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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將你們從黑風嶺這虎狼之地解救出去”
張祿說罷,也不待我們感謝,一揚柺杖,只見周身左右黑煙四起,將我們緊緊包裹在其中。待黑煙散盡,我睜眼一看,四爺也我竟然又回到了黑風嶺的山門之前。在不遠之處的黑石上面躺著一個綠布包袱,開啟一看裡面裝的正是威廉斯此前在定陵中搶奪的三件國寶。
在回程的路上,我細細將雲南破墓經過以及今後的打算與四爺說了一個梗概。四爺聽後不禁嘆道:“古語有云: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兇。此話不假,此話不假啊!”,爺倆說罷,遠方天光已然微亮,一縷朝陽正欲從昏暗之中掙扎而出,耳邊鳥語之聲漸響,身旁左右盡是一派生機勃勃的嶄新景象。
第一章 … 暗殺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首發自打我和四爺在黑風嶺被山神爺張祿救下之後,日子已不知不覺混到了宣統二年(公曆1909年)。回首往事,幾年多的日子可謂苦不堪言,此中的經歷更是一波三折,讓人度完不忍再憶。
事情還須從那個月黑風高之夜說起:爺倆自得了奇寶,內心之中均是狂喜不止,故而甫出山寨便忍不住開啟威廉斯裹寶的深綠色小包來看:只見裡面的龍冠長有一尺,重逾半斤,其上雕工精細,刻有‘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贔屓’、‘狴犴’、‘負屓’和‘螭吻’等真龍子嗣,冠前又有延伸一尺餘長的‘冠延’,此物是以數千個鏤空金塊兒所精製,顯得威武莊嚴,煞是奪人眼目。除此之外,在旁陪襯的鳳冠和夜明珠亦是當世難得的珍寶。翻完奇寶之後,我又在最下發現三本薄薄的綢布小書,我捏了捏小書的質地——滑膩又不乏堅韌,彷彿被蠟油松油之類的東西裹了幾層似地。我將三者排開翻看,只見每張封面均寫著四個方方正正的大字,從左到右正依次是:《黃帝內經》、《煉丹秘術》和《經脈圖參》。
“唉……”,一見這幾本書名我心中不禁苦笑一聲。清史記載:“朱元璋在起兵之前只是一個小小的苦行僧,就是因為偶得妖書,他才有機會奪來大明江山。而那萬曆皇帝何嘗不是繼承了妖書的精髓,才使得政通人和、百廢俱興。只是他在清平盛世之後他便沉溺於後宮,終日淫樂不理朝政,最後竟把身子損得虧空,無力上朝才引得官怨民怒云云……”,如此看來,清史所說均為杜撰,萬曆之榮乃是張居正新黨變法革新,與什麼《太平要術》及妖法並無直接關係,而威廉斯的日記也記載得足夠清楚:棺材中萬曆的脊背骨嚴重扭曲變形,一條腿長一條腿短,不能上朝確是因為身體不適所致。
一見這三本書名,四爺臉上頓時也顯得有些失落。平心而論,這三本書雖然盡是當世鉅著,但我二人既不想煉丹謀得長生、也無暇修身養性,此物件倘若放在我們手裡,無異是麥種授給漁民,滷水施予裁縫。二人商議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先將事情經過與華萊士陳述清楚,再將三本古書在他面前擺擺,這樣於情於理也顯得稍為妥帖。
回到店房之後,華萊士聽完我倆敘述自是鬱鬱寡歡、悶悶不樂,不到一日,他便耐不住寂寞要回膠澳了。我二人一見也不好安慰什麼,只能陪他喝了頓悶酒就此分道揚鑣。待他走後,我二人悉心帶了寶貝,跨上戰馬,一路策馬揚鞭,這一日終於就趕到了二龍山的地界。
二人沿盤山道上山,但見路上冷冷清清,並無人丁守護,四爺心中起疑,便急下馬細細觀察,細細觀察之後,二人均被嚇得不輕:原來黑土之中夾雜了許多血腥之氣,順著血跡翻開旁邊的草窠,裡面竟然還有幾隻殘肢斷臂,此時此刻,那些斷臂上的膿血已然結為黑痂,微風飄過,正向外散逸著一股股惹人難耐的臭氣。
二人對視一眼,還不待開口商議,從左邊林中竟兀地射出一支暗箭,那暗箭的出勢奇快,直奔四爺的前胸而來。四爺自知不好,再想甩鐙離鞍已然不及。危急之中他單手往後一壓馬鞍,整個身子都接著反力都向前一悠,借勢就滾到馬頭底下,他胯下紅馬不知有變,竟被四爺的巨力壓得屈膝跪倒,暗箭貼著馬鬃毛‘嘭’地一聲戳進右耳樹內三寸有餘,碰撞中強大的衝力將箭羽震顫得嗡嗡亂響。
四爺一骨碌身從地上站起,冷冷問道:“何方朋友不敢以真顏相對,反要藏在林中做些蠅營狗苟的動作?”,一番話落之後,林中竟傳出一聲飽含喜悅的驚叫:“外面的可是大當家的?”,我二人一聽均感這聲音有些熟悉,四爺拽出馬刀挑開樹葉向前觀看,林中正有一個七尺漢子倚樹而立——只見他劍眉虎目,身形健碩,身著二龍山的青布服裝,臉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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