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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之旁,除了祁風,便只剩下陳家洛無塵文泰來和徐天宏四人。在紅花會眾人準備的這段時間,祁風已經打了好幾遍腹稿,見幾人落座,不急不緩地呷了一口茶,開始講起打斷評書。
“鄙人姓祁,單名一個風字。諸位不用猜測,我祁家不是跟隨國姓爺收復東寧的家臣。康熙朝時施琅攻打我東寧,先祖提前得到了訊息,為此渡海投奔國姓爺,通風報信。誰知雖然有所準備,可還是失了疆土,唉……”
紅花會的人本就看重忠義,聽祁風的這番開場白,自然崇敬無比。明知有大戰,也要冒著巨大的危險前去臺灣報信,這祁家的先祖,真可謂義薄雲天!只是這一番話,就讓幾人看向祁風的眼神變化了不少。
祁風繼續道:“兵敗之後,國姓爺自覺才能淺薄,無法帶領百姓奪回天下,便想自絕於世。家父和其他幾位大將捨命相護,當真大逆不道,是捆了國姓爺逃到了東寧東部的高山之上,在原住民的掩護下才存活至今。經那一役,國姓爺知道自己東山難起,在掙扎下去反而對天下百姓不利,便斷了自己做皇帝的念頭。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國姓爺已經看得透徹。”
陳家洛道:“這卻是不對。雖說戰爭死傷無法避免,可滿人統治之下,百姓更加不得聊生,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忍下去?”
祁風說道:“是的,我們也這樣說過,但國姓爺自認自己的朱姓不過是先皇恩賜,不得天下正統,所以就算起兵也難以打回江山。權衡之下,國姓爺准許我們回到中原,以私人的名義幫助中原各個反清復明組織發展。只要能恢復漢室江山,這天下姓什麼,國姓爺已是無所謂。”
聽到這,陳家洛悚然一驚,問道:“按你這樣說,我紅花會……”
祁風點頭道:“你猜得不錯,紅花會便是我叔父最初著手建立。當初被派回中原組織各個反清團體之時,國姓爺不斷囑咐幾位家臣,不得透露自己的名號。幾位長輩不敢違背國姓爺教訓,只能化姓為朱,以表國姓正統。不過這紅花會是在於萬亭老舵主手下發揚光大的,確實和叔父沒有太大的關係。”
在座幾人聞言,心中均是又驚又喜,臉上彷彿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們本就是做的反清復明的事業,如今竟然真的和鄭成功搭上淵源,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陳家洛急忙再次向祁風行禮:“不知是祁大人大駕光臨,我等之前多有冒犯,請大人恕罪!”
隨便編了個故事,他們就信了!哈哈!撈了個“大人”的稱號,這紅花會的人豈不是被自己隨便擺佈?
祁風輕咳一聲平復了情緒,道:“不要叫大人,叫祁兄弟就好。畢竟,若是你們紅花會真的打下了江山,皇帝姓陳不姓朱。國姓爺自認不是皇朝嫡系,不願登基。”
幾句話,把一個胸懷天下卻又不圖權勢的真英雄描繪得淋漓盡致。紅花會這些人沒少聽人說書,但這個時代的說書人只是將成本的演義故事講述出來,怎麼可能有那麼強的劇情設計能力?有誰能像祁風這樣,隨隨便便就能編造出讓人深信不疑的胡話?
陳家洛還想言語,祁風打斷他:“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在面臨的狀況。於老舵主挖的這條密道不算隱秘,過不了幾rì,朝廷的人就能發現密道追尋至此,所以我才急著要你們處死乾隆,以絕後患。”
“可是祁大人,你也知道,那乾隆是我的……”
祁風冷哼一聲:“乾隆是你哥哥,我自然知道。可是連我都知道,難道他自己就不知道?”
文泰來道:“於老舵主和我先前潛入皇宮,自然把這件事對皇帝說了。他既然已經來到杭州城祭拜,肯定是承認自己的生身父母了。”
陳家洛道:“我們的打算,正是希望哥哥能夠暗中安排,將這滿清的兵政大權逐步交由漢人手中,而後一舉將滿人打回關外,恢復我漢室江山。此計雖然需要十幾年來佈置,可也避免了天下大亂,於國於民大大有利。”
這陳家洛當然天真,他以為讓一個清朝皇帝穿上漢服,便是反清復明。祁風對這段印象深刻,自然知道他們心中的打算。聽到陳家洛的解釋,不置可否,冷笑著問道:“你以為他是在於老舵主潛入皇宮之後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這句話,無異一個驚雷!以眾人的思維,只知這又是個驚天秘密,卻不明白其中意味著什麼,只能直勾勾地盯著祁風,不敢走神。祁風道:“雍正把自己的女兒和陳舵主的大哥掉包,知道的人不多,卻也不少。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基本都被雍正處死,但是卻留了一名nǎi媽,專門照料乾隆。至於這名nǎi媽是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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