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頁)
我見鬼火落到他身上沒有滅,驚訝的差點忘記了跑路。他身上有陽氣,為什麼鬼火不滅?他到底是什麼玩意?
我接近村口大槐樹,突然,身上的陰寒感加重,一個踉蹌單膝跪地趴在了地上,艱難得站起來走出沒幾步,聽到吳頭在遠處一聲冷呵,他捏著屍體的兩條腿骨掄了一圈,鬼火從他身上飛起,憤怒的飄在風水圍著他打轉。
連續不斷的虛影從我身上飄走,隱入夜色中。我看著重重鬼影放棄對我的糾纏,衝向吳頭,愣是忘記了跑路,呆呆的看著遠處發飆的吳頭。
“真的有地靈嗎?誰擋我找地靈的路,誰死!”
屍體在吳頭手上像條軟鞭似的,他提著屍體腿骨,猛抽著幽靈似的鬼火。他埋頭打著鬼火,嘀咕著重複的話語。不大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飄來,我聽得頭皮發麻,已經明白他是罕見的鬼人了。
有少數的情況是,靈魂離開身體,身體不會立刻死亡,等過個幾天,身體才會失去生機。
不知道吳頭在樹林裡消失後發生了什麼,但消失的那段時間,他肯定死過一次,只是他自己不記得了。他的生魂接收了死氣成了鬼,又由於他堅定的執念,鬼魂回到了還有著生機的身體中,成了這種活著的死人。
身體是活的,控制身體行動的是鬼不是生魂。鬼人不是屍,屍是沒有生機的。
“活著的身體最多能堅持一兩天。”
我連滾帶爬的衝出村口,看著瘋狂抽著鬼火的吳頭,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了。
他為什麼要尋找地靈?或許只是想證明他兄弟是被移動的土地弄死的,讓他兄弟死個明白吧!不管斷眉毛是什麼樣的人,吳頭是個爺們。
“吳頭,別打了。你跟這些磷火叫什麼勁?留著力氣找地靈吧!”我兩手捧在嘴前,對著吳頭的方向大喊。吳頭提著屍體停下動作,遲緩的呆了好一會,又本能的背起屍體朝我走了過來。
鬼影和鬼火圍著他打轉,他腳步堅定,看也沒看一眼那些東西。
吳頭剛跨過槐樹,咆哮的鬼火和鬼影似乎遇到了天然屏障,無法出**一步。我靠在槐樹上,抬頭對吳頭說:“幫我一個忙?”
“什麼?”他放下屍體在一邊坐下。我拿出一把沒開封的香,說:“不管你信不信人死後在天有靈,給亡者上香也是一種禮儀不是?”說著,把香塞到他手上,盯著他背後的屍體說:“你把它放下來,圍著它點一圈香,守著它吃完唄。”
“也對!”
吳頭放下屍體,按照我說的圍著屍體上好香,他閉目坐在屍體旁邊像睡著了一樣。迷糊的煙霧詭異的飄進他的鼻孔,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吃香。
希望他能堅持久一點吧!等鬼人身體散去生機,鬼要承擔二次性死亡的結果,他會跟著魂飛魄散。
我呆呆的看了一會,嘆了口氣。
穩住吳頭,看著出不了槐樹的一群鬼火,我解開綁在背上的九節竹,輕輕扶摸兩下,用竹子以槐樹為點,在村頭畫了一條直線,最後猛的把九節竹插在了槐樹根部,說:“九竹蕩節氣,以一氣敵萬邪。”
愧樹還是老樣子,荒廢的村莊依舊靜的可怕,鬼火還是在飄,與先前沒有任何變化。
剛進村我就感覺這顆大槐樹不對勁,老鬼說鬼都被束縛在村子裡,我有意帶著鬼火出村,結果到槐樹旁邊的時候,它們都飄向了吳頭。等吳頭過了槐樹,鬼火也被阻隔在了裡面,就算不是這顆槐樹束縛了鬼,但它絕對與束縛鬼的東西有關。
九節竹應該能暫時消弱一下某些東西,我站在畫的線外面,脫掉鞋子放了一隻線上那邊,一隻在這邊,又放了兩根香在鞋子上,又點燃一炷香,平著線插下去說:“祭后土,搭奈何橋,接魂過河。”搭奈何橋的方法,是寓意穿越某種障礙。
沒管香火的變化,我不停的點香,點一炷重複一遍之前的話。
挨著直線插了十八炷香,一股莫名的風吹的槐樹枝嘩啦啦的響,樹葉慢慢往下飄著。呱的一聲,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烏鴉,接著成群結隊的烏鴉落滿了大槐樹,呱唧個不停。
陰悽的烏鴉越叫越急促,刺耳的聲線穿過耳膜,震得我頭皮發麻。
飄在直線以內的鬼火詭異的混亂了一會,最後一朵幽綠的小火焰,鑽進了線那邊的鞋子,接著從這邊的鞋子升起一條細小的虛影。
“陽火退避,請鬼上身。”
我用黃紙在自己頭頂和兩間掃了一下,點燃黃紙丟在背後,猛的扭動脖子向後看,瞬間,感覺一股陌生的冷息入侵,細小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