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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奮力撐起身來,目光遙望著遠方的群山,那片讓自己曾經有喜也有悲的土地,還有,那兩個魂牽夢繞的人兒。
“讓她們知道,我,從來沒有棄她們。”
說著,秦川心中一痛。自從雲夢澤一別後,自己便再也沒有見過上官瑤。也不知,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後,她,心中會怎麼想。
她,會棄我嗎?
“……”
阿羅葉抿了抿唇,心中的痛意,卻是不下於秦川。
忽而,她一下跑了幾步,從後面牢牢抱住了秦川,如何也不肯鬆手。她才知道,是自己錯了,就算留住了秦川,卻什麼也得不到。
所謂情蠱,只是一個幌子。
秦川的心中,或許早就已經被別人種下“情蠱”了。
那,才是真正的情蠱。
“我答應你,我們這就回去,我想辦法為你解去情蠱。我不要你留在西疆了,你想去何處都好,我再也不留你了。”
阿羅葉說著,哭了起來。
一直過了很久,秦川沒有言語,阿羅葉也依然緊緊地抱著秦川。狂風驟雨,也適時地弱去,烏雲緩緩散開,一片清明。
天際,居然灑下了一抹明媚。
“教主!”
突然,羅狼帶著幾個巫衛緊隨而來,見得此間景象,神情一怔,低喚一聲後,便靜立於原地,紛紛低垂著頭顱。
阿羅葉沒有理會他們。
緩緩側過身來,卻才發現,秦川已經再度昏迷了過去。
他,傷得很重。
……
情蠱。
是為西疆一門古老的巫術。
施蠱者男女亦可,但只能對異性施展,並且乃是經過男女房事之後方能成功施種。其後,兩人便要形影不離,至死不渝地相伴一生,否則,就會被極其詭異地噬盡精血元氣而亡,無人可解。
相傳,以情為蠱,故為情蠱。
然而,此刻在阿羅葉的心中,卻覺得那般可笑。朝夕相處、寸步不離,又能如何?蠱是詛咒,而情,卻是願景,哪有什麼情蠱!
相伴一生,便是不渝麼?
阿羅葉默默搖了搖頭,繼續翻閱著手中的一本古籍。
此時,距離那日,已經過了一個晝夜。
新房之中,秦川依然躺在榻上,平穩地呼吸著。在阿羅葉傾盡聖巫教所有資源的情況下,短短一日,便徹底治癒了外傷;而精元的虧損,也因情蠱的奧妙,回到阿羅葉身旁後,就已經緩緩地恢復。
而且,經過那西疆靈花的鍛體,秦川的軀體強度,已與以前大不相同。
“我聽到羅狼說情蠱無解,你可是又要騙我?”
不知何時,秦川便已清醒過來,但也依舊躺在榻上,心情有些苦悶。一直聽著阿羅葉不斷翻閱書籍的響聲,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一日雖然昏迷,但仍是隱約有知覺的。
羅狼,確實這般說過。
“你醒了。”
聽得秦川的聲音,阿羅葉頓時將那古籍放下,走到床前坐立下來,極為關切地看著秦川。不過秦川卻是偏過了頭去,不願看她。
“我不想你死。”
阿羅葉絲毫沒有在意,輕輕說著,“羅狼所說沒錯,但那是因為千百前來也無人嘗試去解過。我查閱了許多古籍,找到了一個方法。”
見得秦川沒有回應,又繼續道,“用巫典傳授的煉藥之術,可以煉出一味解除情蠱詛咒的藥湯,只不過……”
忽而,她又抿了抿唇:
“需要服用兩年。”
“何不讓我去死。”
秦川冷冷地說道,有些心灰意冷。
兩年的時間,誰知道中原會發生什麼,西疆又會發生什麼。自己在那落雁峰上苦修了三年,紫涵就因種種緣故入了魔道,背離了原本的道途;而假若自己再在這西疆滯留兩年,那是不是上官瑤也要發生什麼變故呢?
自己,不想再經歷那般痛苦了。
聞言,阿羅葉心中一痛。
“你想回中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那裡,不是有人在等你麼,你若死了,便是棄她們而去。她們,對你應該很重要吧?”
說著,不覺有些黯然。
若不是如今聖巫教還有盤瓠族與韓家尚未解決,她真想就與秦川一同離去,日日陪伴身邊,那般,情蠱的詛咒,也能算是不存在了。只是,想來如今這般狀況,秦川也定然不會同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