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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間,呂問天從仙藤蒲團上站起,甩手將一枚玉瞳簡拋向敖玄。
“敖大巫,願賭服輸。”
敖玄此刻仍未能從蕭宇凡陡發神威擊敗呂淵的一幕中回過味來,但這並不妨礙他收穫賭贏的彩頭。
“承讓了。”
將玉瞳簡收入囊中,敖玄正待完成先前對蕭宇凡的承諾,開口稱讚,為黃宗師揚名。
卻不想丟擲玉瞳簡的呂問天神情肅殺道:“賭約已了,該是算賬的時候了。”
敖玄聞言不由皺起眉頭道:“此話何解?”
呂問天遙指上空鬥法空間內的蕭宇凡,冷道:“三年前,此人曾殺害一名呂家子弟,呂氏一族,錙銖必較,此人必須死。”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在場眾修一片譁然,就連幾位陣道宗師都面露凝重之色,選擇了不趟這趟渾水。
幽冥山呂氏,那可是擁有虛仙坐鎮的北域第一家族,而且素來護短,千餘載以來,呂氏子弟行走在外,確實也隕落過不少,但卻鮮有被旁人殺死的。
每每有呂氏子弟在外被人殺害,行兇者幾乎無一能逃脫的。
最離譜的一次,七百年前,某位已有化神中期境界的海外散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轟殺了一名不過築基後期的呂氏子弟,呂氏一族竟出動了三名化神期大能飛赴海外,搜尋三載,最終堵到其人,聯手將這名海外散修斬殺。
此事在魔界五域轟動一時,可謂人盡皆知,也令幽冥山呂氏錙銖必較的宣告遠揚。
因此,在如今的魔界,誰都清楚呂氏一族之人不可殺。
殺一個,就等於要面對呂氏全族的報復。
這時候,黃宗師起身,神情平靜的衝著呂問天道:“呂老,我這弟子醉心於陣道一途,豈會無端殺害呂氏子弟,是否認錯人了呢?”
“哼,你言下之意,是我呂問天故意陷害他不成!”
呂問天暴喝一聲,驀然拔空而起,氣勢勃發,身後聚顯出一尊七百丈高下的九重金塔法相,直將百里天際都照得通明。
首當其衝的黃宗師受此元神法相之力牽引,只覺喉口一甜,竟是在呂問天顯現元神法相的剎那,受了內傷。
情急之下,黃宗師唯有祭出元神法相抗衡,同樣御空而起,身後聚顯出一幅三百丈方圓的陰陽魚法相。
呂問天踏足半步至聖期已逾八百年,屬於那種只差些許即可窺及至聖門檻的存在。
而黃宗師修達化神中期僅百年不到的時間,與前者修為實力相較,可謂差距極大。
雖說此刻黃宗師也祭出元神法相抗衡,但卻完全處於下風,他身後聚顯出的陰陽魚法相感覺隨時都會被九重金塔法相撞碎似的。
兩大陣道宗師突然劍拔弩張,使得整個場面頓時火藥味極濃。
這顯然不是負責主持五域陣道大比的敖玄所想看到的局面。
“夠了!”
敖玄威嚴如獄的聲音傳出,烏光驟起,已撞入兩尊元神法相之間。
驀然間,一幅波瀾壯闊的山河社稷圖憑空聚顯,綿延一千六百丈,將天空中的九重金塔與陰陽魚法相全都包裹在了其中
元神法相突破千丈,那是唯有至聖巨擎方才能有的大神通,在場中人,除了敖玄這位至聖之外,還能有誰。
敖玄這一插手,黃宗師終是得以喘息,而呂問天卻怒不可遏道:“敖玄,你當真要阻我為本族被害子弟討一個公道?”
顯化出山河社稷圖至聖法相的敖玄聞言,淡淡笑道:“呂老怪,你應該清楚,這五域陣道大比是由天魔大帝下旨舉辦的。”
“當然知道。”
呂問天生硬道:“我要取此人性命,乃是因此人曾殺害我呂家子弟,與五域陣道大比有何干系,敖玄,你莫要用天魔大帝的名頭來壓我,我們幽冥山呂家也不是沒有虛仙坐鎮。”
“就你們呂家那位,豈能與我師尊相提並論。”
敖玄的狂傲在這一刻盡顯,渾然無懼道:“今日我敖玄就把話撂在這裡,誰若膽敢在五域陣道大比之上搗亂,定斬不饒。”
話音落定,天際的山河社稷圖驟然閃耀異彩,圖中央位置洞開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白洞,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怖吸力從中傳出,瞬息之間就將包裹之中的九重金塔吸化了三分之一。
“呂老怪,你想尋死,我不會攔。”
早在敖玄尚未成為至聖巨擎前,呂問天就已不是其對手,如今差了一個大境界,就更別提了。
此刻他的元神法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