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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婦愣了愣,全身劇震。她清醒過來,微笑說:“謝謝。我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裡了。”
在我們停步的這一會,兩貨慢慢吞吞的走了過來。陳皮不屑的說:“路在哪裡啊?”島役司扛。
“路在自己腳下。”我杵著夜蕭踩著難走的山路往前,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思想狀態,只聽到陳球說:“又在裝深沉。”
很多人沒有走在自己的路上,才感覺生活不公平,感覺活著受拘束沒自由。腳下的路應該問心,自己去尋找,不是別人給的,別人說賺很多錢、當很大的官就能擁有全世界,那是別人說的,除非這真是自己的目標,不然在追逐錢權的路上會相當疲憊。
道可道,非常道。有物不可名,強字之曰道;得悟本心方證菩提。菩提和道,說穿了就是自己真心想走什麼樣的路,找到了真實的目標,他媽的也就悟道了。因為每人的路只有自己能找到,別人根本說不出來,別人教的也不是自己的道,所以道不可言。
這些玩意真沒那麼玄!我的路……
“三……三……哥,你別嚇我。”
陳球哆嗦的站在我眼前晃盪著手掌,我猛的從縹緲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已經進了老寨,身邊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面前有一座古舊的三層竹樓。陳皮捏著拳頭,眼中帶著害怕,底氣不足的對少婦大吼:“孝子跟你說話後,從山上下來,走進寨子這一路跟中邪了似的,是不是你動了手腳?他要是有事,老子滅了你。”
“過了很久嗎?”我仔細回想從說出“路在腳下”後的情況,發現對這幾里山路以及怎麼進的老寨,一點印象都沒有。
再想起一棺材蟲子,我居然不怕了,看來真是有大恐懼才有大明悟,心裡還多了些說不清楚的東西,人也輕鬆了好多。
陳皮等三人都被嚇了一跳,少婦無視了陳皮的威脅,她皺著眉頭說:“我在你旁邊,你又有夜蕭防身,寨裡不可能有人對你下惑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有人隔空設法對付你?”
“沒事。”
悟道的詭異情況沒法解釋,我搖了搖頭又說:“您儘快與寨長談談心臟的事兒,我在這等您的答案。”
少婦把我們安置在離老舊竹樓不遠的小竹樓裡,她去找齊奇母親談事了。等了一個多小時,陳皮和陳球都等的沒了耐心,少婦與好幾個人走進來,穿著盛裝的婦人臉色非常難看的說:“你要靈軀的心臟太過份了。”
“養草鬼的也不止你們一家,告辭。”我是來求人的,但也是交易,談不攏送客就行,沒必要給我甩臉色。
剛走到門口,另外三個女人擋在了門口。我冷著臉說:“請讓開。”
三個女人板著臉,堵著門口不動。我轉身望向盛裝婦人說:“您確定想強行留下我?動手或者放行,別整這些虛的浪費時間,我沒時間浪費在這裡。”
陳皮兩貨眯著眼睛,目光發散的注意著四周,進入了準備動手的狀態。堵門的女人們也有很隨意的動作,似乎準備放神秘的東西了。
緊張的氣氛壓在人心頭,有種窒息的感覺。少婦齊菲冰著臉打破了沉默,寒著臉說:“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好了嗎?”她等了幾秒不見盛裝婦女說話,對著我說:“三夜,不好意思。我把你們怎麼帶來的,不會少一根寒毛的帶出去,也不會多一點東西。”
“我數三聲,請讓開。”
我給齊菲說了聲對不起,對著堵門的人舉起了三跟手指。“一。”
齊菲著急的不知道怎麼辦。
我與盛裝婦女冷漠的對視著,按下第二根手指,數:“二。”
“你不怕死,但你也不要同伴的命了。”盛裝婦女的聲音與齊奇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說:“他們兩怕死就不跟我來了,他們死了,我會讓全寨陪葬。”說著,我數下第三聲,拿著夜蕭對準自己腦袋特定的地方揮了下去。
沒有做準備,只能以暴力得方法敲出自己的生魂,去做勾魂奪魄的事了。至於能不能回魂回體得看老天爺的意思,敲下去其實等同於自殺。
“啊姆,你幹嘛?”齊奇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少婦齊菲以最快的速度用腰刀擋住了接近腦袋的夜蕭,發出哐的一聲大響。盛裝少婦說:“給你心臟也行,除了守靈之外,你要齊奇入寨。”苗寨是女尊男卑,所以娶老婆是入寨。
她沒提齊林的事,因為那事不能在明面上說。
陳皮和陳球瞟了一眼標緻的齊奇,立刻像洩氣的皮球放鬆了身體,雙雙羨慕的看著我,那意思好像說,三哥,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