人低聲討論房子有多邪門,連王曼爹媽的死都被翻了出來,還有一些不相干的事也堆到了鬼屋頭上。
比如,誰路過鬼屋去菜園結果被蛇咬了、雨天路滑老人遠遠看了一眼鬼屋摔斷了骨頭……總之各種邪門已經快把鬼屋說成了恐怖的代名詞。最有意思的是村裡幾家生不出男孩都說成鬼屋陰氣重,導致只生女不生男。
“大爺……大哥……借過一下。”
我扒著人群往裡面走,有些人不耐煩的轉頭,當他們看到王曼立刻閉嘴不說話,嚇的往一邊躲,看王曼就像看災星降世。
有婦女嘀咕:“要不是看在三爺的份上,這個丫頭片子回來,我直接轟人了,也不知道這個狐妹子怎麼還有臉回來?”旁人深以為然的介面說:“看她開的車,不定在外面做那種事呢?”
王曼低著頭,默默往前走,肩膀一抖一抖的。我故意把冥幣在口袋解散,走動間偷偷丟到地上,晚風吹過,冥幣在風中揚起,在人群中攪動。
他們的注意裡都放在王曼和鬼屋身上,有人拿下風吹到脖子上的紙,抱怨:“什麼東……”話沒說話,驚恐的瞪著天地銀行製造的錢發抖。
“啊,陽錢……”
不知是誰一聲驚悚的叫喊,亂嚼舌頭的村名亂成了一鍋粥,只聽見一聲聲吸冷氣的聲音。風依舊燥熱,也沒有陰氣,恐怖蔓延在人群裡,不少人縮著身體似乎很冷的樣子。
本來沒鬼時,心裡有鬼也就有了鬼。
“嗯?哪來的冥幣?”我故意倒吸一口涼氣,沉聲自語。拉著王曼的胳膊快速往鬼屋走,小聲嘀咕說:“陰曹吐錢,大凶!等明天回去必須還神磕九個頭。不然,就算運氣好也會倒黴,運氣不好被鬼纏身就麻煩了。”聲音雖然小,寂靜的夜裡,別人也能模糊的聽到。
先前大聲問冥幣哪裡來?又悄悄的對王曼說會有的麻煩,該怎麼破解,給旁人一種這是他們自己偷聽到的錯覺。出於人性,他們會相信自己獲得的資訊,從而疑神疑鬼最後選擇去做。
如果我直接告訴他們,只會被當妖言惑眾。
裝神弄鬼也是一門學問。
沒多管人群的躁動,我和王曼來到鬼屋前,司機身上有特別的傷勢,看樣子已經斷氣了,用該是死於內出血。豔麗指甲女站在兩米開外,似乎怕沾上晦氣一般,她見到王曼過來,以命令式的呼呵:“你……不是幹那行的嗎?你去看看!”
根據她的表情判斷,命令王曼似乎是種習慣。
圍著司機的人沒敢動屍體,他們連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焦急的等待救護車。這點不能算人無情,而是不懂護理知識的人遇到撞車、跳樓這種,最後別好心去折騰傷員,搞不好傷員沒死,卻被人好心辦壞事折騰死了。
我隨意瞟了一眼屍體,轉頭看著爛樓房坑坑窪窪的牆面,慢慢走過去扒開門前的桔梗,一屁股坐下,點了根菸抽了起來。見王曼聽話的要去動屍體,我瞟了眼自己旁邊,說:“已經死了,你別管他到這邊坐下。”
王曼這種從小被欺負出來的心理陰影得治。
“要不是你,他怎麼會跳樓?還在這說風涼話……”豔麗指甲女盯著我,說了一大堆推卸責任,罵我沒人性的話。我深吸了口煙,說:“看著生命消逝挺惋惜得,但我對於自殺的人真生不起同情心。他都不在意自己的命,誰會去可憐他?人活著需要自愛。還有,老子不是王曼,不是你下飯的菜。死的是你老公,他為什麼跳樓你比我清楚,你再嘰歪一聲,老子抽死你。”
女人剛要撒潑,我瞟一了眼屍體,說:“你還是做好它回來找你麻煩的準備吧?不用準備了,它已經在你背後了。”
看著黑無常丟下魂消失,司機飄在女人背後站著,女人似乎感覺到脖子發涼,本能的摸了摸。沒再管她,我丟下菸頭起身,一腳踹在爛門上,門嘭的一聲開了。
“喵!”
小黑貓遠遠的射過來,跳到我肩膀上對著我的臉就是一爪子。我擰著貓後頸,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在貓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