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第2/4 頁)
人熊般的巨聲說道:“嘿嘿,孩兒,隨爹回家吧”,旋即,自己如同一隻小雞樣地被人拎起,飛也似地被人扛在肩上跑了。
我被那人扛在肩上,穿房越脊,直跑了兩三天也未曾停下歇息,我在心中暗暗奇怪,究竟是怎樣的怪物能夠有如此的腳程耐力,竟然能夠連續如風穿行從不停息。待到了第四天的頭上,那人終於將我放下,說道:“孩兒,你媽媽就在山上,待為父給你解開穴道帶你一同上去,咱們一家吃一頓團圓飯”,此人話畢,將我的麻布衣服扒光,在我身上的‘靈臺’,‘大偁’和‘焦俞’穴上戳了幾下,在他的擺弄之下,我只覺得渾身極度舒服,翻滾幾下之後竟然能夠扶地坐起。
我趕緊睜眼向四周觀看——這幾天實在是太怪了,我心中的疑團愈積愈大,強烈的好奇心督促著我,想將揹我疾行的怪物看個一清二楚。或許是我久未睜眼的緣故,當我乍一睜眼時,強烈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我趕緊下意識地又將眼睛合上,但是在恍惚之中,眼前的東西還是給我留下了一絲恐懼的印象。
緩了許久,脆弱的眼睛終於漸漸適應了外界的強光,我趕緊向黑影方向觀看:只見在我眼前正盤膝坐定一個身形極其高大的人——其實之所以說他是個‘人’,是因為他長著一張巨大的人臉:從上到下‘眉’、‘眼’、‘耳’、‘鼻’、‘口’一樣不缺,他的頭髮很長、又很髒,擀氈的小辮兒一綹一綹地飄灑在脖頸左右,讓人看起來就像一頭剛睡醒的獅子。怪人見我醒來,也不顧我滿臉的驚異神態,笑道:“怎麼?見到爹爹不敢說話了麼?”,我一聽他說“‘爹爹’二字”,心中驚道:“難道是我的親爹虎神來救我?他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經作古了麼?”,想到此處我趕緊問道:“敢問您是……父王虎神?”,怪人聽罷哈哈大笑道:“傻孩兒,什麼‘虎神’、‘豹神’的,我是你爹爹‘塞北邪神’郭沛天啊”。
此言一出,我被嚇得連汗毛根兒都差點兒豎立起來:傳說此人乃由一隻母獅所生,他自小在林中茹毛飲血,四五歲的時候就能一掌擊死蠻牛,尤喜生食黃牛內臟。後來他長到七八歲,因為食牛成癮,常常趁著夜色潛進塞北的農舍中偷牛,他偷牛的方式極為奇怪,既不一次將牛擄走,也不將牛當場吃光,他只吃牛的‘心肝脾胃腎’幾種內臟,其餘的好肉就留在當場扔掉。他的出現,讓塞北的農民們異常惱怒,在一兩年裡,塞北經他禍害的黃牛足足達到了七八百頭,後來農戶們實在無法忍受,就自發用渾鐵鑄造了一隻鐵網,又買了四五十頭黃牛作為誘餌才最終將他誘捕進來。捕到當日,氣憤的農戶拿獵叉去捅他的肚子想要把他扎死,哪知鐵叉扎到他的身上就像是扎到鐵砧一般,絲毫沒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就在農戶想要將他用火燒死之時,山上突然下來一個道人,這道人的言行舉止極其奇怪,當聽說完郭沛天的事蹟之後,他愣是要扔下幾百兩銀票將他買走,並保證他再也不回塞北去食黃牛。農夫們一見有錢,也就不再堅持,連人帶網一起賣給老道。
二人走後的幾年,再也沒誰前來偷食黃牛,塞北的農民也舒服地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後來時間又過了四五年,聽說在八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上,名不見經傳的‘塞北沙鷗’郭道臨也不知從哪兒帶來一個年輕的徒弟,此人年紀雖輕,但卻魁梧異常,就連山東最強壯的力士都扳不倒他。他在比武大會上出盡了風頭,以一些奇招怪式接連挫敗了中原知名的二十七位高手,但凡被他挫敗的對手,每人身上都被他留下屈辱的印記:有的臉被他尖利的指甲劃開,慘遭破相之苦;又有的胳膊腿被他像掰樹枝一樣活活拽了下來,眾英雄見他十分狠毒儘管非常惱怒,卻是均不敢言,到最後九九八十一門的總門長褚逸柏終於看不下去他,破天荒親自去鬥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二人直大戰了三四百個回合,褚門長才用了一式反敗為勝的險招將他踢至臺下。能與總門長交戰幾百回合,此人是雖敗猶榮,經過此役,他一舉成名,為江湖所有門派所知曉。當有人問及徒弟姓名之時,郭道臨哈哈大笑,答道:“此人乃是我的義子乾兒,我給他起名叫做郭沛天,至於綽號我卻沒起,望求眾位賞他一個”,眾人聽罷七嘴八舌地議論許久,最後郭道臨選擇一個‘塞北拳神’才滿意地帶著土地回家。
所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自從郭沛天在武林大會中一戰成名之後,郭道臨先前在塞北門可羅雀的‘金沙門’瞬時變得炙手可熱,大批在關裡學藝的年輕人為郭沛天武藝慕名而來,大筆大筆的銀子被郭道臨收在囊中,金沙門上下一片歡騰之色,塞北的尚武之風也達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按理來說,以郭沛天的資質和水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