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髒狂跳不止,跳到他都快煩死了的地步。
“……說……說著玩的……”
他能感覺到克里岡撥出的氣,那火熱差點燙傷他的面板,他卻沒有躲。
“說著玩的就好。”克里岡也沒有移開,他的雙手背在身後,緊緊握在一起,力道之大以至於十指相互陷進了肉裡。靠得如此近,卻無法像無法之地中一樣碰觸對方,他只能用這種方式忍住,有時候想想,還是由衷佩服自己的自制力的,這麼多年他竟然都硬生生忍下來了。
除了西泉之戰結束後的那一次。
“那……那你呢?”青年開口問,“你有……有沒有……”
“一次。”
“……”扎利恩的瞳孔驟然緊縮,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當下只想大吵大叫或者撒腿就跑,卻不知道把這種沒來由地撒氣衝動歸咎於何種理由。剛想背過身去的時候,克里岡維持著極細的語氣,將想要逃開的他輕輕拉回來。
“我答應你,不會有第二次。”
“——什——我先宣告啊!那是你的事!玩玩怎麼了,誰沒玩過啊,自己開心就行了唄。根本沒有必要答應我——”
“我答應你。”
“喂,我說了,不關我的事……”
“我答應你,查理,”克里岡伸出頭去,薄薄的唇只差那麼一點就要碰到扎利恩的嘴角,讓他收回滔滔不絕的取鬧,不敢動彈,“絕對不會有第二次。好麼。”
哥哥很好聞的味道在鼻腔中擴散,沁入胸腔和骨頭中,扎利恩悲哀和憤怒的感情就這樣瓦解融化,耳邊只有低沉的嗓音和血流的衝擊聲。
克里岡每次對自己許下的承諾都像一把沉重的枷鎖,不是因為他從來不曾兌現諾言,而是因為他從來沒有失信過,這種絕對的信任感越是累加,對其有朝一日也許會被打破的恐懼就越是巨大,那股恐懼和因信任產生的期盼合二為一,變成揹負不起的壓力,壓得扎利恩喘不過氣來。
腦中的刺痛劇烈地折磨著他,但被火龍身上味道蠱惑得神魂顛倒的人一點兒也不在乎。他覺得現在就算兄長伸出手來,黑色的火焰舔上他的臉龐,他也不在乎。就算黑色的尖爪再次劃過他的雙腿,將他抓得遍體鱗傷,他也不在乎。
“……好……”
這一聲用氣息說出的‘好’,連他自己都沒有聽見,但余光中能看到兄長輕輕閉上了眼睛,顯然他是聽到了。
火氣在一瞬間從他全身抽離,剛剛側過身就能碰到的火龍已經退開到十米開外了,深深壓進肺裡的冷空氣碾著扎利恩的氣管,讓他發現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呼吸,他哮喘一般地吸著氣,劇烈地咳嗽著,火焰留下的後遺症敲擊著他的大腦,讓他眼前出現了短暫的白霧。
低著頭的克里岡並沒有好到哪兒去,那冰片來回鋸著他,幾乎能把頭顱劈開。背在身後的手被抓出了血,好在注意到的第一時間就用火舌將其烤乾,才沒有讓太過明顯的血味在空氣中播散。
已經和一個月前完全不一樣了……
扎利恩在又一陣猛咳中想著。
這才是現實……它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11)
藍衣青年的喘息聲瀰漫在佈滿不詳灰燼的空中,克林火山送來的震波讓空氣中的水分都帶上了火的味道,雖然這種描述非常怪異,但那就是真的。
冰制的兩片鐵甲從扎利恩的耳後長出,在他烏黑的髮絲中左右穿行,相互纏繞,結起白霜,開出藍葉,牢牢地錮住主人的前額和後腦勺,在微弱的陽光下發出冷冽的光。
這頂‘冰王冠’他已經很久沒有戴了,這曾經是他抵禦頭疼的最好防具,但一直給人很招搖的感覺,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被人冠上了‘王冠’之名,雖然說的人好像沒什麼惡意,但扎利恩就是覺得這是一種嘲笑,那之後他要麼忍著不用,要麼乾脆不見克里岡。
滅世者把緊緊相扣的雙手鬆開,抬到面前,按了一下眉心。
“我都快忘了你那頂王冠了。”
“……我自己都忘了。”
扎利恩無奈地碰了碰波浪一樣的飾品,“平日裡沒有什麼用得上它的地方。”
“看起來比我記憶中的要漂亮許多。”
“如果你想嘲諷我的話,我覺得你可以做得更好。”
“……”
“哼。”扎利恩將羊皮紙小心地捆紮起來,看了哥哥一眼,“……那,就……就這樣?”
克里岡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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