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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的折磨算是想通了,不管怎麼著,這些東西是絕對不能再留下了。所以俺和你們說,你倆出去之前,給俺留把快刀,俺跟兒子自己來個痛快的,絕不連累旁人,之後你倆一把大火把這賊樓給俺燒了,俺在天之靈就算謝謝你們了”
“老哥,俺胡老三佩服,你真是條漢子!你放心,一會兒你把名字籍貫給俺留下,俺回到山東一定給你倆立墳刻碑,逢年過節少不了給你倆燒錢”
“咳,整那個沒用,俺算是看透了,人活著就好好活著,死了就讓人忘了權當解脫,省著還落別人掛念。生子,你說是不是?”
“爹,您說的對,胡三叔,你能答應俺一個條件麼,俺死之前就這麼一個條件”,小夥子沉默了許久,也開腔說話。
“能,只要俺能辦到的,都能”
“一會兒麻煩你把那幾個小日本子幫俺拽回來,俺在死之前,要啃了他們的肉,喝了他們的血”
第二十四章 … 重返(十二)
“好!”,胡老三聽罷,喜的一掌擊到自己大腿根兒上,“這要擱在一般少年身上,提到‘死’字,恐怕早就嚇到尿褲子了,小兄弟能夠從容論之而面不改色,真是有種兒的爺們兒!你父子二人儘可放心,像你倆這麼烈性的漢子,即使到了地府,那閻羅老兒也不敢收留。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地天不轉地轉,地不轉人轉,只要俺胡老三沒死,咱還一起殺小鬼子”
“行,兄弟,咱說定了,到時候咱還一起殺鬼子”,老者與小夥兒眼噙淚花應道。
俗話說:英雄惜英雄,我與胡老三縱然沒有使兩父子起死回生的能力,但也不能眼巴巴瞅著父子二人自盡的慘象,於是胡老三便把自己貼身的一把匕首留下,彎腰扛在昏睡之中的‘崔鶯鶯’,二話不說地扭頭走了,我緊隨胡老三的身後,心裡一直懸著,待我倆走出了不到二十步,屋裡傳回兩聲悶聲的慘叫,然後就再沒動靜了。胡老三將步子停下,將身子扭了過來,抱著‘崔鶯鶯’朝屋裡行了個禮。
出了這間病房,按照老者的說法,我倆很快在旁邊找見了另一扇鐵門。鐵門半開著,看似外人要經常從這裡進出,胡老三一馬當先,掏出盒子炮抬腳把門踹開。門剛敞開,屋裡瞬間就飄來一股油布味兒,胡老三點頭笑道:“沒錯,就是那槍炮的氣味兒!看來咱倆這回是真沒白來!”,我緊隨其後推門一瞅,嗬,這小屋雖然不大,裡面的東西排得可真夠滿的:最底下橫著兩個墨綠色的大木箱子,箱子周身綁著鐵條,箱子上面立著至少有三五十把憲兵用的長槍,在靠牆角那裡竟然還有一串黑鐵打造的小麻雷子。
“開箱”,胡老三扛著‘崔鶯鶯’,找了半天實在沒地方擱,索性就指揮著我翻弄日本人的小倉庫。我先摸了摸那些長槍,黑亮黑亮的,從裡往外透著一股油腥味兒,看來還尚未開包。我隨便拿起一支,朝門外比劃了比劃,挺沉,而且目標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沒法帶在身上。撂下那杆長槍,我又將兩口箱子頂上的東西全都收拾到地上,用長槍的槍嘴撬開了箱子外面的幾根鐵條。
“哐當”,箱子蓋兒被我一腳踹開,一股更大更刺鼻的油味兒從裡面冒了出來,我把頭往裡一探,好傢伙,箱子裡面竟然整齊地排列著五門油光鋥亮小鋼炮,每門炮的炮口都刻有不同的編號。“三叔”,我回頭望了望胡老三,“這下咱們可發達了,你瞅瞅我發現了啥?”
“他奶奶的”,胡老三一見小鋼炮直樂得合不攏嘴,“本來想救個人就算了,沒想到還順便端了鬼子的窩,知焉,趕快擱裡頭挑出來一門拿著,這玩意兒要是幹起仗來威力可老大了”
“行,你就瞧好吧”,我在箱子外頭運足了氣,拽住炮口就拎出來一門。不得不說,小日本子這山炮的工藝簡直是太好了,炮筒只有一尺多長,加上炮身之後總共也就是三十多斤沉,山炮的底座還有扳手,輕輕一擰就能將炮筒子摺疊起來,往身上一背極利於行軍打仗。這要是背上個十門八門的去雲南,別說是吳三桂的冤魂了,就是他的肉身在世也得給他打個稀巴爛。
“知焉,你再把那個箱子踹開,裡頭指不定有炮彈呢”,胡老三吩咐著我。
我又操起一把長槍,將另一口箱子的鐵條也給拆了下來,果然如胡老三所說,右邊兒的箱子裡被隔成了大小不一的兩部分,在寬闊的那一側擺的正是四排油黑瓦亮的山炮炮彈。
“真他孃的順,想啥有啥”,胡老三樂不可支,彎腰拾起來一枚和那炮彈貼了個臉兒。
“知焉,趕緊的,右邊還有個小盒,你把它給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