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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怎能不心情急切。
“咻!”
一道疾光,劃破天際。
阿羅葉緊緊攬住秦川的腰身,一路上也是一句話也未說。自己的夫君在焦慮什麼,她自也能夠猜得出來,不過,如此,她便也覺得足夠了。
忽而,眉目一凝,察覺下方一處異常。
“下邊。”
聞言,秦川也是一下發現了空氣中傳來的淡淡血腥之氣,更有真元流動過的痕跡,毫無疑問,下方密林之中,經過了異常激烈的打鬥。
瞬即,御劍而下,落於林間。
晌午時分,仍是幾分昏暗,時有野獸嘶嚎,更顯危機重重。
只見幾處草木焦灼,其間撒滿了落葉,一片殘敗之景。幾隻昏鴉聞得人聲,相繼飛散而去,卻只留點點血跡,殷紅斑斑。
秦川閉目凝神,散出元靈感知著周遭的環境,試圖推測詳細的交鋒過程。應該發生在兩日前夜,先是一伏羲門人與魔道高手鬥法,其後伏羲門人落敗,又引來援手數人,最終擊退了魔道之人。
那些血跡,倒是猜不出是誰的。不過,其中,有伏羲道法風雷怒的痕跡。
更有……心魔。
“果真,是紫涵麼?”
心中一沉,秦川暗暗咬了咬牙,卻是雙眉一蹙,不知是何情緒。天下間,懂得心魔之道的女子,除了她,不會再有別人了。
“夫君……”
見得秦川異狀,阿羅葉心下不忍,輕喚了一聲。
“……”
隨即,秦川抿了抿唇,卻是淡然一笑。
突然,眉目一揚,閃出一抹殺氣。霎時,一股魔道真元應聲而出,化為一股黑氣,又迅速凝為戮魂釘,朝著某個方向穿刺而去。
“咻!”
“是我!”
“鏗!”
前後不過眨眼之間,只見得一個白衣青年,猛地驚呼了一聲,似是因這凌厲的一招所驚嚇,背靠一株樹幹之上,汗流浹背。而那粒戮魂釘,正好嵌於其腦側半寸之外的樹幹之上,黑氣撲騰,造成樹木迅速枯萎。
如此驚險!
“是你?”
秦川眉目一凝,卻也隨後化去了那戮魂釘。
這白衣男子,正是當初自己初返中原之時,在那岳陽城外的村莊裡遇見之人。當時與他一起救治了一些被修真爭端波及的無辜村民,彼此還論了一番道,此時倒是還有些記憶猶新。
只不過,他怎會在此處出現?
“兄臺別來無恙啊。”
白衣青年抹了一把汗,方才走至秦川身前,行了一禮。目光,在阿羅葉身上注目了幾分,卻仍是禮貌地笑了一笑。
“你怎在此?”
秦川散去一身真元,語氣有些冰冷地問道。此間事故與上官瑤甚至慕紫涵有關,任何一個有牽連之人,自己都不由會去懷疑。
這男子,自然也不例外。
“我聽說這處發生了激鬥,所以來看看。”
“倒是哪裡都有你。”
秦川冷嗤了一聲,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這次事故發生在兩日之前,又是在此偏僻之地,不遠之外的青冥山都是剛剛才知曉,恐怕中原之中,都還無人知道幾分訊息。而這白衣男子,訊息竟有如此靈通?
聞言,白衣男子倒是笑笑,不做言語。
“走吧。”
隨即,秦川也不再理會此人,對著阿羅葉喚了一聲,便祭出了龍脊。不過,仍然頗有猜忌地瞥了白衣男子一眼,心生顧慮。
“查出什麼了嗎?”
阿羅葉問了一句,略有擔憂。
秦川輕聲笑了笑,卻也沒有回答。一手攬上阿羅葉的腰肢,躍於龍脊之上,緊接著真元運轉,朝著京州城疾飛而去。
初冬豔陽,倒仍有些烈。
白衣男子目送秦川二人離去,面如古井,絲毫也看不出心境。緩緩,回過身來,用手指沾了點那草木間留下的血跡,細細觀祥。
“咻!”
忽有一道人影,疾飛而至。
“殿下!”
“你來了。”
白衣男子淡淡道了一聲,瞥了身後出現之人一眼。卻見一襲綠袍,神態對白衣男子尊崇之至,假若秦川還未離去,定然識得此人。
聖子殿,陸空!
“想不到,果真是她出事了。”
白衣男子繼續說道,自懷中取出一張手絹,將指尖的血跡細細擦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