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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砸去。
“不妙!”,我在心中驚道,“森田這小子是想跟我們來個玉石俱焚!至於他口中說的‘實驗’,如無意外,極有可能就是小鬼子在這個秘密建築里正在研究的毒物”,胡老三一見形勢不妙,起身抬腿就要去踹森田的腕子,無奈森田早就把提前量計算出來,一個後撤步完全躲開了胡老三的封堵,眼看森田的胳膊就要甩出盒子砸向地面了,我登時急了,竟不知從哪生出一股怪力,從腰中拽出胡老三的駁殼槍,照著森田的方向就是一通亂射。
就在手指扣動扳機的剎那間,我的腦袋嗡了一聲,一種與生未有的憋悶感覺從我肚裡油然而生並向上跳躍,經肝達心,經心過嗓,經嗓彙集到腦子裡。與此同時,我的感官發生了急劇的變化:眼前的一切動作都被無限放慢,人物走了形,就連四周的聲音都跑了樣,那是一個極度扭曲的世界,是一場似幻似真的情境。在這個幻境裡,一切的一切,都在做著極為荒謬又極為可笑的慢動作:包括飛舞在半空中的胡老三和向後跳躍的森田,也包括那些出了膛的子彈。
三顆子彈排著整齊的縱列朝著森田的手腕衝去,它們旋轉著,掛著冷風,逐個擊打在森田的右胳臂上,這是我頭一回拿槍口瞄著一個人,也是頭一次看見自己操控的子彈打在別人身上。不知道是否因為幻境還是緊張,那些殘酷而又血腥的情節,竟然像皮影戲一般地流暢清楚:森田的面板隨著子彈的旋轉推進而變得扭曲,被擰成一朵小小的菊花骨朵兒,隨著子彈的穿入,花骨朵越擰越大,甚至整個腕子上的肉在一瞬間也被扭得變形,漸漸地,森田胳膊上的花紋越擰越烈,終於,那菊花綻放了,綻放的血腥而慘烈,骨頭渣子夾著濃濃的鮮血沫從他胳臂的另一端冒了出來。
“嘭……”,森田倒地的聲響將我從幻境里拉了出來,胡老三手疾眼快,在空中翻了個跟頭,順勢將那滑落的黑盒穩穩地接在手上。看著眼前險境已消,我長長撥出了一口氣。回想著方才驚心動魄的一幕,我第一次感到:原來把戰鬥的畫面放得很慢來看,那情景竟是這樣一番景色,血腥而又殘酷。
胡老三將手中的黑盒拿穩,快步來到我的面前笑道:“知焉,看不出你小子還暗藏了一手兒,沒你這一把刷子,咱爺倆今天就得栽到這兒。三叔問你,你這使槍的本領是和誰學的?”
我忙把手上的駁殼槍退了膛,橫過來伸手遞給胡老三,說道“三叔 …… 說實話,這是我
第一回拿槍瞄人”
“知焉,你這話可有點傷人。你打得比俺還準,若是第一次用,那俺這一輩子不是白活了麼?”
“真沒誑您,三叔”,我堅定地答道,“洪叔叔就是撫松本地的人,我們都在一個鎮店裡,不信你問他”
“看你這語氣倒還像真的,不過沒開過槍的人咋能打得這麼準呢?”,胡老三把駁殼槍揣到腰裡自言自語道,他邊說邊搖頭。
“三叔,不瞞您說,槍打這麼準不全是我的功勞,我在開槍那一瞬間,腦子像中邪了似的”
“哦?詳細說說”,胡老三一聽頓時來了興趣。於是我簡短的把剛才的幻境與他講了一遍,胡老三聽罷臉色都變了,他低著頭,嘴裡不住嘟囔著:“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反正俺是實在想不明白了,不是老天爺特意護著咱們,就是你糟了什麼東西附體”
“附體?”,我心裡突然一驚,倘若真有什麼東西能附在我身上,那肯定就是雲南之行夢蓉的那條金蠶了。我低下頭,開始努力回憶那場驚心動魄的決戰:記得我們破吳三桂寢陵之時黑殿正好崩塌,金蠶現身為我擋了幾顆巨型的飛沙走石,幫我撿回一條小命兒,之後就蹤跡不見了。我一直以為金蠶已死,隨著夢蓉一起去了天國世界,沒想到它竟然仍附在我的身上,並且在關鍵的時刻再次救了我的性命。
原來這金蠶是夢蓉在我身上種下的一顆種子,是一顆滿溢著愛意的護身符啊!想到這兒,我的眼眶不禁有溼潤。
正想著,胡老三的大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說道:“不管怎樣,咱們爺們是活下來了,而且是你親手宰了森田這個王八羔子,你是咱中國的民族英雄”
“咳,我算啥英雄,小鬼子糟蹋咱中國人,該殺!而且殺小鬼子的感覺的確是挺爽的。對了,三叔。那‘崔鶯鶯’還在屋裡呢,咱倆趕快進屋去救人吧”
“對啊!”,胡老三一拍腦門兒,“這一打起仗來,俺咋把這茬都給忘了呢”
我倆穿過小門兒來到裡屋。不出所料,裡屋是一間標準的西醫的病房,兩邊豎立的瓶瓶罐罐裡裝了不少各種顏色的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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