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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臨縣四家鎮陳莊守靈人。一個職業神棍。做事喜歡看緣份。”我看著小孩說:“他捅了我一叉子這是緣法,如果他能堅持跪到天亮,這就是你們應得的。你可以去打聽一下,如果打聽之後還認為我是騙子,說明我們沒有這份緣法。”
幫忙的理由是小傢伙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當初別人不講理的罵爸爸,我想著敢罵我爸我就殺了他,在別人睡覺的時候偷偷點了別人被子,還好別人醒的快只燒了床。
那次爸爸一腳把我踹了一米多遠,踢斷了肋骨,那是他唯一一次打我。等傷好了。我被罰磨了三個月的殺人刀。從那以後,只要我忍不住想打人就會詭異的想起磨刀聲,控制住情緒,慢慢的我也收斂了邪門的性子。
女人遲疑的用手機打出一個電話,喊:“正哥,你們四家鎮……”她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從側面弄清楚我不是騙子,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不是不信……而是這半年見多了說會照顧我們母子的人,我也根本不信……”她倒是直接。
“嗯,就這樣。”我捂著背後的傷讓小傢伙跪好,又問:“社群醫務室在哪?”
女人之前不知道她兒子捅的有多厲害,她看到我背後的血被嚇了一跳,慌忙的把我往醫務室方向帶,回頭警告小傢伙:“跪好,不準動。”
到了醫務室。扇我巴掌拿我當流氓抓的女人正和醫生在打夜牌。她認出我,陰陽怪氣的說:“我說哪來的痞子,原來是某些人招來的,嘖嘖,流氓和那啥還真是絕配……”
孩子媽默不吭聲,著急的讓醫生幫我處理傷口。
我也懶得計較,脫掉上衣露出身前八條像蜈蚣一樣的刀傷。罵罵咧咧的女人不吭聲了,害怕的牌也不打,膽怯的找藉口離開。
等醫生給我止血,我簡單讓他包紮一下,尷尬的對孩子媽說:“我沒帶錢,你能幫我把醫藥費先墊上嗎?”
孩子媽愣了愣,趕緊給錢醫生。醫生收了錢,有些害怕的說:“你這個需要打破傷風,最好去大醫院檢查一下……”貞歡狂號。
我說:“謝謝。”隨手穿上帶血的衣服出了醫務室。
走到女人家那一排要拆的房子,我看著地上的電筒光,問:“你會玩請筆仙嗎?”
周圍黑燈瞎火的,風在那些拆了窗戶和門的樓裡穿梭,吹的呼呼響。女人縮著脖子,抖著電筒說:“以前無聊的時候請過,你想幹嘛?”
“想請你幫個忙。”我看著微微晃動的電筒光,伸手問她要過電筒,走了十多米遠,照在前面一排屋子的屋後問:“這戶人家裡的女人你認識嗎?如果可以,你把她喊來一起請筆仙。”
“你認識她?”女人盯著被照的屋子愣了愣。我搖了搖頭說:“不認識,只是出於職業本能,感覺到這家陰氣有點重,一定有體虛的女人。如果讓她和你一起請筆仙,應該能招來財神。”
女人害怕又好奇的打出電話,與對方聊了起來,在走到她家門口的時候,她掛掉電話說:“她收拾好就過來,請筆仙真能請到神仙。”
“或許吧。”我不可能說自己要借她們的手招自己的烙印小鬼。
小男孩跪在門檻上低著頭,我站在他旁邊說:“你還是小孩,膝蓋跪疼了可以選擇放棄,沒人會怪你。”
聽著我的誘惑,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進屋的女人,似乎在詢問可不可以起來。我接著說:“不是你不想保護你媽媽,而是你實在太小了,保護不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放棄了就可以去睡覺,不用在外面喂蚊子。”
“你說的話算數嗎?”他雙手杵著臺階,用幼稚的眼神看著我。我說:“當然算數,只要你能跪到天亮。”
他再次低頭,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不說話。
過了一會,他微微抖著小身板,似乎在哭。我知道他為什麼哭,明確的說:“你媽媽沒有不管你,她偷偷躲在屋裡哭。因為我這個壞蛋在欺負她兒子。”
“哇。”
倔強的小傢伙忍不住哭出了聲,他剛要起身往屋裡跑,我冷漠的說:“如果你起來,你還要撿垃圾,你媽媽還會被壞蛋們欺負。”
他再次跪正了身體,強忍著不再哭。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別人都叫我婊子養的……”
過了好一會,他說了好長一段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話。我點了一根菸,慢慢抽完,說:“記住你叫曾強,不管別人喊你什麼,你要喊自己名字。”他的名字是女人在路上告訴我的。
小傢伙猛的抬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