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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律從揚州回到大都也是有段時日了,以他的心性本來是不可能放下自己的三哥,讓三哥一個人在大都承擔所有的事情的,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同了,想到自己剛一回來便被招到皇城密室時的情景,嚴律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父皇!”怎麼回事,那信中明明寫著父王突然暴斃了,怎麼現在卻會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難道那封信是嫁的嗎?
嚴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之人,眼前站的人是他被外人傳的沸沸揚揚已經暴斃的父親——遼王耶律洪起。
“難道看到為父活著你開心嗎?”嚴律洪起看著自己兒子眼中的驚訝,瞳孔一縮,三角眼眯起,如同蛇遇到食物一般,一陣寒冷襲上嚴律的心頭。
“怎麼可能,孩兒,孩兒只是太驚訝了。”嚴律馬上回答道。
嚴律本名耶律梁晨,是遼王嚴律洪起之五子,被派到大宋管理遼在大宋的細作,收取大宋的歌中訊息,乃是遼王的兒子中,在暗中勢力最大的一個兒子。
因為在大宋生活需要一個大宋的名字做掩飾,而他又捨不得大遼的姓氏,才取了這諧音的名字——嚴律。
嚴律緊接著上一句話,便將自己的疑惑都問了出來:“這一切都是父皇安排的?”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多疑之人,所以藏著掖著,還不如直接問出,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他是兄弟之中,第一個知道父親詐死之人,這恐怕也與他一貫的作風有關。
“哈哈哈,不錯,不愧是我嚴律洪起最聰明的兒子,我還沒說,你就猜到了,這一切都是為父安排的,為的是向宋朝皇帝示弱,讓大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西夏。”嚴律洪起說道這裡滿臉笑容,想來是為自己設計出這樣的局,開心。
“大宋,那可是一片大好河山,那麼肥沃的土地,怎麼可以一直讓那一幫一點用都沒有的廢物享受,這應該是我們大遼的土地,應該讓我大遼英勇的子民擁有才是。”嚴律洪起說到這裡一個停頓,臉上的笑意也變的更深。
“現在大宋接連幾年都是旱災,正是積弱之時,而我大遼正是漸漸上升之勢,如今又以我炸死為計,引得大宋對我們放下擔心,而後再讓你幾位哥哥爭鬥做出內鬥之勢,到時大宋定是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西夏,對我們毫無防備,那時正是我們出其不意之時!”遼王看著自己的兒子越說越是開心,這計策一出之後根本沒機會同人分享,如今自己最信任的兒子就在跟前,即使是心機深沉的遼主也是忍不住炫耀。
其實遼王還有一點不曾說出來,那就是,他這個計謀也是要看看,究竟哪個兒子的心最急,最想馬上就坐上他的位置。
他要看看他大遼的狼,在他死後爭位,究竟會是何等模樣。
當然,事態的所有發展,一定要在他的控制範圍內,若是脫離了他的範圍,就是他出面阻止的時候。
否則他這炸死,豈不是正好給了別人機會。當然,這些他都不用擔心,因為這件事情他早在一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一年的準備,已經將各種可能都算好,有了防備,之所以直到現在放出這樣的風聲,是因為,拖到今年,他大遼才和大宋的皇甫家正式簽上盟書,正式掌握皇甫家的退路,當然更好的辦法自然是在大遼攻送之前,將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不知道大宋那時候會怎麼樣,想來到時候,大宋外有他大遼和西夏,內有皇甫紀的不安穩,如此內憂外患,大宋還能不亡!這是天降時機於大遼,這是天想送那麼多肥沃的土地給大遼!
想著,遼王耶律洪起更加興奮,平時的深沉,已經全部被笑意掩蓋。
“那父皇給兒臣發來急函又是?”
若僅僅是想要對付大宋,父王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幾個哥哥全都不知道他尚在人世的事情,而現在的事實就是,哥哥們的確都不知道父王還在人世。那為何要單單將他召回,還見他這一面,讓他知道他沒有死,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嚴律想到到現在為止,可能只有自己知道父皇還在世上,他就是一陣冷汗,若是自己馬上掉頭去幫三哥,不知道會是如何局面,等等,果然,這姜果真還是老的辣,父皇根本已經算透他不會違揹他,將這樣的事情告訴三哥,最重要的怕是,父皇根本已經知道,若是自己這樣說,三哥根本不會相信他這樣說。
再看自己那幾個彼此算計的兄弟,嚴律突然覺得他們可悲,他們已經全部成為父王局中棋子,區別就是最後有一顆是留下來的棋子而已。
不過,他被如此告知,父王又究竟將他放在什麼位置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