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部分(第3/4 頁)
無窮無盡的鹹水肆意地擠壓著,在強大的浮力之下,我的身體像箭一般被彈向了水面。片刻之後,我只聽得“撲通”一聲,我的頭顱終於又重新出現在久違的空氣中。我拼命地吸著空氣,就像癮君子狂吸鴉片的感覺。
“撲通……”
“撲通……”
“撲通……”
在我之後,水面上又露出了十幾個頭顱出來。我抬眼一看:這裡面有五個日耳曼兄弟、五個英國人和四個俄國人。至於其他下水的三四十個聯軍兄弟,他們有的窒息在水裡被活活憋死,有的可能成了長頸怪魚的腹中美味,我輕嘆了一口氣:此前浩浩蕩蕩進墓的百十號人在地宮中歷經磨難之後,算我在內也只剩下寥寥十五個人。
我開始仔細地打量身邊的環境:周圍的佈局很怪,整個空間都是一個極其狹長的長條形。不得不說,這個長條造得非常筆直,就像被專人用錘子精雕細琢過了一般。抬眼望去,空間的長度實在是太長了:它的另外一側除卻一片亮白色的光團之外根本就一眼望不到邊,我不知它通向哪裡,更不知這裡離出口究竟有多遠。但是毋庸置疑的一點是:這裡摻雜了許多人工勞作的痕跡,肯定不是天然形成的。
望完長度之後,我又將頭轉向兩旁去觀望空間的寬度,這個空間建得十分有趣:雖然長度長到了無法估量的程度,但是寬度卻建得十分有限,我目測一下,空間整體寬度大約只有十二三米左右,並且靠牆兩邊各有兩米的泥土石臺相襯,水流在石臺中間緩緩地流淌著,寬度大約只有八米。更有趣的是:整個空間除了無盡的遠處有一團白光之外並沒有諸如太陽、火燭等明顯光源。而空間裡卻顯得非常地明亮,泥土石臺的頂上零星地長著一些無名的野草和小樹,有些小樹的枝頭竟然還結著兩顆乾癟的果子。
從入墓到現在,我們差不多有十二三個小時沒有進食。剛才為了化解危機,一行人可能也都忘卻了吃飯這件大事,可是現在十五個人終於安全了,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被轉移回來,肚腹之中自然是一片咕咕響聲。
我們強挺著最後一絲力氣爬上石臺,爭著搶著把蔫果子往自己嘴巴里拼命地塞。不一會兒,果子被搶盡了,嫩葉又成了炙手可熱的食材。就這樣,我們吃光一棵樹再往前尋找另一棵樹,走著走著就不覺走出了三五里外了。
前路依然長得看不到一絲盡頭,只有遠處那一團顏色慘白的光指引著我們前進。十五個人用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用岸邊小樹上的野果填飽了肚子,脫掉溼熱的衣衫躺在石臺頂上就橫七豎八地倒頭大睡。
七八個小時之後,我被一聲尖叫吵醒了 —— 我記得那聲音,他是一個粗壯的俄國翻譯官,之前我和俄國指揮官的所有交流都是透過他的翻譯進行的。在他驚叫之後,眾人一起圍在他的左右好奇地觀看:翻譯官正露出自己那根結實的左臂,而在左臂的烙印上正好有一個鼓著白頭的大紅膿包,我們全都認得,那正是被此前從棺材裡冒出的蜜蜂蟄的。
“這個包在幾個小時之前明明是不在這兒的!”,翻譯官一邊驚恐地和我們說著一邊用左手指著旁邊的一塊兒好肉。
另一個英國人聽他說完之後也去打量自己的胳膊,大驚失色地嚷著:“奇怪了,我的膿包也向烙印的方向平移了!”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其餘的十餘個人全都注視著自己的胳膊異口同聲地回答,當然我身上也有被蜜蜂蟄的膿包,但只有我的位置幾乎沒有移動。
俄國翻譯官哭喪著臉說“我感覺傷口的尺寸正在一點一點地擴大,就像是一朵將要綻放的水仙花,夥計們,請相信我,我根本沒有在騙你們”
他的一席話將在場所有人全都嚇得呆住了,幾個英國人又開始悲觀起來,認為這該死的蟄傷的移動肯定與墓中的詛咒有關。幾個俄國人也受到了他們的感染,空間裡頓時充滿了許多令人沮喪的氣氛。
一見這種壓抑的氣氛,托米忍不住站起來說道:“閉上你們的臭嘴,你們這群大不列顛的軟蛋們。我們日耳曼的男人可不會像你們這樣哭哭啼啼,與其在原地像只受傷的小鳥兒給對方舔毛,還不如趕快想辦法逃出這個鬼地方找到自己人把我們送回國去治療。”
“對!我們要逃出這個鬼地方”,其餘的三個德國同伴聽了托米的言論倍受鼓舞,也不約而同地應答。
英國士兵們受到了嘲笑顯得非常地生氣,一個張著捲毛金髮計程車兵指著狹長的通道答道:“日耳曼人,我們知道你們經常辦事不計後果,但是你並不知道這條通道究竟有多長。我的身體現在正在發燙,就像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