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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夫就是抬棺材的人。按習俗給亡者守靈,其實只需要兩類人:一,亡者後人,是為了講孝道。二,外姓的喪夫,用陽氣鎮壓外邪以防打擾新鬼,喪夫從停屍一直到抬著棺材下葬都守著亡者,這才算正兒八經的護靈人。
我這種同樣是守靈,嚴格來說已經超出了護靈人的範疇,引靈回家、護靈、送靈、解決亡魂造成的麻煩,幾乎屬於全套了。引靈應該是孝子的活,送靈應該是道士和法師的活。
“陳先生,要不要玩兩圈?”
“陳先生來了……”
喪夫們玩著麻將,熱情的向我打招呼。我在兩桌間走動著,說:“行,只打三把,不管輸贏我都得下桌,今晚還得麻煩大夥提些神了。”
這話一說,摸著牌的人發抖的把麻將掉到了桌上,縮了縮脖子,本能的瞟了一眼旁邊的薄棺。另外幾個抬棺的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露出了苦笑。
陳皮早已經坐上了亡者後人那一桌,看來他跟這家人都很熟。
我連打了三把,次次輸錢,苦笑著說:“看來運氣不行,你們玩。”贏了錢的說:“陳先生您這是故意輸的吧?我們與陳老打牌可從來不輸。”
“嘿嘿!”
我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爸爸上了守靈香,在棺材旁邊打牌鬼自然保佑他,能輸才怪。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靈堂上的香火依舊沒燒出有鬼吃香火的樣子,果然如我所料,亡者的魂已經被那隻鬼給鎖了。
我在外面抽著煙,等著老頭把東西準備好送來。陳皮罵罵咧咧的走出來,拍著蚊子說:“手氣真他孃的背,一個屁胡也沒有……”
我丟給他一根菸,感受著夏夜的威風,發現沒有蚊子咬我,被嚇了一跳。隨後,摸了摸夜蕭放到一邊,蚊子果然來了,看來小竹經過齊奇一整還多了驅蚊的功效。至於百毒不侵,我不想試驗,最好一輩子也別試驗。
“三哥,露一手唄!”陳皮抽完煙,笑眯眯的用肩膀擠了擠我。我說:“露啥?”
“小弟窮的只剩下內褲了,你讓我贏一點唄。”他一臉苦相,真像三歲死了爹,五歲沒了孃的苦娃兒。我說:“行。給我兩張十塊的,再把你內褲脫給我,今晚你不贏兩千老子跟你姓。”
“扯犢子,你本來就陳,想騙我二十塊錢?打的又不大能贏兩千嗎?”他捂著兜,一臉不信。我說:“一條內褲與二十塊錢博兩千,不賭就算了。”
“絕不受辱。”他正義凜然的捂著襠部,以一副尿急的樣子跑向了廁所。
回來,他不爽的塞過來一條內褲和二十塊錢,我趕緊閃到一邊,跑到屋裡裝著找東西的樣子,到處找了找,最後才拿了靈堂上的黃裱出屋,說:“真臭。”說著,用黃婊包著內褲,收了二十塊錢,掏出二十張一百的冥幣,說:“裝到你褲襠裡,記住坐下後千萬別走動,走了就不靈了。”
“呃!”他驚悚的看著冥幣,本能的瞅了瞅褲襠,說:“萬一……萬一……點炮下場呢?”
“您馬上要變成亡者的亡魂了,死者為大,那些後人不給您送錢,給誰送?”暗想著,我說:“放心,保證天亮前沒人點你的炮。”
他接過冥幣,猶豫的跑到黑暗處,過了一會,姿勢怪異的走回來說:“老子也算知道男人用護墊的感覺了。”
噗!
我忍不住噴了好大一口唾沫。只要他貼肉坐著冥幣就成,根本不用護住小鳥。
陳皮以為我是嘲笑他,他不爽的走到大門口,回頭問:“你不是讓我幫忙嗎?”
“那是怕你在那邊定力不足,被小嫂子引誘了。”我隨口忽悠著,其實讓他幫的忙已經開始了。
等陳皮上桌後,我拿著被黃裱抱著的內褲走到靈堂前,先點了一炷香,然後連著燒了不少黃裱,等火旺起來才把內褲丟進去,趕緊點了一炷香,心裡默唸:“燒催靈香,請亡靈歸位。”亡者的鬼魂自然不會來。
拜了三拜之後,我又在心裡默唸:“生死無常,人光溜溜的來,光溜溜的走,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等火盆熄滅,我拿著燒爛的差不多的內褲,貼著大腿讓別人看不到,表情嚴肅的走到棺材邊,裝著打量亡者遺容和妝扮的樣子看著。
旁人都知道我是守靈人,也沒怎麼在意,我乘著別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伸手進棺材按了一下屍體脖子上的反射神經,屍體立刻張開了嘴,我拿出屍體嘴裡的鎮屍錢,把內褲塞了進去,輕輕拍了下屍體下巴,屍體閉上了嘴。
陳皮在桌上雖然沒點炮下場,也又輸了一些,根本沒有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