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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的勞作,我的身體已顯得極度疲憊,雖然對徐三娘子心懷敬畏,但我在內心之中仍然是刻意迴避與她的屍身同住,死人畢竟是死人,無論她生前多麼慈愛,多麼美麗,到了現在也只剩下一隻散發惡臭的空皮囊。想著想著,我的精神開始混沌,睡意不知不覺已攻佔進腦中,也不知捱到了何時,我竟然躺在菜園之中沉沉入睡。
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我的意識又開始漸漸清醒,呼吸著山間新鮮的空氣,我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回到洞中之後,只見徐三娘子的屍身依舊穩穩躺在石床上面,沒有絲毫的異樣。我在她的面前默默禱告道:“徐三娘子,晚輩昨日為你選了一個風水寶地,待我挖好坑後,就將你的屍身和鮮花一同葬在其中,古話總講‘入土為安’,請你在身體入土之後,魂靈也好好的安息,晚輩冒充你兒只是無奈之舉,你切千萬不要為難晚輩啊……”,唸叨了幾遍之後,我出了山洞,又沿著小徑來到昨日挖坑的地方繼續挖掘。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兩日,到了第三天的時候,我手上的水泡已然被石片磨得血肉模糊,所幸的是:那口埋葬徐三娘子的大坑終於也挖好了。我回到花圃,採下被郭沛天點名要求的四種鮮花,將它們別在腰帶裡面。待一切做完之後,我回到山洞,朝徐三娘子拜了幾拜,才將她的屍身背在肩上沿著小徑送到了湖畔的大坑旁邊。
我將徐三娘子臉面朝上放入坑內,又將腰上插著的鮮花如數撒入墓中,各色各樣的花瓣在半空中漫天飛舞著,落在她的身體之上就像是一件天然的衣服。我站在墓旁彎腰給她鞠了最後一躬,便將泥土石塊重新填回坑內。待一切做完之後,已然是第三天的傍晚,我又困又乏,拖著腳步回到山洞的石床上面,簡單擦乾了血跡之後,我也不顧那上面先前躺過死屍,倒在上面便開始呼呼大睡。由於挖坑之時體力嚴重透支,我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復先前的狀態。閒極無聊的我也不知要做些什麼才好,只好用手掐著那根剛揉成繩子回憶往事。正在此時,我只覺得遠處人影一晃,聲音還未及到時,他的人竟然飄進山洞。我抬眼一看,來人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郭沛天。
只見他滿面風塵,打綹的頭髮經過幾日的奔波顯得更加的骯髒油膩。他的手中提著一顆人頭,指甲縫裡又紅又黑,也不知在其中存的究竟是黑泥沙土還是人頭滴落的血液。他一見石床徐三娘子的屍身已然不見,便問:“孩兒,你將你娘葬了麼?”,“啊……我葬了,就是昨天……葬的……”,我邊結結巴巴地回答他的問話,邊把手中繩子往身後藏。但這一切怎能瞞過郭沛天凌厲的眼神?他一把將繩子搶過,在手裡捏了幾捏問道:“小子,這不是你孃的衣服麼?你怎麼給揉成繩子了?”,“我……我……我是看這件衣服沾滿了膿血,散發著惡臭,怕它……怕它玷汙了我孃的身體”,我支唔了幾聲,前言不搭後語地回答著。郭沛天聽罷笑道:“小子,你想騙我你還嫩著點!雖然你是我做下的種,但你從小到大都生長在魏家,在骨子裡頭你一定仍把那個姓魏的當作親爹,接受不了我是你親爹這個事實,你偷出你孃的這件血衣,其實是想揉成繩子從此處脫逃,是不是?”
“我……我……”,我又支唔了幾聲,故作出一副緊張的姿態,其實在心裡,我已經長出了一口氣,至少他還沒有對我的假冒身份起疑。只要他仍能把我當成兒子看待,我就暫無性命之憂。想到此處,我忙答道:“你說得的確沒錯!我的確是想逃,因為從小到大在我心目當中都只有一個親爹,我娘從未和我提過什麼‘塞北邪神’,我哪能聽風就是雨,聽你一番說辭就胡亂叫你親爹?”,郭沛天聽罷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這一副九頭牛拉不回來的精神頗有我幼年的風範,你爹當年被你師祖郭道臨收養時,也是千般不依、萬般不從,經過好一番鞭打管教最終才成為一塊材料。而今我已年近不惑,打也打夠,殺也殺夠,唯一能讓我提起精神的,就是享受調教兒子的樂趣了,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郭沛天正顏厲色地說道:“孩兒,從今日起,爹爹就開始教你習武練功。我和你娘都是武林之中令人景仰的名人,你要必須更加青出於藍才不會給我們臉上抹黑。鑑於此點,我會對你十分嚴格,會給你增加到十人都難以消受的鍛鍊。在這種錘鍊之下,你在練功初期,極其可能因為身體忍受不了難耐的劇痛而萌生逃跑甚至跳崖的念頭。不過孩兒你放心,我的行蹤時刻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爹我這身的輕功,區區四天就能從吉林到山海關走一個來回,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爹爹都會將你追回來的!”,郭沛天說罷,將手中的人頭一甩,扔到我的手中,道:“孩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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