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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只是一名小妖,殊不料,捅了天大的簍子。
廣目天王雖則傲慢,但多少還是識大體,懂禮數的。
然而,雷公可不一樣,雷公乃天地間誕生的一朵奇葩,無父無母,未曾受過任何禮教。
換言而止,他待別人,從來只看心情。他若心情不好,那就是太上真君,也未必會給面子。
雷震子在天庭,最忌憚的,亦是唯一忌憚的,便是天帝老人家。除此之外,誰的賬,他都不會買。
雖則並未混世魔王的角色,但應該可以歸納為這個行列。
如今,我與華陽惹上他,定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廣目天王或者還會給老頭子幾分薄面,而這位雷公,興許連老頭子是何人都不知曉。
我這一副苦瓜臉,落入華陽眼裡,“這事怪我,疏忽大意了,未曾料到,一個小妖會有如此強硬的後臺。”
疏忽大意的,是我才對,素來自誇,說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可見到小雷的那刻,只是覺得眼熟,全然沒有記起其他。
什麼過目不忘?如今看來,只是笑話一場。
也罷,此刻,不是你怨我,我怨你,或是爭相承擔責任的時候,而是思量,該如何向雷公賠罪的時候。
掏出葫蘆,放出小雷,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又該如何呢?
小雷是隻傲嬌的小妖,見著我與華陽知曉了他的真實身份,頓時神氣十足,死活不肯出來。
拍馬屁和說好話,可絕跡不是我等修道之人的風範。
即便如此,還是下了架子,對他說了幾句好話。
殊不料,這小妖,給他二兩顏色,竟然開了染坊。
自打拜在茅山門下,降妖除魔已有數年,咱還從未行過如此窩囊之事。
“給你臉,你不要臉是嗎?別以為你老爹是雷公,我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你可知曉,你老爹雖則是仙人,但你,只是一名妖怪。降妖除魔,乃是我們茅山道士的職責,別說是你老爹,就連天帝,只恐都怪罪不到我們頭上來。”說到此處,我一頓,又道:“趁好言好語,趕緊給我滾出來,若不然,明年的今日,將是你的週年之奠。”
許是我的態度太過強硬,又許是一語點中要害之處,小雷雖則不情不願,但還是從葫蘆裡頭緩緩出來。
若說這世間存在著一些賤人,但亦同樣,存在著一些賤妖。
你若不撂狠話,若不給他幾分顏色瞧瞧,他永遠以為只有自己才是大爺。
二師兄附首在小雷耳旁,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小雷的臉色,瞬間大變,“道長,小雷知錯了,小雷這就向父親稟明事情的真相。您二位,請暫且在此地等候。”言語之際,張開翅膀,直衝天庭而去。
片刻之間,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我若說不驚奇,那絕跡是假話。“華陽,你究竟對小雷說了些什麼?”
“我只是告訴他,他老爹若繼續找我們麻煩,我就將他老爹與妖私通一事稟明天帝與妖王。”華陽輕聲一笑,答道。
“就如此?”我有些半信半疑,直覺不會如此簡單。
華陽搖了搖頭,“非也,並非如此,我還告訴他,我與妖王很熟,並且,昨日,還與天帝老人家一起喝過酒。”
“這種鬼話,他也信?他是三歲的孩童麼?你就說瞎話誆我吧?”我全然不置可否,一絲半毫都不肯相信。
“你以為他就信了麼?之後,我隨身掏出一隻琉璃盞給他看,他瞧見之後,眼神大變,不得不信。”華陽解釋道。
我問:“琉璃盞?什麼琉璃盞?”
華陽繼續解釋道:“昨日,王五郎與魔禮紅交戰完畢之後,我們三在凌太閣裡,坐著一起喝了幾杯酒。席間,魔靈紅說,喝酒所用的那幾只琉璃盞,乃天帝所賜。我見樣子美觀,便問他要了一隻。”
我無語道:“那琉璃盞呢?快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華陽攤了攤手,道:“被小雷拿走了,想來,應該是向他父親求證去了。”
129:雷公(二)
等待著實是一件無聊的事情,趁著這段閒暇,正好問問華陽小雷的身世。
原本以為華陽會知曉一二,殊不料,他也是一問三不知。
小雷的身上,更多的是,承繼了他那老爹雷公的因子,全然看不到母親的一絲痕跡。
簡而言之,小雷究竟是個什麼妖怪,反正我是辨識不出來。
雖是如此,可小雷的身上,妖氣極重,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