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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神色,令我感覺相當不舒坦、相當不自然,於是說道:“你這人真沒意思,我還是算卦去得了。”
二師兄收回那種古怪,恢復了以往的正常,問道:“你現今怎麼不關心捉妖的事情?”
我答道:“你急什麼,這幾日江都城上方的空氣有些詭異,現今可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好好珍惜這幾日吧!”
二師兄道:“我還以為你整日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沒曾想你眼睛毒辣的很。”
我道:“彼此彼此,你以為我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白長了。”
天寶十二年七月二十,晴天,間或有雷陣雨。
後晌的天極其古怪,一會打雷下雨,一會又晴朗無雲,實乃跟女人的臉一般,說變就變。
收好攤子打算回客棧時,一個穿著打扮頗為古怪的男子來到了我的攤前。
那人身著一件黑色的衣裳,衣服的布料煞是奇怪,似乎人間少有,面容在一個黑色的斗笠下遮著,看地不大真切。
毋庸置疑的是,這人絕跡是個極度危險分子,他身上的氣息令人十分不安,甚至就連周圍的花草,也察覺到了這種異樣,俱都蜷縮在一旁,表現地十分畏懼。
“請坐,要問什麼?”我指了指對面的凳子,示意他。
“姻緣。”那人坐下,開口問道,聲音冰冷地不帶一絲感*彩。
“能否摘下斗笠讓我看看閣下的面相,若不然,如何準確地給閣下算出姻緣來呢?”
不得不承認,此人身上的氣場,完全壓制住了我以往的傲然。即便如此,輸人不輸陣,表面上,我竭力保持一種冷靜自若的模樣。
那人似是思考了片刻,緩緩摘下斗笠。
看清他容顏的那刻,我一時失了神。
此人的面相,著實太過奇特,生平從未見過如此面相之人,甚至就在書上,也從未見過這種面相。
如此的高傲和冷漠,如此的凌厲和霸道,看地人不寒而慄,渾身直想打顫。
以前一直以為三師兄冷漠,看到此人,我才知曉冷漠兩字原來是這麼個寫法。
我使用法力進一步探測,驚訝地發覺,一絲半毫也沒捕獲到。
不是妖,不是人,不是魔,當然也不會是鬼,難不成竟是仙家不成?
非也,似乎並非是仙家,這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修道之人的影子。
自從敖離洛開始,再到藍羽,加上眼前這位,如此另類的存在,這已經是第三位。
二師兄也不曉得去哪裡瘋了,若有他在,起碼還能有個靠山,我的心,也不至於如此惶恐不安。
“算不出來?”那人問道,語氣如萬年雪山一般冰冷。
“算是算出來了,不過,你的姻緣很奇怪,別人都是一個姻緣,可你卻是兩個。”我如實答道。
“哦?哪兩個?”他問。
“一個善緣,一個孽緣。”我答。
他又問:“善緣怎個說法,孽緣又怎個說法?”
“善緣的話,有可能會變成姻緣,而遇到孽緣,一定要避開。”我又答。
“那如何判斷哪個是善緣,哪個是惡緣?”他問,眼裡並未有任何好奇之色。
我回道:“梧桐樹下,白色的是善緣;杉木樹下,紅色的是孽緣。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至於其他,天機不可洩露!”
“哦?天機?”他突然冷笑了一聲。
我沒看錯,他絕跡是冷笑了,那副模樣,彷彿對我所說的話語,極盡不恥。
怪人剛走,天就晴了,連太陽也露出了半邊。
晚上回去之後,我對二師兄說道:“二師兄,恐怕我這次遇上麻煩了,還是個震天撼地的大麻煩。”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二師兄回道。
“你不是他的對手,只恐師父也不是他的對手。”我答道。
二師兄朝我看了一眼,神情頗為沉穩,“某人說過,對付敵人,用的不是武力,而是大腦。”
“承蒙誇獎!”我回了一句。
神情雖則有了幾分鬆動,可內心極度不安,總覺得自己的終結者已然出現,而那人,恰恰正是算卦那怪人。
天寶十二年七月二十五,晴。
可憐我這幾日一直為究竟是怎麼個死法而倍受折磨,終於收到了靈玉的飛鴿傳書,說茅山南方從前幾日開始,突然出現許多妖怪,他和大師兄三師兄正分頭前往降服。
看來事情遠遠比我所預料的要嚴重地多,然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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