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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陪她一起傻乎乎地樂。我知道小妹一會兒準得問我,於是坐在一邊抽菸。果然,節目廣告的間歇,小妹漫不經心地問我:“他什麼時候回來認錯?”“不用給他這個機會了。這傢伙屢教不改,哥已經替你把他開除了!”“開除了?”“是啊,這種男人還要來幹什麼?他答應給你兩百萬。”“你是說離婚?”“對啊,還能怎麼?”小妹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是他先提出來的?”“難道這小子的狼子野心你就一直沒看出來?還帶了一妞在你哥面前顯擺。我氣得差點沒把他閹了,不過,要他兩百萬也跟閹了他差不多。”說實話,我對妹夫並沒有特別的惡感,甚至在我要他兩百萬,他表現出低落情緒的時候,我覺得他媽的這個矮個男人實在可愛。我喜歡別人在我面前表現出挫敗感,這種愛好簡直有點成癖。
小妹站在那裡說不出話,突然渾身發抖。妖妖扶住她,用眼神示意我別再說話。我住口。小妹抱著自己的雙肩,不停地摩挲。妖妖輕聲對她說:“安靜,咱們到房裡去。”小妹不動,低低地,用越來越快的語速說:“閹了他,閹了他,我閹了他。”說著,掙脫妖妖,要向廚房衝去。我一把抱住她:“小妹,你幹什麼?”她失神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失聲痛哭,沒頭沒腦地向我打來,雨點似的拳頭落在我的臉上,肩上。我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一邊抱住她,一邊勸慰:“小妹,為這麼個人,不值。”她卻幾近瘋狂:“要你管要你管,我只叫你跟他談談,沒讓你替我做主離婚。你幹嗎要和他談離婚?你這是幹嗎?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們。”我心裡暗暗好氣,這怎麼成我要拆散他們了,我要不乾脆地跟他談離婚,這小子最後還不是得以相當的優越感把她給拋棄了!
小妹打得沒了力氣,喊叫也變成了哽咽,我扶她進臥室,妖妖陪著她。我給老媽打電話叫她過來安慰小妹。還沒等老媽過來,小妹已經恢復了平靜,她抹了抹淚眼,對妖妖說:“我這樣子挺難看的,是吧?”妖妖搖搖頭:“不,安靜很漂亮。”小妹笑了,去衛生間洗臉,補妝,出來的時候幾乎看不出剛才經歷了驚天動地的痛哭。
“哥,我也想通了,離就離吧,其實早知道有這麼一天,懸著讓人難受,這樣倒也讓我們彼此省了心。”“這不就結了!放棄一棵歪脖子樹,眼前就是整片森林。”“什麼時候約他出來談最後一次吧。放心,我會冷靜。就想知道那會兒他拼命追我,上我們家死皮賴臉的扛煤氣罐,買米麵,捅下水道,今兒怎麼就這麼不待見了。我得長點經驗。”“行啊,沒問題,哥給你安排。”當老媽匆匆趕來的時候,見屋裡一派國泰民安歡樂祥和的氣氛。人生的悲喜憂歡都是他媽的瞎折騰,最後都得復歸風平浪靜,回過頭去看,扯淡。
40、誰挫敗了誰?
辦公室梁秋打來電話,語氣挺急地問我什麼時候能到公司。我才想起在約見妹夫前,梁秋給我打了電話,說分管副市長帶領市建委一幫人組織了個安全大檢查,金輝在新時代商場的裝飾工程也在受檢之列。我問:“怎麼了?是不是檢查出了什麼問題?”梁秋著急地說:“可不是,說是檢查出兩個電工沒上崗證,偏偏他們搭的線路又不符合安全規則,裝飾工程現場材料亂堆亂碼,存在嚴重的安全隱患。本來這種情況哪個裝飾工程都存在,但副市長親自檢查,問題就出來了。檢查組責令我們立即停止裝修整改,副市長還點名讓隨行記者給我們暴光。”我趕緊叫上妖妖,跟小妹和老媽說一聲,匆匆趕到金輝公司。
一進辦公室,我立即叫梁秋把檢查組的現場整改通知書拿過來,果然語氣挺重。我知道如果較真,整改起碼得十天半月,為趕著國慶前開業,工期本來就緊,這一來,公司光違約就得付出幾十萬。
我讓梁秋把沈漢叫來。
“你們人力資源部是怎麼搞的?怎麼讓沒有上崗證的電工上崗操作?”沈漢也委屈:“平時我們都這麼幹的,一組人裡也就兩三個人有上崗證。誰知道這次檢查這麼較真!”這時候追究這件事也沒有用,我趕緊給建委安全科科長打電話,他做出十分為難的樣子,拿副市長當擋箭牌跟我打官腔。我知道建委風傳老唐的老爺子這次出國考察是組織的最後關懷,他一回來就要立即下課,退居二線,人還沒走茶就涼了。電視臺那邊只認識餘利,想了半天硬著頭皮給她去個電話,卻被告知隨行記者是衛視的,鞭長莫及。
我一籌莫展,後悔事先沒有到施工現場做好安排。正在大腦裡過濾還有沒有什麼人可以幫忙,最後實在不行只好找老唐的老爺子,卻看見代書話從外面進來。
我問她:“你上哪兒去了?公司的裝飾工程被檢查出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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