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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破鏡重圓之後也會出現裂痕,因為有根刺插在了哪兒,何必再強求。痛苦的放下,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我安慰貴婦幾句,望著錢多多的房門,小聲嘀咕:“多多的事情可能有轉機。”說著,我走過去敲開了多多的房門。
小丫頭快速的把我拉進房間,房內煙霧繚繞,古怪的牛角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用絲線倒吊著的香慢慢燒著,香灰慢慢飄落,一閃一閃的煙尖看著特詭異,說不清的氛圍讓我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危機。
第一百二十一章走陰
突來的心悸讓我的心一揪,右眼眼皮抽筋了似的,詭異的狂跳了好多下。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常人跳眼皮可能是眼睛疲憊,我跳肯定是預警。
我揉了揉眼睛,壓下這股瀰漫在心頭的警兆,見錢多多哆嗦的坐在床前在倒吊著的香前享受著香火,說:“你媽的身體在八樓?”
“嗯。她以為我的身體在八樓,所以每次回家都帶我來頂層。”她看著香火縮的像只鴕鳥,挺佩服她的勇氣的。
我走到她旁邊坐了好一會,猶豫的說:“你媽媽因為你爸爸才吞的安眠藥,你想過救活她。她該怎麼面對你爸爸的事,以及你的死?”
錢多多想起父母離婚,咬著嘴唇忍著眼淚沒哭,聽到後面她身體像被點穴了一樣。木訥的一動不動,結巴的說:“我只想過要媽媽醒來,沒……沒想過……這麼多。”
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我靜靜的坐著,把夜蕭放在嘴邊試了試音,輕輕的吹了起來。
蕭聲比笛聲要低沉幽靜很多,音符飛串在犀角香中,聽著特別陰沉。我想著自己遇到的事兒,陰沉曲調裡卻帶著向上的情緒,人要成長必須經歷磨難。
一曲簡單的平蕭不自覺的吹完,轉頭見錢多多呆呆的看著我,我問:“怎麼了?”
“三夜叔叔能教我吹簫嗎?多多也會變的像你一樣堅強。”她低著腦袋勾著兩指又揉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又說:“救活媽媽,她一定很痛苦,可是如果不救活她。我就沒了爸爸和媽媽。”
“我只會這首曲子,而且這首曲子一般情況都聽不到,一般人聽了還會肚子疼。”我可不敢把祭祀曲教給她,這玩意可是苗寨祭祀時由仙姑吹的。
“真的假的?我肚子怎麼不疼?”錢多多問。我說:“因為你肚子裡沒蟲子所以不疼……如果我讓你爸給你媽道歉,讓你媽安心的下去,你還要不要以命換命?”
“這個……”
錢多多陷入了糾結,突然,門被推開了,貴婦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
“多……多……”
她哽咽著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其實她是被我用蕭聲引過來的,祭祀是請神也能引靈,犀牛角香再神奇還是改變不了她是半生魂半鬼的本質,她會跟著蕭聲不由自主的走到門口。
“傻丫頭……”貴婦扶著牆壁站了好一會,表情一變再變,過了好一會。平淡的說:“媽都想起來了。”
我能預想到後面的場面,趕緊咳嗽兩聲,慌忙的逃出房間把門給帶上,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菸。
期待母女情深能淡化傷感,有女如此。貴婦這輩子已經值了,再多的不快能比的上有個不要命孝順的孩子嗎?
人遇到難事得往好處想。呆圍亞劃。
我連著抽了好幾根菸,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強壓下忐忑的情緒,平淡的看了過去。錢多多扭捏的走出來,慢慢抬起頭說:“你是個大騙子,說好不告訴媽媽的。”
“對不起。”
我異常嚴肅的起身道歉。失信就是失信,就算是善意的失信依舊是失信。
貴婦帶著微笑走出來,伸手要撫摸多多的頭,她好像才發現錢多多跟她差不多高了,愣一會說:“多多,別逗叔叔了。”
錢多多不好意思的把腦袋埋的更低,咯咯笑著說:“沒關係啦!三夜叔叔,你說能讓爸爸道歉的,要真心道歉才行,別再欺負多多年紀小了。”
“其實你不小了。我快十八歲的時候,已經給別人家抬過棺材了。”我想起父親給人守靈,自己偶爾客串孝子哭喪、客串喪夫……的日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喪夫必須是三十以上,有家有室有兒的成年男子才行,我能客串純屬特例,如今想來爸爸是用我來鎮鬼,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
兩母女嚇的縮了縮脖子,錢多多低著腦袋嘀咕:“你以為誰都是陳三夜?”
我們簡單聊了一會,等兩母女平靜下來,我陪著她們兩到外面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