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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以威天下。’
據聞夔獸與天地同生,而且世上只有三頭,第一頭為黃帝所擒,誅殺之後剝去外皮做成一架戰鼓,敲擊之後五百里內計程車卒均被激勵,最終完成了擊敗蚩尤的壯舉,商周繁盛之時,有許多銅鐵器上的夔紋就是佐證;第二隻為秦始皇所殺,由於他的功績並不能比肩黃帝,故第二隻夔皮鼓在史料上鮮有記載;第三隻夔獸據聞仍然躲在東海之上的流波山,只是這山的蹤跡,現在無人能尋。
以上所言,皆為正史中的夔獸。而但風水上的夔獸,則是另一番面貌。《國語魯語》的《說文》當中曾這樣記載它:“夒,貪獸也,一曰母猴,似人。從頁,巳、止、夂其手足”。風水學中的夔獸也多為此貌:貪婪,殘暴。而夔鬼,則是一種生前為盜的怨靈,它頭戴麻布圓帽,身披麻布坎肩,身後揹著一口麻布製成的口袋,專愛去一些生意人家偷取財氣。許多人都經歷過這樣的怪事,某塊地段極其繁華,過往行人川流不息,周圍的買賣日進斗金,按照常人的預測,這鐵定是一塊做生意的絕佳場所。但事實卻恰恰相反,只要在這塊地上修建,無論是開設錢莊當鋪,還是飯館店房均要蝕本,無一能夠倖免。緣何?夔鬼作怪也。
按照《龍興風水圖志》中的說法,如果想驅除夔鬼,則必須要在屋內顯著位置請來一尊地煞,讓其面朝東方站著。夔鬼揹著錢袋從正門進入之時,就會被地煞嚇得向東西兩面奔逃,袋中積攢的財氣也將全部散進屋裡,如此往復積攢,則可以‘取他家之財氣,聚我家之東西’,使生意異常興隆。
一念閃過之後,我三人已經邁出了十幾步,按照以往的慣例,客人進店,小二早該鞠躬帶路,並將其引至空桌之前落座。但這家‘東來順’的門口卻異乎尋常地乾淨,除了一兩個醉得歪歪斜斜的酒鬼進出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伺候客官的下人。再往前行二十多步,耳邊嘈雜的聲響逐漸加大,轉過屏風之後,一幕宏大的場面展現在眼前:南側這一半大廳裡,五六十張八仙桌整齊地擺放在巨型的廳堂當中,每張桌上都放置著一頂絳紫色的銅鍋,銅鍋的頂上蓋著半截煙囪,煙囪向上延著,匯聚在天棚頂上,將燒炭所生的青煙排在外頭。這樣絕佳的設計,使得偌大的一間飯廳,除了有火鍋沸騰的水汽輕輕拂面,竟沒有一點的嗆人味道,七八個夥計像鯉魚一般穿梭其中,忙碌地給各桌上著紅黑色魚肉。我三人置身其中,彷彿進入了間西洋人開設的餐館一般,站立了許久,終於有位夥計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幹完了手中的活,將我們讓進席內。
第十六章 … 重返(四)
三人落座之後,我不禁抬頭向兩旁觀看:只見周圍食客簇擁,熱氣蒸騰,伴著銅鍋中魚蟹,一股股香氣爭相從四周傳來,吸入鼻內,沉入腹中,直引得肚子狂叫不止。
那夥計剛收拾完其他桌上的殘羹冷炙,拽下肩上的白布手巾擦了擦,恭恭敬敬地呈上一本大紅燙金的選單來,我忙將之傳到洪屠戶和胡老三的手中。他倆見我之前對船老闆的兒子出手如此闊綽,也知道我身上有貨,便也不再謙讓,翻開選單將那些平時未嘗吃過的全都點了一個遍。酒要的是私家釀製的小燒 —— 到了關東,酒必須得喝最烈的,這是關東人的習慣和規矩。
別看這廳堂之中的夥計只有不到十位,可那上菜的速度卻不是一般的快。不到一刻,我們所要的東西全都如數上席,我一看,好傢伙,這倆老頭兒還真不想著給我省錢,什麼就貴點什麼。首先看那火鍋的底料,位於銅鍋正中的,乃是一根細小的山參,我稍微端詳了端詳其外形,大約有二三品葉的模樣,除此之外。在山參周圍的熱油中漂浮著仔蝦、魷魚、桂圓、麻椒等等佐料,讓人一見就忍不住往外冒口水。
銅鍋之外,飯桌之上,也是杯盤羅列。夥計一邊上菜一邊報著菜名:嫩牛羊肉自不必細說,就連鹿肉、袍子肉這些山人獵戶席上的東西也是一應俱全。我一見這些東西,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四爺家中的情景:那間狹長的走廊、那幅不鹹山的鳥瞰秘圖,還有那些叫不上名來的山菜,至今仍歷歷在目。
洪屠戶和胡老三倒沒想太多,挑起筷子就將桌上的肉菜傾倒入鍋內。合上鍋蓋,沸騰的水花沿著頂上的氣孔把熟肉的香氣帶出來,讓人聞到之後,內心不禁萌生一種難以忍受的衝動,我嚥了一口吐沫,心中不禁想到孔老夫子曾經說過的:“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以及他那句最著名的“食色性也”。
的確,人活著,並且支配其所有行為的動力,歸根結底就是一個‘欲’字:綜觀歷史,庸帝覆國,多為貪戀女色、保權殺忠以及勞民傷財所致,他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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